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休息得怎么样?”

    林新向他点头,笑道:

    “很好,我现在精力充沛,回去可以立刻投入工作,而且成效应该不错。”

    乔抑声和他一块吃了早餐,把温好的牛奶递给他,林新接过来,埋头吃东西,不说话。

    最后离开,绕着湖边慢走的时候,林新说:

    “司机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乔抑声执意要亲自送他。

    两个人坐在车里不言不语,气氛不温不火,有些尴尬。

    林新想自己总算要离开这偏僻地界了,心里悄悄舒一口气。

    再看看身边这个人,说不出什么滋味。

    好像一直未变,又似乎变化太快,都要认不出来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长久盯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汉字,看着看着,自己也觉得陌生,丝毫不认得,甚至可怖。

    林新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到了酒店外,林新下车,乔抑声嘱咐他好好休息,说有时间再来看他。

    林新微笑点头,看他的车离开。

    回到房间,他打电话回国,希望公司另派人来接手房地产的案子。

    但年关将至,公司事忙,很难抽出人手。

    他想想,也不能等到签约,对方已经在无限拖延,一旦约签好了,似乎一道屏障也就没了,不知道后头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林新又打给助理,商量之后,决定让他们留在美国负责签约,他先走一步,只身去法国。

    林新没想到乔抑声晚上又来看他,他正在房间收拾行李,差不多准备好了,就听到敲门声。

    他开了门,先是一愣,才把对方让进来,想到行李还在房间里,假借倒水的工夫,随手走过去将房间门关上了。

    乔抑声只是问他:

    “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林新点头:

    “好很多。”

    话一停,室内就安静到极致,林新只好又说:

    “你平时住在哪里?这么晚了,如果回庄园,要很长时间,也不安全。”

    乔抑声笑:

    “我就住在这附近,离酒店很近,来去都很方便。”

    林新这时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对着这个人,没有一开始那么震惊恐惧了,只想快些离开,彼此不要再牵连。

    乔抑声只呆了一会儿,就起身: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林新依旧送他到门口,这一晚睡得却并不好。

    第二天去机场途中,他小心更换了3辆车,又让司机绕路行驶。

    快登机的时候,他看着机场外头,人头攒动。

    加州的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天,但阳光普照,处处透着暖意。

    林新忽然心血来潮,给乔抑声发了条短信:

    “我走了,咱们以后不必再见面。”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让他心情大好,似乎肺腑里呼吸着的空气都新鲜至极。

    然后他把手机后盖打开,取出电话卡,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箱。

    所以没有收到乔抑声的回信。

    催促登机的广播响起,林新起身,拖着行李箱,环顾四周,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第二十二章

    窗外更深露重,夜色深沉。巨大的帘幕铺天遮地一般,将整面南墙的落地窗都掩起,只是偶尔夜风吹进来,角落里厚重的布料微微勾起来,又很快荡下去。

    好像林新,心随身体反反覆覆沉浮荡漾好多回,没有穷尽。

    乔抑声不断地加重力道,变换姿势,林新咬紧了牙关随他折腾,如果一疼到底也就罢了,偏偏他细致温柔,到了后来,林新只觉得神思飘渺,心随着他动,看他近距离精致的脸,还有迅速起伏着的优美的背,沉默厚重的山峦一样,却怕压到林新,只是轻轻覆在他身体上,使尽各种手段,一刻不停地律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新迷迷糊糊,似乎早失去了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候,乔抑声还在他身体里,很快一阵酥麻又由脊椎处袭来,一路向上,他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随之而来的,如同一根根密密的小针,沿着毛孔刺进去,并不疼痛,只是身体各处都敏感得很,抓心挠肝一般,忍不住颤栗。

    乔抑声把他紧紧抱住,轻吻他侧脸颈项,身下又开始动作。

    最后林新躺下的时候,天刚刚泛白,他想离开,但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乔抑声靠近,侧着身子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吻,又用指尖描画他的眉眼,林新管不了这些,只隐约觉得自己做了赔本买卖,没想多久,就睡了过去。

    乔抑声慢慢抚林新的背,看他睡得很熟,手轻轻搭在枕边,偶尔会有小动作,脸不自觉地蹭蹭手腕,或者微拱拱身子,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本来想,既然林新知道了,就让他先离开一段时间,做自己的事。再纠缠下去,盯得紧了,效果反而不好。

    但没想到再见面,已经是两年以后。

    乔抑声的家族出了大变故,他费心整顿,公司也大清洗一番,再开拓中国市场,时间耗得很快。

    虽然林新已经同他签了合约,但他本人很少到香港,都是律师行的人在负责双方合作。合约到期之后,他甚至撤掉了香港的律师事务所,搬到北京发展。

    林新大概早忘了他这个人,那天早上醒来之后,惊讶犹疑甚至微微愤怒,还有自责懊恼,全都毫不遮掩地表现出来。

    乔抑声轻轻拨弄他垂在眼角的头发,隐隐笑了。两年时间,他要完完整整一分不差地补回来。

    林新醒的时候,还有点迷糊,躺着看了半晌的天花板,直到门被打开,乔抑声进来,手里端了餐盘,放到一边的桌上,走过来坐在林新身边,问他:

    “你醒了?要再睡还是先吃点东西?”

    林新不说话,又发了一阵呆,坐起来,下身还是有些疼,虽然坚持着熟门熟路找衣服,但终究没上回那样利索。

    他也不避讳,当着乔抑声的面就把睡衣脱了,身上多处还留有暧昧痕迹,他也不计较再被视奸一回,依旧像上次那样,背对着乔抑声换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把袖扣解开,一道道卷上去。

    回过头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乔抑声正侧躺在床上看他。

    林新靠过去,右腿膝盖弯曲,支在床上,伸手一点点抚他的脸,看了他半天,才说:

    “该还的我都还了,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找我。咱们尘归尘,土归土,各安其份。”

    林新出了乔抑声家,才意识到肚子真饿了,这时候大概都中午了,他很后悔,最后只看了一眼桌上的午餐,就毅然决然地走了。

    依旧站在距他家几十米的那棵大树下,太阳还是很刺眼,所有的情形和那天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现在还有些酸痛难堪。

    这回他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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