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至大将军,及至左右二位将军,再至百夫长、十夫长、士卒,都是我大周浴血奋战的英勇之士,朕都会赏赐。左盟王虽败,但还有右盟王,万望诸位臣工要通力协作,在我朝达成大周历代先帝立志达成的宏大愿景,让西北边陲不再受异族侵扰,我大周用无后顾之忧!”

    萧太傅危坐于皇帝下首第一座,此刻带领百官举杯恭贺皇帝。

    傅遥也起身,对身边的隋钦低声道:“隋兄,你说陛下这番话听上去是群情激昂,只是陛下说着说着,怎么总是要看一眼萧太傅呢?”

    “可能是怕一句话没有说对,惹得太傅大人不高兴罢。”

    当年□□爷驾崩后,灵帝登基,结果才当了三日的皇帝便被萧太傅废黜,最后落得个失意自尽的下场。皇位这才传到了灵帝的弟弟敬德帝的手里。只是经此事后,再也没有人敢挑战萧太傅在朝中的权威。

    可是在今日的皇帝眼中,隋钦看到的不仅是对萧太傅的敬重与畏惧,那眼神中明明还有一丝不忿与怨怼。

    作者有话要说:  顾公子:哟哟哟你这么厉害,要不我这个神医给你当?

    ☆、兵符

    “侯爷,今日一直有名女子一直在府门前逡巡不去,要见您。”

    隋钦刚刚回到了平江侯府,便有家人来报。未等隋钦再问,那女子竟自行从门外转了进来,她一身的粗布衣裙难掩容色艳丽,嘴角带笑款款走来。

    “将军那日抽了我一鞭,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么?”原来她会说汉话。

    隋钦无奈令家人先行退下,随后道:“姑娘从牢里辛苦逃了出来,怎么蠢到要来本侯这里自投罗网。”

    她步步逼近,依然笑道:“将军故意将牢房的看守松懈,不就是希望狄人认为有可乘之机,来救我吗?”

    她已经距离他不足一步,近距离下这也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精致容颜,虽然总是以魅惑之姿示人,但事实上却少有人仔细看到她没有了浓妆艳裹的妆容,面上却有如圣女般宁洁。

    “如果将军打了这个主意,那可要失望了,你们想杀的人,根本不会来救我。”她语气平静,“既然没有人来救,那我只得自己跑出来了。”

    隋钦板着一张面孔,那名女子却不甚畏惧,又上前了半步。

    “我给将军出个主意如何?”她眉眼中藏了狡黠的笑意,踮起脚尖凑到了隋钦的耳朵边上,“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赢的总是喜欢顺手抢几个输家的女人,乎伶王最恨别人抢他东西,只要我在平江侯府上,将军不愁乎伶王不来。”

    “怎么姑娘竟只视自己为一件任人强取豪夺的物品吗?”隋钦问道。

    她仿佛有所触动,眉眼间晃过一丝无奈与凄凉,却又瞬间恢复了撩人的笑容,“事实如此,我若介怀如何活到今日?”

    隋钦道:“姑娘苦心孤诣要入侯府,必然不是想帮我抓乎伶王这么简单。”

    她道:“我所求之事不会威胁到将军,更不会威胁你们卫朝的朝廷,只是我自己的私事罢了。”

    “姑娘的私事我不感兴趣;乎伶部已灭,乎伶王抓不抓的到也无特别紧要。”隋钦扯了扯嘴角,却并非在笑,“姑娘如今可以安心离去了。”

    就在此时,传来了叩门声,那声音急促,很是着急。

    门外的家人声音颤抖:“侯爷,出事了,兵符……兵符不见了!”

    隋钦吃惊,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隋将军,这下就是我要走,恐怕您也不放了呀。”

    清晨,宵禁刚刚解除,一匹快马便奔向了平江侯府。

    “这兵符乃是战时调兵遣将的印鉴,战后要由皇帝陛下收回。这次恰遇新皇登基,才会耽误了些时日,可隋兄你的兵符怎可、怎可随意丢弃呢?”傅遥在厅中着急的转着圈子,看上去竟比那失主还要着急。

    丢了兵符可不是小事,若是落入贼人手中,号令兵马可令天下大乱;哪怕是单单遗失了,皇帝索取之时不能及时呈上,会被怀疑是居功自傲。更何况如今正是新帝刚立,更是复杂。

    那曾经装了兵符的古朴无饰的木盒子被摆在桌上,里面空空如也。桌子边上歪坐着一个美人,想是一夜困倦,睡了过去。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傅遥奇道。

    隋钦答道:“飞来横祸。”

    “这姑娘搜过了吗?”

    “当然。”

    平江侯府院落众多,但是主人隋钦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虎贲军营,或是在外征战,是以大部分院落都没有人住,空空如也,搜查起来,甚是简单,根本没有线索。

    傅遥也跟着找了一番,叹道:“幸而现在陛下刚刚登基,有百事缠身够他忙一阵,还没有急着找你我和裴大将军收回兵符。”

    隋钦点头道:“趁着这几日的空闲,我会命人依据大军归来的足迹逐站找去。只是若要被动等待皇帝下诏再言丢失兵符恐怕不妥,倒不如尽早上表请罪。”

    傅遥本不是十分同意,可仔细想来先自行请罪也不失为向皇帝表明心迹的办法。

    “隋兄府中的家人虽然都是忠心耿耿,但为避嫌疑,也是逐个检查一下的好。”傅遥道,“至于这位姑娘……看来,隋兄也要看紧才好。”

    隋钦上表请罪的那天,皇帝并未生大气,只是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身为有封邑的侯爵,这虎贲中郎将的三个月俸禄又算什么?同时皇帝收走了裴大将军与傅遥各自有的那半枚兵符,此事暂且被搁置下来。

    军中的小小错失被皇帝轻描淡写一笔扫过,但是朝堂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十月,皇帝追封其生母谢氏为怀恭皇后,但是却没有依例同时为尚且健在的萧太皇太后上尊号。萧太傅之弟光禄卿大夫萧元清两次上书提醒皇帝,竟未得回音。

    若说没有给太皇太后上尊号或许只是错漏,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让一些嗅觉敏锐的人察觉到了一些风向转变的气息。

    皇帝还没有大婚,太皇太后的意思很明确,力主萧太傅家的独女入主中宫,据闻早前皇帝还是福王世子时,先帝便有意为他与萧贵女缔结婚约,只是当时萧贵女病重,便一直拖着,到了现在,看来皇帝也没有异议。另一方面从上一任大将军薛泽到现任的裴鸿光,与萧氏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相信皇帝即使有心,也不会这么快就有能力清除朝中的萧氏势力。所以朝中还是保持了暂时的稳定局面。

    接下来的几个月,隋钦的虎贲军负有保卫京城的职责,一刻也不敢松懈。他大多时候仍然是宿在军营中,但是对于平江侯府内的那个女子,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侯爷,查、查出来了!”李彦慌慌张张的闯进了隋钦的宿处,“下官回京后花两个月的时间翻阅遍了从乎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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