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躺,那一身露骨的衣裳更是暴露,胸前露出大片肌肤,雪白雪白的一片,差点晃花了我

    的眼,被那乌黑的长发一遮更是惹人遐想,交叠的双腿修长丰满,被她那身艳红的衣裳和榻上的红

    毯映衬得旖旎万分。

    辇车里安静得狠,只她偶尔的动作,带了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本大吼一直觉着自个儿是个懂得风情雅致,欣赏得风景的人,只此番偷得几眼也不免低了头暗

    暗叫苦,喉间不自觉生出津液也不知是因着那葡萄,还是因着那大腿。

    她那副形容若是在人间,多君子的人都得往上扑,可如今我这称不上君子的,对着这艳丽娇媚

    的弟媳,只有一肚子的苦水。

    花越艳,便越带刺。

    过往游戏人间,调戏调戏人家也就算了,如今这会儿,哪里敢动分毫念头?

    那可是不死山的天狐,更何况还是我弟媳。

    我小心翼翼的盘腿坐了一旁,回想着过往记得不甚周全的清心咒,念了几句佛法,总算是把心

    头暗生的几丝旖旎给压了下去。

    我这刚平了心绪,却听得那头的丽人,咯咯的笑起来。心下不觉一阵发毛。

    “怎么,你怕我?”

    她说我怕她,这便委实有些损面子了。

    想我活了将近三万岁的大吼,会怕这只将将不过三千来岁的小狐狸?

    笑话。

    想本君风流人间的时候,还不知这小东西在哪个犄角疙瘩等着投胎呢。

    这已经关乎到面子问题了,免不得激了一回性子,敛了神情,垂着眸子,沉了声音答道:“弟

    媳,按着这关系,你也须得喊我一声阿姊,如今去你那里也不过因着我阿弟犯了错,本君心中有愧

    而已。不说怕不怕你,便论这层关系我也该好好疼你的,如今不比过往民风淳朴,便是两个女子做

    一处也不免会惹出些闲言碎语来,阿姊我虽然不甚介意,只公主你也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还须得

    注意着些好。如今我去你哪里,也算提前培养妯娌感情,日后相处自是方便。”

    我这一番话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她,二是为了让她收敛着浑身的媚气,这第三么,也是表明

    立场,想来我虽不是个正人,咳咳,君子,好歹也不会对着自己弟媳下手的。

    却不想,我这一大段话,她却只听进去一句,笑声愈发清脆动听,腻了嗓子道:“哦?却不想

    阿姊是要如何好好疼爱弟媳呢?”

    幸而我此下未曾喝茶,否则这一口喷出去着实不雅致了些。

    我忍了一忍,终是忍了下去,闭了眼做捏诀打坐相,不再理她。

    天晓得,我这打坐打得多么艰辛。

    那厢却响起了铃铛的声响,脆生生的,很是空灵。

    暗忖着,莫不是那公主起身了?

    只一抬眼,便见着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跟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约莫着事出突然,这神情便没藏住,只见对方又是咯咯一阵娇笑,仿似对我这反应很是满意。

    我便是泥菩萨,还有三分泥土气呢,更何况原本便是个凶兽的暴烈性子,此下真真是被惹了一

    回,皱了眉狠狠的瞪着她,怒道:“潋滟,别以为本君不会对你怎样?你若是安分些,咱也就相安

    无事处到我阿弟来,若你还是这般时时来招惹,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呆了一呆,望着我,明艳的眸子水光滟滟,突而又一笑,风情万种。

    “你却是,”她一边笑,一边伸手作势便要抚上我的额头,“要如何翻脸不认人?”

    她这动作真真触到了我的逆鳞。

    从小到大,除了阿念,便是连爹娘都不敢触碰我这额头,没想到这公主忒的大胆,竟然敢伸手

    。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额前,已经被我一手捉了。

    “潋滟,”将她的手压在身侧,欺身将她按倒,从上往下望着她的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敢伸手碰望天犼的额头。”

    我是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狰狞,只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没有现出原形算是极好的了。

    可那潋滟似乎一点都不怕,被我压着也未现出一丝的惊慌,定定的看着我的眼。

    她这幅镇定的模样却是我没想到的。

    想她也应当知道,自己修为不及我,便是加上她那一双爹娘,也不定能压我一头,她却一丝惶

    恐也没有,就那么淡然的看着我。

    这时候,那如丝的媚眼,清明得仿佛一泉池水。

    我被她看得颇有些心虚,只若是放手,便愈发有些下不来台。

    之前已经输了一筹,如今再败下阵来,以后肯定抬不起头,这往后的日子定然难过的狠。

    我这般想着,便只能僵持着,不服输的望着她的眼。

    大约过了一刻钟,正在我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潋滟忽而妩媚一笑。

    我心里不自觉的便暗道一声糟糕。

    按着她肩膀的手已经被她按住。

    “你......”我说得一个字,却再也开不了口。

    她的手温热细腻,柔若无骨,覆在我手上,仿佛绸缎一般。

    此下我哪里还顾得上面子里子的,急急要抽身。

    不曾想,她手上明明没甚力气,却仿佛跗骨之疽一般,牢牢的攥着我的手。

    “喂,”这可如何是好?我叫着她,没有一丝办法,半个身子还压在她上面,若是要硬来,又

    不伤她,免不得要拆了辇车的。“快放手!”

    她却完全不曾理会我,双腿缠压着我跪着的小腿,眉目间都是得意。

    “潋滟原还以为是自己单相思,却不想阿姊竟是比潋滟还要急切。”

    我被她一句话,激得从脑子凛到了尾椎骨,抖了一回,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

    本君修了将近三万年的道行终是不够,绝非这妖孽的对手啊。

    我这厢认清现实,便已经定了我今后的计划,只此番如何脱了这困境,还是个没有眉目的事情

    。

    “弟媳,弟媳,”我连连唤了两声,沉痛了嗓音对她道:“你可要想清楚啊,这里可是辇车。

    ”

    她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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