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货品还能拿得回来吗?不会又搭了个女儿进去却还是两手空空吧。安之甫急忙找谭氏,让谭氏将庚帖等物均缓缓,拖上几日,待货品有消息了再办好文定。谭氏让他放心,昨日都交代清楚了,她心里有数。

    又过一日,安之甫被钱裴唤了去,摆了酒菜招呼,席间刘德利竟也在。钱裴将仆役全遣了下去,独剩下他们三人后,与安之甫道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等着就好。让他莫张扬,届时会通知他悄悄去领货。安之甫喜出望外,将信将疑,但看钱裴和刘德利脸色,也不敢多问细节。刘德利在席上未曾多说这事,只喝酒吃菜说笑话骂南秦,对安之甫的态度却是软了许多。

    一顿饭下来,安之甫察颜观色,觉得事情应该靠谱。

    回到府中,召来谭氏与她说了情况,让她应付媒婆子时心里有个数。谭氏听得事情有转机,也是高兴。近晚饭时,有仆役来报,说是宗泽清宗将军来访。安之甫精神一振,亲自去迎了。

    ☆、第14章 (修订)

    第14章

    一个多月未见,宗泽清黑了壮了,但还是那般模样,娃娃脸笑起来很是和善。安之甫一番客套,留他下来用晚饭。宗泽清也未客气,一口应承。还道他正好是来给安家送帖子的,一起用膳一同说说话也好。

    晚饭设在了大堂厅里。

    安之甫心思多了些,暗想宗泽清是个好笼络的,若能相中他家女儿便好了。于是心怀希望,将全家都叫了过来做陪。安若希和安若兰的位置安排在宗泽清近旁。宗泽清似看不到,只眉飞色舞地讲述他这段时日的忙碌,又是边关巡察驻防又是操练兵马。安之甫趁机问了边关防务情势,是否真要开战?

    “安老爷放心,这一时半会还无事,但会不会打真不好说。若是前线开战,郡府衙门定会发出告示来。况且边关前线离中兰城有些距离,打不到城里来。若真打来了,衙门也会有告示的。”

    安之甫脸抽了抽,这跟没说有何区别?

    宗泽清又道:“安老爷是不是听说了南秦隔江谩骂挑衅我大萧之事?安老爷放心,那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的伎俩,我们是不惧的。龙将军可是说了,得回应回应才好。这不,我这次来,便是给安老爷送帖子来了。再过三日,十月初一,我们龙家军会在东郊办个练兵大赛和誓众会。太守大人已经安排人手在东郊校场搭好了台子,邀请各官员和百姓同去观看。将军说了,我们不对骂,那有失|身份,我们就是摆摆兵阵练练刀法,顺便把开战前的誓众礼给办了。这便是我们的态度,给南秦看看,也给平南郡的百姓们看看。南秦我们是不惧的,要打便来。”

    宗泽清说着,仰头喝了一杯酒,颇有些豪迈之气。

    安之甫忙说了些奉承话。安若希忍不住问:“那日,龙将军也会去吗?”

    宗泽清笑道:“这是自然的。如此场面,龙将军当然得在。这是要给南秦看看我大萧军威雄风,各位想来也是没见过誓众会,如此机会可不能错过。拿着帖子,能到最靠近校场的观台里去。我吃了安老爷几顿饭,这帖子算是回报,要知道,寻常百姓只能在外围远远看。安老爷能带一家子到观台上,那可是会挣足颜面。安老爷莫要辜负我一番心意,全家到了才好。定要去看看啊。”

    一边说一边看了一圈安家众人,说到最后一句时,这般巧目光落在安若晨身上。

    安若晨仔细听着宗泽清的话,她直觉宗泽清来此与龙将军先前嘱咐的事有关。龙将军说了会找机会与她见面,告之她离家安排,她等了近一个月,虽是心焦,但也相信将军不会食言。如今听得机会真的到了,心中暗喜,十月初一,她不会错过的。

    练兵大赛和誓众会是平南郡的大事,不止军方上下发动,太守姚昆也责令各衙门操持配合。此事除了意在示威之外,姚昆认为也是个捉拿奸细的好诱饵,若城中当真潜伏了南秦细作,那他们定会混在百姓中过来打探军情。故而安排了人手严加防范,不但隔栏之外的寻常百姓要仔细查看,持帖入观台的人员也需登记记录。

    一连数日,全城都在忙碌此事。傍晚时分,一着衙服的瘦高男子走过郡府衙门的后巷时,与一男子擦身而过,掌心多了条纸条。他若无其事回到家中,拿出纸条仔细看,看完了将纸条凑到烛火前,烧了。

    来金酒馆位于城西,是家普普通通的小馆子,伙计两人,老板姓谢,名叫谢金。

    谢金人高马大,曾习过两年武艺,仗着这两分把式,没少欺负邻里。欺软怕硬,见利贪财,名声可不好。

    这日,谢金行至自家酒馆后院,忽见地上散着几枚铜板,他弯腰捡了,一抬头,看到后院门敞着,门口又有一粒碎银。他左右看看,无人,也不知是谁钱袋子破了,竟落下这些。谢金心中暗喜,奔至门边捡了。再抬头一看,后门外头竟然又有一锭银子。

    谢金大喜过望,大步迈过去,待弯腰要捡,又疑惑起来,正迟疑着,忽听得一个男子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莫回头,否则性命不保。”

    谢金一惊,僵着身子应:“好,好。”却猛地一个转身欲动手。身子还未转过去,什么也没看着,只见眼前一花,一股力道在他脸上一扇,重重“啪”的一声,脸火|辣辣地疼。谢金被扇得背过身去,背上一沉,胳膊一疼,他“啊”的一声惨叫,被扭着胳膊踩在了地上。脸被压着,鼻梁差点没断了,疼得他几欲飙泪。只是还没来得及哭,一把短剑贴着他的脸插|进了地里。

    谢金吓得叫也不敢叫。他心里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身后人的对手。“大侠,大侠饶命。”谢金抖着声音,差点尿裤子。

    “我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谢金点不了点,只得一连声的应。

    “我说了什么?”

    “莫回头,否则性命不保。”

    “很好,看来耳朵没坏。那我接下去的话,你也仔细听好了。”

    “是,是。”

    可身后那人却没急着说话,他放下一个钱袋,就放在短剑旁边,打开了,让谢金看到了里面的银子。“这十两银,给你的。”

    谢金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要,也不敢说不要。

    背上的脚一用力,谢金痛叫一声,忙道:“多谢大侠。”

    “十月初一,东郊誓众大会,你去参加,找一个人,传一句话,这样便好。很简单对不对?”

    “对。”谢金再咽了咽口水,不敢不答。

    “事成之后,你到校场外的小树林里再取二十两银子,那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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