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靠着阿念的名头欺负了人,也着实觉到了欺人的乐趣,心下不免惬意了一回。

    那真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一副愁苦的模样,看得人很有......

    幸灾乐祸的念头。

    此下那真人一走,我便也终于收回了注意力,将背上的小狐狸抓回爪子里。

    这小狐狸现下倒已经不再挣扎了,一双乌黑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我,忽闪闪的,甚为惹人

    疼爱。

    狐狸我也算见过不少,云梦泽的白狐狸就长得很是神采风流。

    只眼前这只半大的小狐狸,竟然莫名比之多了一股艳丽来。

    暗忖着,大约是因着这鲜红鲜红的毛色,才会有这般感觉吧。

    虽然晓得它不定能听懂言语,还是忍不住望着她道:“你这小狐狸,倒是个会惹事的主,竟然

    跑到玉清境去偷食,难道没人教你么?”

    我自言语了一阵,她乖乖的伏在我的掌心,一条尾巴左摇右晃,抬眼望着我的模样颇为小心翼

    翼。

    我便又道:“今日相见咱俩也算有缘,你这一身潋滟,就算不惹祸也不晓得多少人惦记着你的

    皮毛,吃了这亏,以后小心点,你且走吧。”

    也不晓得她听没听懂,只还趴着身子望着我,一动也不动。

    估摸着这小狐狸果然是个没修出灵识的小家伙,况且这天色也着实不早了,不好再纠缠下去,

    只将她往虚空中一放,踏云欲行。

    却听得那小狐狸呜呜的叫了两声,在原地望着,背上的毛发竟松松的立起。

    我笑得一笑,乘着风便走。

    却不曾意识到,这件事,竟然会惹出后面那许多事情来。

    ☆、第一章

    这世间之事,有因才有那果。

    我望着一池子潋滟的荷花,很是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阿念捎着小梦儿又下了凡间去耍,就将我独独扔在了云梦泽这万年发生了不了一件大事的地界

    ,着实无聊的紧。

    想来要不是当初年幼无知,被那位上神掳了,我见今不是儿孙满堂,就是在人间风流快活,哪

    会如此无聊的在此处守家。

    自从三十多年前,阿念突而长成个女神君,又收了小梦儿做徒弟,我这在家里的地位便每况愈

    下。

    晓得的还道我是个上仙,不晓得的,大约便要以为我是个保姆了。

    想过往,我在人间,花里来,水里去的,颇为潇洒,只如今,却被嫌弃的扔在了这归尘居里发

    霉。

    越想,便越觉得不平。

    五千多年前,我这期限便到了头,要不是看着阿念那小祖宗身量小,凄苦无依的,哪里还会呆

    在这种地方。

    现在倒好,她长大了,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

    这般想来,心中便愈发觉得凄楚,真真是,只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幸而小梦儿是个体贴惹人疼的孩子,否则,还真不晓得我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这厢前一刻正愁苦得自怨自艾,后一刻却突然福至心灵的眉眼一跳,正不晓得要发生什么事

    情,外面却响起了叫门声。

    待得我开了门,一看却是族里侄子辈的荆炎,此刻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见得我开门,脸上

    凄楚神情乍现,喊了一声表姑姑,就抓了我的袖子抹眼泪。

    我正暗惊,他却已经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明了来意。

    却原来,这事是我那小了许多的弟弟惹出来了。

    当初我回了族里,那孩子才不过石凳子大小,这在吼里绝对是个发育不良的,也难怪阿爹和阿

    娘会忧心的在他化形这日将我叫回去,一同护法。

    幸而,这化形化得有惊无险,虽长得不是个玲珑剔透的模样,眉眼间却也很有一些英气来。

    阿弟小名叫关关,我因着自己那点小心思,便不免想拉个垫背的。

    当是时,望着他那张还略有些皱巴巴的小脸,左瞧右瞧,正经严肃了一番,才将心中早就定下

    的名字说了出来。

    “阿爹,阿娘,”我拎着阿弟,皱眉道:“我族向来个个都是风流人物,只这孩子大约是晚产

    ,这方面不免有些先天不足。”

    我顿了一顿,爹娘脸色业已变了几变,我便接着道:“孩儿虽然读书少,文采欠佳,却也听过

    人间一些有名的诗词,一则便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不若便取这

    典故吧。”

    我自是摇头晃脑,故作玄虚了一番,阿爹沉着眸子,将手里的茶杯一放,点头道,“甚好。”

    我那可怜的阿弟,名字就被定下了,唤作雎鸠。

    也不晓得是不是我这名字取得委实太好了,我虽则之后一直未曾回去,却也听得那边消息说,

    雎鸠果然是越长越风采,逐渐长出个窈窕君子的模样。

    好相貌自然好过坏相貌,我便有个小心思,自然也希望阿弟莫给我丢人的。

    却不晓得,这好相貌也有好相貌的烦恼。

    这便惹出了两则桃花债。

    荆炎说到这里,却已经没有一丝的泪了,一双眼睛很是熠熠生辉,口上讲得也是颇为精彩。

    却说这两则桃花债,一则是与朝云之国相邻的不死山公主,而另一则竟然是玉清境九圣之一的

    白风。

    那不死山的公主我是不曾见过,只那白风我却是很见过几次的,当初阿念捎着我流连宴席之间

    ,就有正面见过几回,文采风流倒是风流,就是女气了些,却原来是个断袖。

    阿爹和阿娘仔细斟酌了一回,便应了不死山的提亲。

    如今仙界这风气开放的很,不与十几万年前比,便是比起两万年前,也不晓得开放了多少,故

    而男女风之事,已算不得大防了。只阿爹和阿娘从各方面考虑,都是那不死山的公主更为合适些。

    朝云之国不像不死山,在流沙存了几十万年,作为从东海之东新迁入的族群,这根基还颇为不

    稳,故而,与不死山的关系便尤为重要了。

    只不过,让阿爹和阿娘没有想到的是,阿弟与那白风竟然算得个两情相悦,按着荆炎的猜测,

    保不得已经暗通款曲了的,这婚事定了,他自然不依。

    可不死山这事已经应下,不依也得依啊,阿娘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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