有不臣之心,然后李珩治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不如,朕替你告诉她们,你说,这些饿狼会放过你们吗。”

    丝竹之声停下,众妃嫔只听到李珩治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中宫有喜,朕也终于有后了,此乃大喜之事,人人有赏!”下座的妃嫔心中都怄死了,还得起身行礼,祝中宫同陛下恩爱好合。

    各人各怀心思罢。

    李珩治想,这个消息若是传到了那娇软的床奴耳边,他会怎么想呢。会像显明二十八年时的自己一般,惶恐不安吗。李珩治立马在心里嘲笑了自己。自己这是担心上了那个害人精了吗,莫是对这害死自己母亲的人起了真心,当真是不该。

    他想,李珮廷当然不会惶恐不安,一个去了根的奴才,有什么资格对主子不安。不过是个床榻间的玩物罢了,得了自己怜惜不会早早扔了去,已是他的福分,还要苛求什么呢。李珩治心知自己还不能对朝臣为所欲为,甚至对着妻妾也并非拿捏了她们的生死。

    而对那宫里伺候自己床榻的小太监,却是可以予生予死的……思及此,李珩治淡淡地冷笑着,听闻着丝竹淫靡之声,只见那教坊司的女子转着纤腰,只为博得上位者的一份恋爱,李珩治就忍不住想要折磨那听话乖巧的床奴。

    他招来身边伺候的太监,“你去后头传朕口谕,李珮廷冲撞中宫并皇子,该当死罪。然朕怜惜他平日服侍用心,免其死罪,送入教坊习教,他日若能学成再向中宫请罪。”

    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那传旨的小太监不敢抬头看李珩治的脸色,却能感受到帝王灼热的目光。教坊司习教学的不过是如果淫词艳曲,如何伺候男人。中宫娘娘哪里需要这般的人物留在身边。不过是帝王兴起的折罚,让那位卑言轻之人去生受。

    李珩治挥退了身边人,闭上眼默默地想起了当年那灰暗荫蔽的夹道。当年珮廷父王造反不成,幺子不死没入宫中还债,倒是成全了一番父慈子孝。而自己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有谁能知。如今,李珮廷你就滚远些吧,用你的身体像伺候朕一样伺候别的男人,才能还了你家生生世世欠下的罪孽。

    第10章 第十回 伶人女装(h)

    教坊司收了珮廷这个烫手山芋。管事嬷嬷若不是亲见了陛下身边的太监,还以为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是要调教陛下的床边奴。

    珮廷身份有些尴尬,既是宫中再普通不过的奴仆,却又因伺候了陛下枕席而不得随意处置。嬷嬷也不敢让他真跟着那些专司伺候王公贵族的低等宫妓,只听着珮廷声音悦耳,安排着学习唱曲罢,伶人总比妓子强上半分。

    唱曲的宫伶都是女子,即使珮廷长得雌雄莫辨,仍是比女子要硬朗几分。而宫伶平时穿着暴露,为着是勾勒出女子最美的身段,淫而不贱。一抹纱制抹胸,一条半透的纱裙,套在珮廷身上就显得滑稽。嬷嬷无法,只能着人拿来肤色的布条,将珮廷半残的下体向着会阴压过去,再贴身缠了起来,如此再不会透出男子的体态。

    珮廷从未受过这般调教,只觉得自己下身压得肿痛,白日里练习时都得如此奏法,堪堪不能行走,而那弱柳之姿却又最是勾人。

    没人会救他,当初救他的殿下如今也不要他了。

    珮廷不知自己何时冲撞了皇后娘娘,他甚至没见过娘娘一面。都是欲加之罪,却不能为自己辩解。珮廷不知是哪里没有服侍好陛下,惹得陛下不喜。却又似有几分明了,自己或是为他人承了罪孽,不过是命。

    昨日在偏殿羞耻而热烈的情事还历历在目,陛下虽是爱羞辱自己,却将自己的身体送上了极美之处。如今却要裹着这羞耻的布条,不男不女地习练着淫词艳曲,不知他日要服侍何人。

    这个困惑并没有维持很久,李珩治又寻了明目点了他们一班人来助兴。因着几位娘娘也在,众人不好穿得太过裸露,唱的也不是一般伺候男子的艳曲,倒是显出几分伶人的才气来。珮廷混在人群里偷偷看着李珩治,李珩治却始终没有投过目光来。

    酒席过半,皇后就假托头疼回去休息了,皇帝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也不管几位娘娘灼热的目光,也让众人散去。教坊司的伶人静静地正等着宫妃退下,只听李珩治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中间那绿衣的伶姬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珮廷不知为何陛下会独留自己。要当面再次羞辱他吗?还是要让自己贴身服侍。然而陛下不发话,珮廷就只能跪在殿中等着。今日一直在练习,还未用过膳食,安静的大殿里就听到了珮廷肚子发出的咕咕声。

    好在不待他请罪,李珩治就让珮廷起身坐到他身边去。

    “珮儿饿了吗。朕喂你喝粥吧。”李珩治倒是认认真真喂了面前的小奴半碗粥,用完了才问,“珮儿打算如何报答朕呢?”

    珮廷不知帝王为何如此,昨日弃自己如敝履,今日又用温情哄骗自己。而自己除了身体,还有什么是可以奉给李珩治的。珮廷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自处,李珩治也不作声只等着小奴回答。

    最后还是珮廷用茶水净过口,再轻轻跪在李珩治脚边,“奴伺候陛下吧。”

    伺候有一百种方式,李珩治要的不过是身下人驯服的性事。珮廷今日穿着女子的衣裙,和以往有几分不同,虽说以往戴着脚链不便穿裤子,但并未在白日里穿过如此阴柔且淫靡的轻纱。李珩治也是第一次见他穿女装,心里被勾得紧。

    “今日珮儿就扮一回小丫鬟吧。”原来李珩治并未将人带回平日的寝殿,而是带去了宫妃侍寝的龙床。珮廷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承宠,今日看来,真如那被帝王一时兴起临幸的宫女一样带上了龙床。

    李珩治耐心地脱去珮廷的衣裙,“这是何物?缠着这是要扮女子吗?”看到他身下缠着的布条十分不解,却好性地揉捏上去。

    布条缠得珮廷有几分疼痛,如今这般揉捏着,嘴里竟也漏出了几分呻吟之声。李珩治解开那紧紧缠扎的布条,见珮廷的半根小物焉搭在会阴处,着实有几分可怜。而那后穴也不似平日一般松软,如受了惊吓一般合拢着。

    珮廷站在帝王跟前,任由帝王玩弄着下体,无论这样多少次,还是如处子一般羞红了脸。李珩治也不笑他,只如何挑逗都没能让珮廷松了穴口,心里有几分不喜。这小物该是被自己吓着了,昨日将他发配教坊司,今日又在陌生的地方承宠,怪是不能发情。只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有这般拒绝服侍的道理。

    李珩治暂时还处理不了朝堂上的权臣,甚至也不能拿捏宫中位高的后妃。对着皇后百般不喜还是让她有了龙种,更莫提那还尚活着的皇贵太妃。只有李珮廷,只有李珮廷是可以随意处置的,不说奴仆的性命无人担忧,罪臣之子的身家性命更是牢牢握在了他的手里。

    不过是泄欲罢了,不管是私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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