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胡儿的舌头,还是这么甜。

    屏翳穴的淤塞已经有所松动,被压在身体一半经脉中的狂躁真气又被理气丸暂时压制,金铃慢慢地冲着她的穴道,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救你的……”

    银锁紧紧闭着眼睛,听了金铃的话,连连点头,眼角渗出了眼泪。

    金铃潜心克制自己的心绪,专心运气,但抬头便见她开始咬自己的下唇,下唇已被她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贝齿边上渗出丝丝血迹,急忙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急道:“怎么了?干什么咬嘴唇?”

    她连连摆头,口中却溢出呻-吟,羞愤欲死,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却捏住金铃的肩头,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肩骨捏碎。金铃肩头疼痛,却大大松了口气,这小胡儿已经能动了。

    金铃轻轻一笑,凑到她耳边问道:“好点了没有?哪里还不能动?”

    银锁忽地曲起一条腿,睁开双眼,哀求地看着金铃,却不说话。

    金铃看她这副模样,问道:“怎么了?想要我怎么样?”

    银锁犹豫地张开嘴,唤了一声“大师姐”,又紧紧地闭上。

    “你要我……做什么?”

    她猛地摇头,忽然紧紧地抱住金铃,道:“大师姐系好衣服,等风过去。”

    金铃只得听她的,重新把两人裹住。

    被她困在怀中,金铃静静地靠着银锁温暖的怀抱,虽然经方才一折腾,使得她□高涨,但银锁怀中分外使人心安。外面狂风咆哮,恐怖的隆隆声响彻天地。天不怕地不怕的银锁脸上泪痕未干,埋在她肩头上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像一只体型巨大的猫儿。

    她轻轻摸着银锁的头,轻声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银锁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大师姐,算我求你了……你勿动勿说,我们等风停好吗?”

    “好好好……”

    “别动!别说话……”

    “……”金铃紧紧抿住嘴。银锁眼角飞红的模样太过可爱,如今不但不能亲,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更过分的是,两人现下被绑在一处,不论是谁动一下,都会弄得双方不好过。

    两人贴在一处,银锁却只准她做个木头人,金铃虽无可奈何,但还是很享受这种状态。

    等风过去,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就到了这次旅程的终点于阗。

    再过最多两个月,她们就会回到中原,又重新回归两个相互敌对的阵营。

    时日不多了。而若不是这等逼到绝路上的境地,她本也没有机会这么和银锁相拥。

    银锁定然早就跑了。

    这一路上,她已不知自己是第几次生出这等“但盼时间停住别走,只求与她永远在一起”的念头来。

    银锁却苦不堪言,刚才推宫过血时,她三番五次呼唤金铃,都已忍不住求她碰一碰前面,好纾解她满腔欲火。可每次要出口时,她都及时咬住了牙关。

    不是本已决定不再和大师姐做暧昧的事,说暧昧的话吗?

    心魔已经壮大到如此的地步,能将大师姐学得那么像,而她毫无反抗之力。事后她回忆起来,心魔确乎有许多地方与金铃不同,可是就算她能辨认出来,也根本无法做一点点回击。

    那是……大师姐啊。

    就像是现在,两人紧紧相拥,她也无法对金铃有半点抗拒。

    只是不能再动一动罢了。

    咆哮的风从头顶上经过,耳中是金铃沉稳绵长的呼吸声。银锁忍受着煎熬,渐渐习惯了这等心痒难搔的感受。下腹仍有些酸疼,而她浑身脱力,好像被人抽掉了骨头,受损的经脉隐隐作痛,心口处似乎真的被开了个口子,她想探查一下伤口,可是又不能动。

    不论是她还是金铃,若是再动那么一下,一定会酿成燎原之火。

    她忍不住轻轻叹气,甚至希望这风永远不要停,就将她和金铃葬在这沙漠边缘,永世不用再回头去对付所有纷杂的关系。

    金铃听见她叹气,忍不住出言安慰,却又生生忍住了。

    银锁感受到她顿住欲言,却什么也没说的一连串动作,轻轻笑了一下,眼眶却又红了。

    这么可爱的人,却不能爱。

    时间奔流不息,各人虽在一起,但为风沙阻隔禁锢,只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是谁忽然高喊了一声:“风沙过去了——!”

    众人才纷纷站起,抖落身上的沙土。

    金铃怅然若失,没有什么神听到她的祈求,终究是到了醒来的时候。

    又或者是连最高的神祇也无法控制时间分毫。

    她仍是不敢动一下,轻声问道:“银锁,银锁……我能起来了吗?”

    银锁别扭地应了一声,道:“大师姐别动。”

    她已习惯了相拥的触觉,此时要她离开,还需要做足准备。她动手解开了绑住两人的那件衣服,用力掀开身上盖的毯子。

    金铃觉得怀中一空,银锁跳将起来,动如脱兔。覆盖在身上的沙子随着她逆风的奔跑,向后洒落。金铃撑起上身,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见银锁一口气跑出了很远,急促地喘息着。

    她看起来不太好,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沙里。有人看见她的异状,要走过去帮忙,金铃上前去制止了那人,等两人之间的影响渐渐消退,才往银锁那边走过去。

    银锁跪坐在地上感觉到她慢慢靠近,却并没有扭头,只是无力地喘气,也没有应答。金铃把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问道:“还有哪不舒服?”

    银锁背对着她摇摇头,兜帽也随之晃动。金铃又道:“手。”

    银锁伸出一只手,任由金铃将她的手套摘掉。俄而微凉的触觉划过她的指尖,金铃的手指顺着她的手掌,滑到脉门处,轻轻按压。

    “大师姐,”银锁忍不住地勾起嘴角,“怎么样?我还有没有事?”

    金铃沉吟道:“虽然多处损伤,但没大碍了……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弄成这个样子?何以是屏翳穴?你偷着练冰心凝神了?”

    “我……我……我不知道……”银锁愁眉苦脸,“只是……只是做了个噩梦,吓醒之后便成了这样。”

    金铃随口道:“什么梦竟把你吓成这样?”

    银锁脸一红,托辞道:“我梦见给人捅了一刀……大师姐,你给我想的法子呢?”

    金铃奇道:“什么?护法吗?方才不是试过了?”

    “护法?方才?”

    金铃见她没懂,反而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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