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变化。嘴角浅笑带着疏远却莫名的勾人

    ,眸中滟光现着鄙夷但该死的摄魂,她的神情只比当初更加自傲和张扬,一身火红的衣裳虽再也不

    是清凉透骨,却愈发引人遐想。

    只一眼,我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一如,当初第一眼见到她。

    梦里的她,丝毫不曾改变,而眼前的她,却陌生得让我忐忑。眉目间愈盛的风情和身上毫不掩

    饰的性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不晓得自己看了她多久,直到口中已经因干涩而觉得有些难受时,才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

    扯了笑,我对着她道:“弟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弟媳?

    真好,我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望着我的人神色丝毫未变,只嘴角笑容愈发扩大,从容的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下,翘着一条腿,

    靠了一侧的扶手,托了下颚望着我,语调慵懒又氤氲,“嗯,托阿姊的福,弟媳的修为大有长进,

    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是么,”避开她的目光,往床里侧靠了靠,“弟媳若好,本君便放心了。”

    “哦?阿姊你还真是关心弟媳我呢,本宫真是深感欣慰。”她的声音听来没有丝毫情绪,自然

    更加没有她所谓的欣慰在里头。

    说实话,我真的不晓得,她再次抓我来,是什么意图。当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即便要抓,

    也是去抓我那该死的阿弟。

    我心中自是忐忑,抿了抿唇,问道:“不知公主让竹九带我来此有何事?呵呵,如若你真有事

    找本君,直说便可,哪需如此大费周章的。”

    想来,我这脸皮果然愈发的厚了,说起谎来,都丝毫不见脸红。

    “呵呵,阿姊说笑了,”潋滟嗓音带水,一声笑,银铃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戳人要害,“如

    若不是让竹九姑娘将你请来,本宫真的能见得到你?阿姊别的本领,弟媳不曾见过,这逃跑的功夫

    可是熟悉的很呢。”

    她的话,听得我一阵尴尬,偷了眼去瞟她的脸,却不想真好遇上她暧昧的目光,干咳一声,嗫

    嚅道:“弟媳说笑,弟媳说笑,只不晓得,如今有何贵干。”

    我这自然是愈公事化愈好,只待晓得她找我的目的,到时候,能解决便解决,不能解决,赶紧

    跑。她也说了,本君这逃跑的本事,可是顶好的。

    她笑着轻哼,挑了挑眉,“阿姊,其实事情呢,是这样的。”潋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严肃,

    “当初阿姊说让弟媳去找您阿弟,可是这一百六十年来,令弟可谓渺无音讯,而阿姊您给弟媳的那

    点甜头,这些年间,业已消化完毕,弟媳思来想去,觉着再拖下去也着实不是个办法,只能将阿姊

    您找回来,一起出出主意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曾想,她说起那件事来竟然如此从容,不见丝毫异样与窘迫。想起她

    将那晚如此简略的用甜头两个字一带而过,我这心里便止不住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气,烧的脑子一

    片混沌。

    手上紧紧捏着被子,我望着她那张娇媚艳丽的脸,现了温和的笑,平静点头道:“原来如此,

    想来是我那不肖阿弟委屈了公主。既然如此,不若将这婚事退了吧,听说公主您前些日子已广招入

    幕之宾,我那阿弟不如便随他去吧,公主您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是么?”

    手上的被子已经被揉的褶皱不堪,我这火气却未曾有丝毫的平息。

    她却现了忧愁的神情摇了摇头,“唉,阿姊你是不知道,那些个人又哪里及得上犼之一分呢?

    本宫也是试过之后才晓得,阿姊您当初待弟媳,可真是不薄。只是您心不在此,我便只好退而求其

    次了。”

    望着她的脸,本君,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已然停止了跳动。

    第三章

    忍不住,嗤笑一声,“即便公主这般说,斯生也没有丝毫的办法,阿弟的消息,本君可是未曾

    有过一些耳闻。”

    潋滟又是轻轻一叹,“阿姊你是误会了,弟媳此次请你来,倒不是为着找令弟的,毕竟,婆婆

    她已经找得很是勤奋了,多你一个也着实没什么用处。”

    她顿了一顿,望着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阿姊大约是忘了吧,当初你来

    不死山不就是做那质子的么?虽这期间旷了一百六十年的工,弟媳我也不与您计较了,只此下,还

    是呆在这里等着雎鸠来换的好。”

    皱着眉,望着她。

    这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她到底是打了什么目的?

    还是说,她觉得玩弄本君玩弄得不够?亦或者是当初我的及时抽身让她觉得挫败?

    怒极反笑,我问她,“潋滟,你说为甚本君要乖乖呆在这里?”

    她还以为,现在本君会任她摆布?

    我若想走,不死山又有谁能真正将我留下?

    她的小腿凌在半空,随意晃荡着,脚踝上的铃铛又发出了熟悉的清脆声响,“呵呵,阿姊这般

    说来,可真是伤弟媳的心呢。”即便这般话语,她的脸色也未见半分伤心在上面,只嘴角的笑容讽

    刺得紧,“嗯,怎么说呢,阿姊既然不怕背上言而无信之类的虚妄罪名,弟媳我也自然无话可说,

    只这番作为着实令人心寒,那就不能怪弟媳我使得手段太过极端了。”

    她的话音一落,我这心里便暗道不好,连忙运气,竟觉得隐隐有些郁结,赶紧掀了被子,只见

    两处脚踝各扣了一环银色细镯,古朴诡谲,密纹紧致,期间又有似水光一般白雾流转反复。若是猜

    得不错,应当是与锁仙铃类似的仙器。

    “潋滟!”她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下这种绊子!

    “哦,阿姊,本宫劝你不要试图去解,这‘缚魂镯’可是不死山镇族宝物之一,你若是以为与

    锁仙铃之流相似,可是要吃苦头的。”

    她的笑从容又恶意。

    冷哼一声,伸手去扯那劳什子的缚魂镯,本君就不信若舍得拼些修为,这世上除了那位上神锢

    灵钉,还有什么东西能真正困住我的。

    只当我那手指触着这镯子时,仙力还未从指尖泄出多少,那镯子上流转的白光突而大作,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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