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强渡黄河,这些人是铁定追不上了。”

    呼延灼却道:“阁下莫要托大。虽然目下一时半刻他们还找不到方法渡河,可是方才那里往北两里,有个村子,那村里有个渡口,自然也有皮筏。若他们肯往北走,过不多时就能追上来。”

    银锁道:“难道他们能把马也运过来?”

    呼延灼沉吟道:“这可不知。他们是官家的人吧?箭法看着不错,说不定强征皮筏助其渡河。”

    银锁道:“不错,有这可能,大师姐,我们还是上路吧。”

    “听你的。”

    呼延灼撑船往下游去,以躲避追兵的搜索。此地惶惶大风,又只剩她们两个。银锁方才说前面尚有一百五十里路才到奢延河畔,若不加快速度,按照现在郊游似地速度,只怕要花一天一夜。

    两人拜别呼延灼,走入群山之中。金铃有些不辨方向,便问道:“接下来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为小师妹喊个冤

    小师妹忍常人所不能忍,简直是持戒尊者俱足丈夫(。

    试想以大师姐目前这种一上就废的体质,小师妹要是不克制一下,第二天早上就只能带着个拖累上路了……

    再说大师姐武功未复,自尊心受损严重,再让她拖累小师妹,这篇文又要多20w字出来了(。

    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小师妹堪比淮阴侯√

    ☆、第193章 梦与君同十四

    银锁笑道:“遇山翻山。”

    金铃随口接到:“遇水淌水?”

    银锁失笑道:“非也非也,遇水要顺着水走。此地唯一的河便是奢延河,统万城在奢延河北,黑水以南,是以顺着水走,便可找到统万城。”

    “原来如此,难道一路都要走过去?我听说二师叔抢了康照的马场,你们明教应该最不缺马了吧?”

    银锁道:“大师姐懒,此地往西大约一百五十里,便是奢延河。那时虽有马骑,但河边都是山,我们要从山上走,也轻松不了多少。”

    “非是我懒……”她话说一半又顿住了,另外半句吞了进去:若有马骑,还可以多抱一阵子。

    只是她方才自己也说了明教最不缺马,要骑一定是两匹。过河开始,这等亲密接触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方才银锁奋力一扑,乃是最后一次,可她竟未珍惜,目下后悔也晚了。

    她正沉湎在后悔的情绪里,银锁正儿八经从怀中一叠地图之中抽出一张,对光一看,指着前方道:“走那边,有一条小路翻山,翻过去有大路。”

    说罢她便拉起金铃的手往山上走。

    此处的山又不同与乌山,山上只有浅浅的荒草和矮矮的灌木,灌木色作深褐,看着便像是许久没有水喝,落脚不易,前进也是不易,银锁走了一段,道:“这么走太慢了,大师姐,我们跑快些,比比看谁先到顶。”

    金铃听罢一笑,超到她前方,淡淡道:“自然是我。”

    银锁笑骂:“大师姐不害臊!你的轻功还是我教的!”

    金铃并不理她的抗议,只管在前面跑。这不知是土山还是石头山的黄色巨块土质复杂,金铃一把抓空之后被银锁接住,说什么也不让她再走前面。

    “不行,输给你怎么办?你在后面接着我便是。”

    银锁哭笑不得:“大师姐怎地如此孩子气?我要是接不住怎么办?”

    金铃道:“只得请你再加一成工钱。”

    “你这是威胁!”

    金铃奇道:“怎是威胁?这是信任你。”

    银锁想扳起脸骂她,却又想笑,只好咬住嘴唇免得绷不住岔了气。

    金铃早已爬得高了,站在一个浅浅的高台上招呼银锁:“别发呆,快来。”

    她并未等候,转身又往上爬。银锁担心离得远了招呼不到,赶紧跟了上去。她怕金铃经验不足真的失手摔了,跟在她身后保护,最后让金铃得了胜。

    只一会两人就翻过这座山,走上一条山路。银锁脚程不慢。金铃认真地夸赞她跑起来和马一样快,银锁打量了她好久,在她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来,方知她真的觉得这是在夸人。

    两人早上天刚亮就渡河而过,此时不过日中,行程已过半。

    金铃内力深厚,就算曾被银锁废过一次武功,也仍要比她气力长。她现在已觉得有点累了,便问道:“你不累吗?”

    银锁头上已有薄薄一层汗,却摇头道:“我的大师姐,我就是出了点汗,哪里称得上一个累?”

    “可是……”

    “可是?”

    金铃眨眨眼,道:“我饿了。”

    银锁深深吸了口气,停下来,道:“那边尚算干净,我们坐着歇一会儿。”

    金铃称好。银锁坐下来从背囊里拿出呼延氏为两人准备的干粮,撕下一片肉脯,揉得软了,划开一只烤的有点略糊的酵饼塞进去递给金铃。金铃接过来小口吃着,银锁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看她好像还挺开心的,便给自己弄了一个。

    刚准备咬,忽然觉得有一股灼热的视线钉在自己脸上,她抬起头来,见金铃手中空空如也,也看着她。

    她心里一惊,道:“大、大师姐,吃完了?”

    金铃点点头,道:“我替你多吃些,免得背在身上,徒耗气力。”

    银锁递出手中酵饼,见金铃接过后又默默开始剿灭行动,只得开始弄第三个,先把大师姐喂饱再说。

    金铃一直盯着她,银锁叹道:“大师姐,你这么易饿吗?”

    金铃道:“前几天有坐有睡,今天自己走,饿得快些。”

    银锁把手里酵饼塞给她,道:“快吃吧,喝水,别噎着。”

    她一只手递到金铃手里,另一只手又夹出一块饼切开。不料金铃吃着自己手里的,还是看着她手里的。

    等银锁把手里的肉脯揉得软了塞进饼中间,金铃又已默默吃完了,正望着她。银锁哭笑不得,将手中刚弄好的饼塞进她手里。

    金铃接过饼,见银锁额上潮红消退,也不再出汗,又塞还给她,道:“吃饱了,还给你。别先吃干的,喝水。”

    银锁在她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填饱了肚子,正说着要上路,金铃走过来就要脱她的衣服。

    银锁往后缩了一点,“大师姐,大师姐你做什么?”

    金铃道:“脱了吧。”

    “做什么要脱!”

    金铃扒了她外面厚厚的外衣,又把里面的外袍扒下来,只给她留了最里面一件。左看看,右看看,银锁被她盯红了脸,结巴道:“大师姐有、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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