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名颓废的冷静,将嘴边的笑意收回,继续看窗外无限美好的景色。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一碧如洗,天气不错。

    不懂y和冷静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的暗自交锋,被点名的方元感觉莫名其妙,“我?”反手指了指自己,方元不是很明白冷静选择他的逻辑在哪里。

    “你不是道士吗?”

    明白冷静言下之意的方元有些无奈,“静姐,我是方士,不是巫医。”方元微微偏头,感觉自己的内心是崩溃的——你对我们方士是有什么误解吗?方士和巫医是不一样的,巫医才能够治病救人好不好,治病救人这个他们方士是不管的,他们能管的是被鬼缠上导致的病症,然而这个病症在退散了恶灵后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他们方士,不管治病救人的。

    方元对着冷静科普了一番方士和巫医,以及先生的区别,说得头头是道,口沫横飞。然而冷静完全不管这些,面对方元种种拒绝的理由,冷静直接回绝,并且表示,“方士和巫医,不都是装神弄鬼的存在吗?既然这样,何必区分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

    “反正到时候你出场就行了,不就是装神弄鬼嘛,这些东西你们最擅长了。这样才能够体现我们救治人的不容易。”装神弄鬼这种事情,很适合身穿道服告诉世人他是道家弟子的方元,冷静对他很有信心。

    方元默默的看着冷静,冷静微笑回看方元。四目相对,方元先一步转移了视线,“……哦。”

    然后,在乔振烽派的人到来前,就这样的愉快的做下了决定。

    ……

    前来接冷静等人去a区的人态度非常好,让冷静等人如沐春风。很多时候看一个人能不能成事,往往看他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就足以判断出这个人能否成事了。

    如果不是遭遇了玛丽苏女主方瑶,乔振烽不会抱憾而死。

    现在正好,又将遭遇她这个立志成为玛丽苏的炮灰,她会努力让乔振烽成为一条金大腿的。这样想着,冷静在去a区的路上,笑得莫名的勾人,让看到她笑脸的方元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牛奶,牵住了静静衣角,努力的从外界找寻安全感。

    静静:嫌弃脸。

    冷静等人来到乔家的时候,乔振烽和他父亲,以及乔欣雅都在。忽视乔欣雅明目张胆的对y暗送秋波,在乔振烽的带领下,一边上楼一边与之不痛不痒的寒暄几句。即使因为杜沁怡垂危而神色憔悴,但是在言谈当中仍旧拥有着滴水不漏的说话艺术,比起军人,乔振烽更像一个政客,却也不是军人本色。

    一路寒暄,推门而入见到躺在床上打着营养剂的杜沁怡的时候,冷静整个人都惊呆了。

    以杜沁怡的肩膀为基点,状似小灌木的植物扎根在其上,冷静走到杜沁怡身边,低头看去,能够看到在杜沁怡的肩膀处,寄生的植物根系扎入血肉之中,紧紧的抓住其下的肌肉,有已经干硬的血肉组织贴在根系上,与之相贴的地方血液已经干涸,就连肩窝处都塌陷下去。顺着肩膀,这株灌木植物向外伸展着,枝条呈现黑色,还具有光泽,此刻正在扭动伸展着,偶尔抽到杜沁怡的身上留下深深的鞭痕却没有血浸出来,因为杜沁怡身体内部的血液已经不多了。

    这株小灌木将杜沁怡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躲开向冷静抽过来的枝条,在躲避枝条攻击的空隙之间,冷静仔细观察着杜沁怡的状态。

    在位于杜沁怡心脏位置上,有红色的花在其上开放,呈现伞形花序的状态,花朵密集,边缘的花朵已经盛放,中心处的花朵呈现含苞待放的模样。

    杜沁怡整个人都呈现一种干涸的状态,虽然有营养剂打入体内,但是大部分的营养都被寄生植物吸收,杜沁怡能够得到的营养不剩多少。此时的杜沁怡就像个干尸,却还活着,甚至就连意识都是清醒的。

    远离杜沁怡身上枝条的攻击范围,冷静退到乔振烽等人身边,“若我所料没错,等到她心上开的花朵全部绽放之后,她也将失去生命。”

    “我知道。”乔振烽沉痛的说道,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的杜沁怡,眼眶微红。

    “那你知道吗?”身子一侧,靠在y身上,冷静乜斜了对方一眼,“到现在,她的意识都是清醒的。”

    “……”

    “她清醒的遭受着痛苦,清晰的明白自己一步步接近死亡却无法动弹,连求死都做不到,而你费劲千辛万苦的救治她,努力为她提供营养,也为那株寄生在她身上的植物提供养分,只为了不让她死去,为了让她可以陪伴你度过末世。”不可否认,乔振烽是存着这样的想法的,不然在冷静开口的时候就反驳她的话语了,没有得到反驳,冷静微笑着看向乔振烽,“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面对冷静近似于指责的话语,乔振烽微微垂头,无言。

    看着乔振烽无言的模样,冷静挥了挥手,叹了口气,兴致全消,向乔振烽道歉,“不好意思,失礼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无论是指责乔振烽还是称赞乔振烽都是可以的。而她实际上没有必要去指责也没有必要去称赞乔振烽,她其实没有立场去肆意评价。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冷静她只是来救治人的,不是来八卦的。不能当着处/女/座的人,操着巨蟹座的心。

    叹了口气,冷静站直身子,将话题转回能够救治这个问题上,“你的妻子,我们能够救治。”

    得到冷静肯定回答的乔振烽望向冷静,眸光发亮。

    “我能帮你处理掉你妻子身上的那株寄生植物,剩下的需要交给方元。”说着示意乔振烽看向站在y身边的方元。

    这是一个少年,一个在末世市还处于上初中年级的少年。

    这样的少年,能够相信吗?

    确定冷静不是在说笑,来回扫视了方元和冷静,以及躺在床上的妻子好几遍,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乔振烽狠了狠心,“好。”

    “那么烦请让我们准备一下。”食指轻点脸颊,冷静在思索需要准备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你们考虑,只用提供给我们热水就好,三盆热水即可。”

    “好。”乔振烽吩咐下去让人准备热水。

    在烧制热水的期间,冷静持剑劈着活跃的枝条,在乔振烽担心的目光下控制自己的动作,不伤及无辜。被惹怒的寄生植物挥动着它的枝条,却被甩着尾巴的牛奶缠住,让冷静有机可乘。

    在冷静对付寄生植物的时候,方元正在以自己的鲜血为媒介,一笔挥成的画着各种各样的符,待热水到来后,方元自己所画的符丢入热水中。

    符纸入水,迅速的融化开来,然而水却仍旧澄澈,窗外透出来的光照射在水上,波光粼粼,若非乔振烽亲眼所见方元将纸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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