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息间。空荡荡的房间,无精打采的阳光,压根不见白瞳的身影……

    心脏从高峰自由落体,极速跌落,希望之后的失望,总能让人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叶菡皱着眉叹了口气。又梦见她了……叶菡都不记得自己又多久没和她电话了,更加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她。

    手下没个得力的助手,白天叶菡忙得像只陀螺。等她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务,一看天色,已经夜里一两点。这时候,白瞳已经入睡;她怕影响白瞳伤势恢复,又只能隐忍着,克制着,不吵醒她,从玛丽那里打听些琐碎消息。

    真的……好想她。叶菡忍不住从床头的手包里翻出张照片,那熟悉的眉眼,无邪的笑,仿若三月的暖阳,光是看看,就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努力工作,加油处理完公务,就去看她!叶菡拖着疲惫的身体,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在休息室洗了个澡,略施粉黛,叶菡看起来精神了些。回到办公厅,一眼扫去,视线定格在桌上的纸条,她快步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她心中纳闷,自己从来不曾有留纸条的习惯,到底是谁,这么胆大,敢不经同意,放肆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去?要知道,她的办公桌上,数不清的公司机密文件,就是她最亲近的秘书,不经她同意,也不敢接近董事长的办公桌!

    抿着唇,阴沉着脸,叶菡拿起桌上的纸条一瞅……

    “白瞳?!”她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叫出了声。手一抖,纸条从她指间滑落……那上面明明白白,正是白瞳的字迹。原来,不是梦。真好……

    “叶菡:

    我出去逛逛,下午五点之前回来。你工作太累,要注意休息,不然下次昏倒,小心没人给你叫医生,把你拽进休息室。

    白瞳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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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于武汉的大街小巷,虽然离开只有短短几个月,白瞳却对这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

    武汉位于南方,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季气温,高的十多度,低的只有几度,甚至零下几度。这里树木不会落叶,空气里带着些湿气,润润的,一切都恰当好处;不繁荣得似乎要赶着几个春秋,绽放尽生命之美;也不荒凉得仿佛要等候几个世纪,才能看到复苏之景。这也许就是中庸之道。

    他们的老师,也是一个中庸之人。他总面带三分笑意,不喜不愠,处理任何事情都恰当好处,留有余地。附近的邻里,都特别崇拜、尊敬他。即便不在催眠术圈内显山露水,也不妨碍他成为一个有德望的人。

    这些天,白瞳一直在想,如果老师没有设计这些的情节,她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如果她没有遇见叶菡,推到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她没有经历这么多人,如果她没有受这么多伤,她会不会更幸福?如果现在,她已经挣脱了老师的设计,掌控了自己的命运,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于生活不满?或者说,站在不同角度,她回过头来看,也许会觉得这是一段饶有趣味的经历,也说不定……

    可惜,那一切都只是“如果”……

    她现在站在的十字路口,往左拐弯,约一百二十米处的写字楼,第三四层,正是五年多前,她刚大学毕业时,投第一份简历,并被录取的地方。也是因为这家心理咨询中心,她遇到了叶菡。

    时间不可能后退,她当初还投的简历收不回,遇到叶菡,推到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事实,也无法抹杀,她和叶菡之间那些故事,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即便如今想来,不过些陈年旧事。

    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白瞳回想着,这些年,自己经历的点滴,回想着,那些惊心动魄,精彩绝伦的故事。她还是无法把自己当做一个局外人,去观察占领了她生命中五年多的那些人,那些事。也许,故事是老师编造的,但那些情感,欢喜伤痛,那些人,爱过恨过错过的,却是都真真切切,丝毫不假。

    都说白痴最快乐,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白瞳此刻相当认同这话。如果,她不知道这一切,是老师布下的局,也许,她会更加快乐,即便被伤的体无完肤。

    可如今,事实赤果果地摆在眼前,她无法回避,更加不能装作不知道。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受痛苦,承受这一切,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能多让一个人快乐些,就多让一个人快乐些吧,毕竟,她们是自己爱过,或即使伤得惨重,却还深深爱着(此处特指尹女王)的女人。

    白瞳决定,保守这个痛苦的秘密。现在,她仿佛能体会一二,为什么似乎很多事,林牧和欢欢哥都一直要瞒着自己了。有时候,隐瞒,也是一种保护。

    晃悠到一个十字路口,白瞳脚下一转,她准备去银行,把这段时间自己欠叶菡的钱款打给她。毕竟两人只是好朋友的关系,钱财往来还是分清得好。她也不想占叶菡这个便宜,况且,自付医药款,住宿费,这是她自尊的需要。她有经济能力,她白瞳不靠富婆包养。

    正找着银行,突然,白瞳看到一家卖奶茶的书店。那书店看起来有些年头,可里头整整齐齐,收拾得很干净,让人觉得很亲切。她说不清为什么,一瞬间,自己有强烈的冲动,进去转一转。

    外边气温不高,又转悠了大半天,喝一杯热饮,暖暖身子也好。现在才十点半,转账时间绰绰有余。白瞳替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走进书店,迎面而来的是暖气的温度,暖得人心窝窝里都舒坦,不想离开。白瞳问柜台要了一杯热奶茶。

    柜台榨汁冲饮料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妈妈,身边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

    “你是不是几年前来过一次?”年轻妈妈冲白瞳温柔一笑,一边热牛奶,一边问。

    “我来过这里?”白瞳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会儿。她的确是在武汉住过几年,但是她不爱乱跑。这里既未坐落在自己经常出没的地方,也不再繁华市中心,她怎么会跑这里来?老板娘记错人了吧。

    “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非要点热雪梨汁,就算是从康师傅里拿出来暖热的,你也乐意。”老板娘笑道。

    还知道我爱喝雪梨汁,莫非我真的来过?白瞳心中纳闷。应该是路过,然后没印象了吧……

    “不记得了。”白瞳对老板娘抱歉地笑道。

    “我可对你印象深刻,”老板娘也不介意白瞳的健忘,继续侃道,“我开这书店好几年了,自己对心理学非常感兴趣。可是来这里看书的人,多数是看小说杂志文摘。我进的那本弗洛伊德的《释梦》,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一个翻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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