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生怕又有了情敌。

    小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小时又十三分钟,他神经兮兮地把小乐认识的人都假设为情敌,使用排除法,逐一分析。到了最后,分析出来,他居然觉得白瞳嫌疑最大……

    “小师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趁着我相信,对小乐下手了?”林牧悲痛欲绝地瞅着白瞳。

    白瞳扫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某个神经病,她懒得吭声。

    “一定是这样对不对?肯定也是你告诉她,我回家相亲了,所以她对我冷了心。你就趁机安抚她,安抚着安抚着,一来二去,眉来眼去,你们就看对眼了,对不对?!小师妹,师兄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挖我墙角?!”林牧见白瞳没答话,以为这是默认。他陡然情绪激动,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就开始猛晃,颇有和白瞳闹个人仰马翻,你死我活的架势。

    “喂,喂!车啊!车啊!!”白瞳一连串地惊声尖叫,调儿都变了。她险险避过几辆超车道的车,赶紧把车靠边停下,打上红色尾灯。

    “你不要命了?!”白瞳眼眸一沉,扭头就冲林牧一阵暴吼。就算你不要命,我还要!

    “你敢抢小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林牧朝白瞳脸一扬,胸膛一挺,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林牧,我说两件事。”白瞳深吸一口气,她要冷静,她不能被气糊涂了,她不跟林牧这没大脑的人一般见识!“第一,你想死是你的事,我还一大把的青春和人生没体验,我不想死。如果你还这样闹,别怪我大年初二,把你扔高速公路上过夜。”

    “第二,你能不能稍微停止一下你的臆想,别越活越回去,思维幼稚得和小孩似得,行吗?我不做声,是因为我和小乐清清白白,我根本不屑于回答你的问题!而且,这阵子,我都和欢欢哥呆在一起,你不信,回去问他。”

    说完,白瞳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努力平复下情绪,再问副驾驶座上的某只神经病,“现在,我要开车。你如果还要闹,我会直接把你踢下车。你还闹不闹?”

    林牧被白瞳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闷闷地晃了晃脑袋。

    其实他也知道,小师妹和小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这会儿,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发泄一下紧张的情绪。可他一大男人,如今都三十又一了,和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谈恋爱,还紧张成这般,手足无措,他怕被小师妹笑话,才装疯卖傻,闹了这么一出。

    白瞳见某神经病终于老实了,才冷着脸重新打燃发动机,将车驶上高速。

    林牧偷偷瞟了瞟小师妹,满面冰霜。他觉得坐在这有暖气的车里,比外头都冻得慌。小师妹学什么不好,这几天跟着些有头有脸的强势女人们,居然把“冰山化”这一招学了回来!还在这么大冷天的用,也不怕感冒?林牧心里一阵吐槽。

    “真生气啦?”瞅着小师妹身上一直冒冷气,十多分钟过去了,她只顾着开车,不说一句话,林牧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问道。

    “我说没有你信吗?”白瞳方向盘轻轻一带,车身灵巧地一个转弯。

    肯定不信。林牧心道,可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更加不敢往小师妹枪口上撞。他讪笑两声,话题一转,又问,“你和欢欢这十多天整天呆一起,倒腾什么呢?”

    “你好意思问?”白瞳冷笑一声,“你把欢欢哥载到我家时,他肋骨正骨折,你知道吗?”

    “他怎么会骨折?”林牧眉头一皱,满脸担忧。

    “你成天都顾着和小乐甜蜜,哪里顾得上他?他就是跑出去赛摩托,撞断了脖子,你怕也不知道吧?”林牧不提欢欢哥还好,他一提,白瞳更加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的同门情谊,情若手足,林牧沉浸在爱情的甜蜜,她为他高兴;可林牧对于欢欢哥的冷漠,不伤心,更加令她寒心。

    他可以对住在他家的欢欢哥漠不关心,也可以动不动就怀疑自己想对小乐下手,是不是再过段日子,他更加可以怀疑欢欢哥和小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甚至于,他还想干脆了断几人之间的情谊?白瞳心头一阵冷哼。

    “师妹,我不过问问,你何必如此敏感?”林牧眉间皱褶更深,他不过多问了两句。况且,欢欢在他面前根本没表现出来任何不适啊。时隔五年,欢欢再次回来,林牧总感觉他变得不太一样,可具体又说不出来,他哪里不一样。

    “是你做得太过火,见色忘友,本不应该。”林牧不思悔改的态度,更加让白瞳觉得心冷。

    “我哪里见色忘友了?师妹,咱们青梅竹马,也是十多年的感情,一起经历磨难。我什么时候有过半句埋怨?”担心你一人在叶家涉险,我把小乐扔一边,这些我甚至于都未曾提过。除了我妈和小乐,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我心?

    有些话,说一遍,他可以当做玩笑;三番两次,翻来覆去的说,那么他的确该认真对待。特别是小师妹说的“见色忘友”,这已经给他定了性,他不能不在意。

    “谈恋爱前,和谈恋爱后,是要分开来看的,即便是朝夕相处的人。”远远看见了高速公路上武汉的图标,白瞳一个转弯,换了道,顺口轻飘飘说了一句。

    白瞳的话,让林牧当即阴了脸。他沉默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打火机绿色的火苗一蹿,烟暴露在空气中一端亮起火红的光,丝丝白雾萦绕。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变得很尴尬。

    “可以不抽烟么?”白瞳皱起眉,语气里全是不满。

    “不可以。”林牧板着脸回道。

    “那么,我会请你下车。”白瞳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林牧这样和她硬抗,她只会把气氛闹得更僵,到最后,很可能俩人都下不了台。

    林牧扭头,瞟了小师妹一眼,又把头转到另一边,突然放下车窗。

    一瞬间,车外冰冷的空气呼啸着,肆无忌惮地灌入小小的车内,白瞳冻得直打颤。

    “林牧,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地?!”白瞳猛地把小车往路边一停,转身就大声冲林牧直吼。

    “方便我下车。”林牧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推开车门,扭头就下了车,大步流星往前走去。还好这是收费站附近,来往大巴不少,他搭一辆往市中心方向去的,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白瞳瞅着林牧的身影,心中一火,暗道这人也太不知悔改。她牙一咬,这次怎么也不能服软!她就不信邪,世界难不成还时髦不讲理了?!林牧敢在高速公路上,弃车而去;她也能现在就赶回林牧的别墅,把自己和欢欢哥的行李搬出去,搬到一年前自己在武汉买的公寓里!

    十五分钟,白瞳飙车回别墅,二话没说,把自己的衣服,欢欢哥的行李,一股脑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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