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指着两个小丫鬟沉声说道:“你们过去帮姑爷的着装理好!”

    “……”眯着眼,站在原地任由着两个丫鬟对着我身上厚着的衣服一翻拉扯。直到我厚重的眼皮一直往下掉,即将以站立姿势进入睡梦的时候,刘嬷嬷的声音才次从耳边炸响:“好了!”

    回过神,身体被拉扯着走出内室,被人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一个年长的嬷嬷将我刚才胡乱挽起的头发解开,然后拿着梳子一丝不苟地帮我梳理起来。

    坐在椅子上,周边虽然有那么点儿吵闹,只是疲倦一波一波向我袭来,最后终于忍不住闭上眼,进入梦乡

    “姑爷……”身体被人用力摇晃,刘嬷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嗯?”睁开迷蒙的眼睛。

    “姑爷,行端坐正……”刘嬷嬷在我耳边又是一通礼仪教育。

    “是,嬷嬷……”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睁开眼睛,向前面的镜子看去,里面一个双眼无神的人对我看过来,苍白的脸色在红烛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憔悴,眼下一圈黑告诉众人她这会严重睡眠不足。而她头顶上还扣着一顶红色的新郎官的帽子。对着镜子里面的人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伸手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大腿上的痛感稍微让再次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许。

    “嬷嬷,这是??”脑袋才清醒过来,便看镜子里面的刘嬷嬷手上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剃刀慢慢向我靠近。

    “姑爷,今日是你大喜日子,仪表需甚重……”刘嬷嬷一脸淡定。

    “啊……”连忙将脑袋往后一缩,只是肩膀被人很及时的按住,退无可退。看着她手上的剃刀,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要剃什么吗?

    挣扎着,睁大眼睛颤颤地看着她:“嬷嬷,我,我脸上没、没胡子,不、不用剃吧……呵呵……”她拿着剃刀不会是想要给我剃胡子什么的吧……这会瞌睡虫是彻底被刘嬷嬷手上慢慢靠近的剃刀给赶跑了。

    “姑爷……”刘嬷嬷威严地瞪我一眼,不顾我反抗,直接一手拿起一块湿润的布巾往我额头上一抹。

    原本想要躲开她拿着剃刀的手,在她下面这句:“姑爷,老身年纪大眼神手脚都不太利索了,这大喜的日子忌讳见红……”,我听到她这句话,全身僵硬,彻底停下想要挣开两个按着我的两个手的动作,僵直身子,死死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任她宰割。

    额头上一阵冰冷,跟着有什么动作从发界边划过,随后两边鬓角也遭到同样的待遇。来来回回过来许久,刘嬷嬷才停下对着我说道:“姑爷好了!”

    我颤颤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小心翼翼的往镜子里看了看,才松口气,呼……还好,她只是将发界便细小的绒毛剃了而已,还好还好……

    “姑爷,您的眉太过浓厚……”刘嬷嬷盯着我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对着后面另一个老嬷嬷看了一眼,那个老嬷嬷便咬着一个细线靠过来。

    “啊……”我从未修剪过的眉被人一阵肆虐,而我只能发出几道悲惨的痛呼声。

    待到一群人将我发迹,仪表之类修剪满意,刘嬷嬷又指挥着两个人在我身前绑上一个大的红花才满意地点头宣告结束。而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眼前的镜子,打量着里面从头红到脚的人,如果那张脸不是那么的苍白,眼底也没有那两个黑黑的眼圈,也许此时的我还真能算的上是一个一身喜气、眉目清秀的新郎官。

    将我的新郎官仪表收拾完毕,刘嬷嬷便满意地带着人离去。不等我松口气,媒婆又带着人涌进来将我拉扯到大门口,推上一匹头上同样扎着一个大红花的马上,然后带着一队担抬着各种东西的队伍,在鞭炮声中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向街尾的元帅府行进。

    到了元帅府,我眯着眼看着在鞭炮的烟雾中,朦胧地看到一个头上盖着红盖头的人被人背了出来,然后坐进了后面的花轿。在媒婆的大吼下,坐下的马再次被人牵着向前行进,整个队伍也变的更加浩荡。

    直到我坐在马背上颠的意识慢慢消散的时候,吹打声中才再次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慢慢拉回意识。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我们已经晃完一圈,回到元帅府的大门口。

    在媒婆的指示下,下马,走到花轿前,然后按照规矩抬脚‘推’开花轿门,跟着转身弯下腰,老实的做好背新娘进府的准备。

    因为一些的动作拉扯到原本就酸软的肌肉,疼痛让我昏沉的脑袋恢复清明。

    一个温柔的物体趴到我后背,跟着是一阵刺鼻的浓重香味,皱了皱鼻子。咬牙,希望她不重,起来的瞬间,酸软的腰腿瞬间发出抗议,身体晃了晃。

    “你还好吗?”在一片吵杂声中,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嗓音。

    “呵呵。没事!”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忘了对方此时好像看不到。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咬牙忍住身上的酸痛,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脚发抖,慢慢地背着她跨过火盆走进大门。虽然她不重,但对于此时浑身酸痛的我来说,还是很有压力。另外,更重要的是从她身上传来香味实在是太过浓重,让我有种呼吸困难感觉。熏的晕乎乎的时候,我突然想念一种清香,一种存在记忆中的淡淡的清香,只是我忘记那是什么香,又是在哪里闻到过。同时我也开始好奇,也为背后的将军大人默哀,她是怎么忍受住她自己身上这股浓郁香味的呢?

    古代的婚礼不能不说很繁琐,从正午我们踏进元帅府开始,就被一群人拥簇着拜这个拜那个。

    直到我快要拜晕过去的时候,媒婆才领着我们踏进红彤彤亮堂堂的大堂。在司仪的喊声下对着端坐在高堂位的元帅大人和那个文居士,完成了最后三拜。

    将军大人被人扶进新房,而我则被一帮好意或者坏意的人挡在大堂。然后不得不站在元帅大人,额,如今是我的岳父大人身边,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接受着来自各个角落射过来的炽热视线的同时,还得硬着头皮,一会端着酒杯一会端着大腕,给一众老、少将军们敬酒和接受他们真诚和假意的祝福。

    虽然我喝的那些明面是酒,实质上是被那个一直对着我挤眉弄眼的不良军师调换的清水而已。但是,这么多水喝下来,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茅房出来,这会,没得我休息喘口气,笑的只露出两颗金牙而看见眼的媒婆一把将我拉进一间除了红还是红的房间,然后推到一个端坐在床边、同样是从头红到脚、还看不见脸的新娘子身前。

    “来,新郎官拿着,掀盖头~”媒婆将一个枰杆塞到手上,指了指那块红盖头。

    “称心如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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