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解剑池却拼着受伤也要至向尧臣于死地,金铃无法,只得回身往救。

    解剑池极是刁钻,他仗着轻功了得,不住改变位置,把向尧臣置于自己和金铃之间,攻其身侧,向尧臣必要伸剑格挡,金铃就不得不绕一个大圈,躲过向尧臣剑锋,再行攻击解剑池。

    她与向尧臣殊无默契,平日里古井不波的心里现在烦乱得很,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营地。

    解剑池终于又自救成功,此时他右手短刀架住向尧臣长剑,左手正要抹向他肋下,金铃正巧绕过来,剑尖指着向尧臣左臂肩井穴。解剑池往旁边挪一步,右手使了个回劲,把向尧臣长剑引过来,左手又架住金铃的长剑。他矮身向左,右手短刀与向尧臣长剑脱开,要攻金铃肋下。

    这一招金铃本是长剑后引就可防住,却没料到向尧臣的剑被解剑池引了一下,竟在她后撤之时转了过来,在她手肘附近划了个口子。

    此处乃是肌肉末端,稍有不慎,便伤筋腱,幸好向尧臣并非有意为之,剑刃划伤尺骨末端,为尺骨挡住,并未伤到附近肌腱,然而疼痛非常,金铃闷哼一声,动作也慢了一慢。解剑池抹肋下的那一招此时正好攻来,金铃向后急仰,却还是为解剑池所伤,小臂之上又留下一道伤。

    解剑池不禁兴奋起来,他首次在与金铃的对阵中占到便宜,此时金铃重心不稳,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金铃却一拧柳腰,一瞬间便刺出三剑,解剑池不及停步,眼看便要自己撞上去。

    忽然他眼前一花,同时耳听铿铿两响,两柄花纹繁复的细长双刀架住了金铃的长剑,却也架住了他的双刀。只听影月右使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喝道:“退下!”

    解剑池见救兵终于来了,松了口气,依言退开,专心对付尚且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向尧臣。可惜他左臂受伤,怕撕裂伤口,不敢多使力,致使双刀变成了单刀,刀法威力也减半。与向尧臣一柄长剑斗在一处,一时间倒分不出胜负来。

    金铃见是银锁,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解剑池得以分心对付向尧臣,她需得保护向尧臣,否则无法对向碎玉交代,而银锁与她却是不相伯仲,全力对付银锁她已觉得有些吃力,还要再分心对付解剑池,更是处于劣势。

    再加上她对阵银锁,心中丝丝烦恶更加挥之不去,经脉中内息奔逸,隐隐就要失去控制。

    银锁怎会不知金铃的烦恼,冲她笑得甜美非常。她低声问金铃:“师姐,那个小贼与你什么关系,你干什么处处护着他?”

    “师父的侄子。”

    “他这么碍手碍脚,我替你除掉他好不好?”

    金铃差点说了声“谢谢”,又觉得做如此之想实是不大谦和,只得暗暗收敛心神。

    不论银锁承认不承认,她都与此人朝夕相处了小半年,小半年里日日着意看她脸色,讨她欢心,对她脸上细微表情的了解,怕是比金铃自己还要更甚。见她眼中亮了一亮,便知她对这提议甚是动心,又对她低声笑道:“大师姐,我去啦!”

    她脚下踩九宫步,踏了两步便转到向尧臣身后,左手反手握刀,兜头斩下,刀光反着月光,凌厉非常,看得对面的解剑池都心生寒意。

    向尧臣犹自不知,还以为自己招式华丽,已将解剑池震慑住,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金铃运起轻功,短时间速度奇快,她左手按住银锁的右手,横剑撞歪她左手刀,刀锋顺着剑锋滑下来,发出刺耳的刮擦。

    向尧臣吓了一跳,本能地跳开一步,往后看去。

    金铃还握着银锁的右手,两人刀剑相交,僵持不下。

    两人相距曾不盈尺,彼此呼吸相闻,银锁轻轻吸了吸鼻子,不笑了,定定地看着金铃。她的手腕被金铃捏着,金铃却并未施力,就只是捏着。

    金铃看着这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西域的女孩子,眼睛是不是都似你这般?”

    解剑池和向尧臣均是一震。解剑池早年在西域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个曾对影月右使说这些调笑话的青年被她下令乱刀砍死。而向尧臣,与金铃相处月余来,还从未听过她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银锁听了却是一笑,笑得眼睛眯起来,像是琥珀杯中美酒起了涟漪,倒影的全是金铃的影子。

    “下次再告诉你。”

    她蓦地发出一声夜枭悲鸣,房顶上随即跳下一个人影。

    银锁凑近她的耳朵,吐出来的气叫她耳朵直痒痒。金铃已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亲近,亦并不习惯与别人这般亲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银锁却依旧凑过去,低声道:“我的人马回来啦,你还不快逃?”

    周围房顶墙顶都陆续有黑影冒出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问是什么h

    当然是小师妹和大师姐了!

    耗费了我积攒一年的h力(。

    还有多久么还有七八章吧(不骗人

    ☆、第80章 请君入瓮七

    金铃见被人包围,遂身形一晃,揪着向尧臣的腰带,越墙而走。解剑池方才明明觉得胜算巨大,正要跟出去,被银锁举刀拦住,“解坛主,穷寇莫追。”

    解剑池十分不解,大声道:“影月右使,方才你何以又不杀那小姑娘?!”

    银锁笑道:“解坛主太看得起我了,我打不过她,若不是她方才手下留情,我这右手就已废啦……”

    解剑池更加不解,复问道:“那她何以也不杀你?”

    银锁道:“她若伤我,我必玉石俱焚。他们要杀的是你,自然不会冒险来与我两败俱伤。倒是解坛主,这么晚独个跑出来做什么?我们方才都以为你出事了,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解剑池急忙跪下,道:“是属下失职,累得众兄弟替我担心……属下只是……属下只是心中百感交集……睡不着觉,半夜出来走走,又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劳烦大家起来陪我……”

    银锁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阿曼在身边,将解剑池拉起来,道:“解坛主心中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了?说与我听听,或许可为你开解一二。”

    解剑池站起来,叹了口气,道:“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是谁出卖了我。我们鄂州的兄弟,都是教主亲点的老人,过命的交情,到底我犯了什么过错,致使有人心生不满,将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呢?”

    银锁道:“解坛主别胡思乱想啦,当务之急是快些到长安总坛,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外人望而却步,就不会再来扰你清梦了。”

    解剑池重重叹息一声,“到底是谁呢?谁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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