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你介意吗?”

    几乎就是在她的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时桑的内心世界猛地翻涌了起来。她们二人此刻正停在地牢通道的一个拐角处,性空所在的地方还离这里很远,除了她们二人,这里再无其他外人。

    时桑脸色终于慢慢阴沉下来,她目光森冷的望着她,缓缓道:“你就一定要激怒我吗?我承认,你的目的达到了。那么现在你都感觉到了什么?”

    人在愤怒的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控制,时桑也不例外。一直以来她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太好,让空诸心底感到很不安。毕竟在时桑面前,她一向处于被动的一方,自己的所有心情都被别人掌控,而时桑的思想情绪,她却猜不到分毫。在这一瞬里,因为暴怒胜过了理智,时桑心底一直压抑隐藏的极深的情绪全都爆发的出来。她便很轻易的感觉到了她压抑的愤怒,不甘,嗜血,疯狂,还有强烈的占有欲望。

    是的,时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空诸罢了。天之骄子从来没有过欲望,所以欲望一起,就再也难以摆脱了。

    时桑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的手放到的自己的胸口处。手掌下的心脏缓慢而有力的跳动,时桑深深的看着她,说道:“你感觉到它的跳动了吗?你知道吗,它是在为你而跳动。你手掌下的这具身体是为你而活,你活着,她会帮助你更好的活着。你死去,她也会为你而陪葬。”

    空诸如同碰到烧红的烙铁一般猛地缩回了手,怔怔的看着她。这深情的话语来的太过突然,她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反应才好。

    时桑浑不在意的收回手,靠在身旁的墙壁上,淡淡道:“我很介意。我很在意。我没有那么伟大,既然有人敢染指我的宝物,我自然会送他下地狱。我只能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因为就算是你恨我,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开我的身边了。到时候痛苦为难的还是你自己。”

    空诸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像是释怀,更像是叹息。她懂得她说的什么意思,也知道她有多大的决心,要冒多大的风险,承担多重的压力。可是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反而应该是理所当然一样,只因为她想做,所以就没有什么做不了的事情。但是听了她这般霸道的话语,她却并不感到愤怒,心底居然有一点怪异的感觉,她问道:“你一向都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时桑突然站直身子,凑到她耳边,暧昧的道:“当然不是,我只对你随心所欲。”

    空诸把她的脑袋推开,忍住羞赧,板起脸道:“调情结束,该做正事了。”

    “正事?”时桑先是错愕,随即恍然大悟,饿虎扑食般往空诸方向而来,神色格外惊喜。

    空诸也反应了过来,再也忍不住了,脸色爆红,赶紧避开她的身体,恼怒道:“我是在说性空的事!你你你有这么饥渴吗???”

    佳人就在眼前,却看得到,吃不着。时桑哀叹了一声。空诸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跟他商量吧,我去看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议。”

    时桑无奈的点点头,道:“也好。”空诸现在防着她,就算她真想做什么也没有办法。她们现在命运相连,万一逼急了带着她一起去地下,她要到哪儿去哭诉呢。

    不过来日方长,她不急,不急。

    空诸来到族长的书房里,发现不只是是族长等人都在,好久没见的苏戈温也在这里。看见她进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屑,但也明显收敛了许多。

    他不待见她,空诸也自然不会给自己找无趣,扫了一圈突然停下争讨的在场诸人,笑道:“讨论什么呢?我打扰到你们了?继续啊,无视我就好。”

    族长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南疆那边封锁的太紧,所有消息都传不出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里总还是觉得没底。另外,昨日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皇帝已经在全国已经征够三十万军队,各路守卫兵马也都聚集魔都。第一批的十五万先锋军队前些日子已经开赴南疆,最多再有三日就能抵达目的地。魔都只留三万兵马镇守,后续的兵马一个月内就能全部赶到。这么一下来,南疆就至少屯聚了百万兵马。”

    苏柯插嘴道:“既然大昌的军队都聚集在南疆,魔都必定极为空虚。我们在想,要不要直接去端了皇帝的老巢,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周围几人都点头赞同,显然这个法子是最为稳妥的。南疆毕竟有百万大军,先不说有皇帝派去的正牌特使皇七子刘泽在,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岂能是空诸一个不得宠的皇女所能收服的?他们不敢冒着个险。

    空诸只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时桑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不,魔都去不得。我们必须得去南疆。”

    空诸下意识的回头,时桑缓缓踏步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刚毅的男子。正是性空。

    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苏柯等人惊疑不定的望着时桑身后,力量已经在暗暗积蓄。唯有族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逐渐现出一抹欣喜。

    瞧着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性空强忍着没有扯开嘴角,眼中却仍是露出了几丝轻蔑的意味。空诸意外道:“这么快?”

    时桑点点头,回身看他了一眼,看得出也有几分不解:“我把条件一说,他几乎没有丝毫考虑就答应了,还用上了诅咒。”这个诅咒跟读心一脉的诅咒术可不一样,读心一脉的诅咒术跟预言术有些相像,是可以作用于别人身上的。而这诅咒则更类似于发誓,只能诅咒于自身。

    “不过他说了,他只会跟着我们一年时间。一年以后,他就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年就一年,一年后我们也应该站稳脚跟了。手中都会有自己的势力。”空诸倒不怎么失望,这一年时间,本来就是个意外之喜。虚无境界的护卫,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迹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两人这一番对话下来,自然也都了解到了其中的含义,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苏柯埋怨道:“也不事先与我们商量商量,真是,吓我一跳。”

    时桑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确定下次要我给你商量商量吗?”她在心中暗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还会只让我们两个去吗?跟空诸独处的机会可不多,怎能让你们这帮家伙给破坏了?

    苏柯被她语气中的冷刀子嗖嗖射穿,哭丧着脸道:“不不,我什么都没说。”

    族长咳了一声,把偏移的话题给重新拉回来:“时桑丫头,为什么你刚才说魔都去不得?”

    时桑微微一笑,“但凡帝王,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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