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那女人抬起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楼梯上吕小言的声音传过来,“小白,你怎么跑得这么快?跟个兔子似的,都不等等我。”

    吕小言快速的跑上楼,就见有人在张望,她一眼没认出来。

    蹲在门外的人,站了起来,突然开口道:“小言。”

    那声音,疲惫,沧桑,甚至脸皮都是那样,似乎经历过什么各种痛苦的事,然后变得心如枯槁。

    吕小言大惊,她连连的退后几步,然后抓住了小白的手臂。“是你?”这声音里显然也有着不可相信。

    小白的心里直犯着嘀咕,面前这人是谁?

    吕小言突然安静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找我有事。”

    这女人恢复的可真快。

    吕小言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招呼门外的两人道:“进来坐。”

    小白走在那陌生女子的身后,一边细细的注意着那人的神情。

    那人整个屋子溜了一眼,然后轻轻道:“还是老样子。”

    小白猜想,可能这人与吕小言曾经相好。

    “我叫张飞,你呢?”她主动和小白说话。

    “小白。”

    她们的见面很古怪,对方伸出那双手与她相握,小白注意到女人的手上都是伤痕。

    突然有四个字钻到了小白的脑海——家庭暴力。

    她似乎不相信似的,又看了那女人一眼。眼窝深陷,疲惫至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吕小言从厨房泡了三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张飞,还有一杯给了小白。

    吕小言先开口问:“你来什么事?”

    张飞道:“我离婚了。”

    吕小言道:“哦。”

    小白搜索着相关的信息,吕小言跟她讲过,有一任对象因为结婚所以分手,该不会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吧?

    张飞问:“你还是单身吗?”

    张飞的语气,不肯定,甚至还很慌乱,因为小白出现在这里。

    吕小言愉快道:“昨天是,今天就不是了。”

    这话,对张飞的打击很大,她连抬起眼皮的勇气都没有。张飞不安的动着两只手,好在吕小言打破僵局,“你呢?怎么好好的离婚?”

    当初那样坚定的把她甩掉,为了家庭,为了这样,为了那样,就是没有一点为了她。

    “我们性格不合,所以就打了起来,然后就离婚了。”

    吕小言不无嘲讽道:“是呀,性格不合。”

    此时的她冷漠的就像阿修罗,似乎看着别人痛苦,她还挺愉快,这样的她,把小白吓得不轻。

    吕小言骨子里的倔强是吓人的,令人恐怖。

    小白不晓得吕小言和张飞发生过什么事,以至于两个人再见面,一个如此卑微,一个如此冷漠。

    张飞道:“我来看看你,马上走。”

    吕小言道:“来都来了,吃完饭再走吧。”

    看得出张飞在犹豫,小白道:“对呀,吃完再走。”

    估计张飞蹲在门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吕小言道:“把花插在花瓶里,我给你们做饭。”

    吕小言到了厨房,才敢让眼泪掉下来,明明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干干净净,充满朝气和活力,如今却像是个四十岁的大妈,苍老无奈。

    命运这玩意儿,在搞什么东西。

    吕小言用手心抹掉眼中的泪。

    吕小言也看到了张飞身上的青痕,这怎么可能是打架,简直就是虐待。吕小言不去想张飞与她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要动用暴力,但是过去的种种告诉她,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好不容易才喘息,活下命来,坚决不动用爱情这份奶酪。

    厨房里传来了锅铲与锅相碰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小白无事的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面拿出杂志来看。

    张飞问道:“你是小言的对象?”

    她的眼睛里都是挑衅,她不相信吕小言会喜欢这种毛孩子,看上去就愣头青一个。

    小白有点受不了她的目光,刺眼,挑衅,难怪会发生家暴这样的事。

    小白道:“这与你无关。”

    看到张飞眼里的那点痛苦的泪光在闪烁,小白也感到有一刻的痛快。

    张飞幽幽的说:“确实与我无关,不过我不会轻易放弃小言的。”

    这是宣言么?

    小白想,这会不会晚了点?

    小白翻开杂志,至于杂志里说得啥,她也没十分留意的看,她就是要做出一副‘我很镇定’的样子。

    她不但是个愣头青,她还是个二百五,所有的挑衅,她通通都会接过来。然后看着对方要如何发飙。

    好在吕小言出来,化掉两人的僵局,她说:“怎么了?一个个都不高兴,难道是嫌弃我的饭做得不好吗?”

    饭,很香。香气迷漫在不大的屋子里。

    张飞对吕小言的一切都很熟悉,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能给她夹菜。吕小言道:“你自己吃吧,我会自己夹。”

    张飞的殷勤并没有受到吕小言的欢喜,而小白倒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在这两人之间别别扭扭的,早知道她就不来蹭饭了。

    吃完饭,三人吃了一点水果。

    小白再挨不住这压抑道:“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小白已抢先说再见,跑下楼梯,吕小言追了出去,“我说你,你跑什么?”

    小白就像个受惊的鸟,一下子窜出好远。

    吕小言就算穿着高跟鞋,还是追上了她。拉住了小白的手臂道:“你跑什么?她已经过去了,过去就是过去了,难道说,你在乎么?”

    小白道:“我不在乎,我现在想要回家。”她才没有心思玩什么三角,四角的恋爱。

    吕小言道:“我送你。”

    小白问:“将张飞丢在你房间里没事吗?”

    吕小言道:“我那里没什么值钱的,无聊她会自己走。”以前不就是这样吗?她也不在乎了,干脆大家彼此天涯,落个思念多好,为什么还要从回忆里走到生活里,她早不是几年前的吕小言,她现在是妖精吕小言,不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爱与不爱的话题。

    爱这种东西,大概是个奢侈。

    张飞在吕小言的屋里等着,这次她没无聊就走。离了婚,娘家也回不去,夫家也不必说,她现在竟然无处可去,只好来找前任。

    趁着吕小言不在,她在屋子里绕了个圈儿,屋子里再也没有她们的合照,拉开抽屉,这之前吕小言总喜欢把日记放在这里。

    记忆一幕一幕,袭上张飞的脑海……

    是来得太早,是刚好,还是来得太晚。

    吕小言似乎有新欢,她看了一眼屋子,最后还是默默的带上了门,这里大概没有了她的位置,这就是吕小言为什么连门都不锁,就去追那个人,看来她早就消失在吕小言的记忆里。

    可笑自己还说出那种霸道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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