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卡住了,春桃扳动一个机括,那个抽屉被整个抽出,一看抽屉侧面竟还有一个夹层,春桃从里拿出一把钥匙,说:“这便是银柜钥匙,请大人明察。”

    上官打开银柜,里面果有一卷帐册,尽是黑道上的暗中往来。上官合上册子,心中暗喜,于是将府中人的口供一一录了,带着厚厚一沓纸回了驿站。

    ☆、小银棍辣手摧花

    上官踢门进来就看见了上官越,后者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问道:“你不是去伍家了么?”?

    “是啊,我告诉你啊大郎,有个跟班那不是一般的舒坦……”上官越顺着她

    的手往后一看,昝英英正抱着一应文具帐册,不禁躬了躬手:“英英姑娘还请多担代多照顾我家阿福。”

    昝维腼腆地笑了笑,答道:“啊,好说好说。”

    “大郎,二郎呢?”

    “二郎在偏厅。”

    “那我去找他。”说着上官就带着昝维去找越悯。

    照例一番打闹之后,上官问越悯借了赵正一案的帐册,回屋中一一核对。

    二本帐册内容甚为驳杂。

    “首先这最后一个,老江湖快来看看,”上官指着念:“‘搬金山’是什么意思?”

    昝维心中一动,说:”可能是一种暗语,我料不错的话,这帐册前面也有同样的话。”

    上官往前翻了翻,果然有一些鄢城搬金山、青州搬金山的字样,后面写的有日期和名字,有的写了数字有的则没写。

    “这许多搬金山后面名字都一样,王文武是谁?”

    “王文武?没听过”昝维停下翻书的动作:“我想想……这天下王文武何止千万。”

    “那便是化名?”上官问。

    “我这倒也有个文武,后面写的是‘请吃’,不过请吃还收钱哩。”昝维指给她看。

    “哎,”上官一拍桌子,“你是说这搬金山和请吃都是同一件事?还都是来钱的事?”

    “……我真心觉得……”昝维忽然说话却欲言又止。

    “是……?”上官被她的表情搅得心惊,瞪大了眼睛问。

    “我觉得你跟我想的一样。”

    “……”上官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窗子,伸鼻子嗅了嗅了气味,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悄悄对昝维说:”他们去卖身?”

    ……

    没默契啊……昝维揉了揉眉心:“……我想的其实是买凶杀人。”

    “……啊哈哈哈所言甚是。”说着掏出随身带的水壶灌了一口掩饰尴尬,想了想又不对,明明自己才是捕快!为了找回面子,她搅尽脑汁然后提出论点:“所以这个文武出钱要买人性命,不想反被人将了一军?”

    “嗯。“

    “谁的武功比较好?“

    昝维咳了一下,郑重地指了指自己:”自然是我的。”

    “这个,昝大侠的武功小的是极为景仰的,不过我说的是这两个。”上官的脸很谄媚,不知道是真这么觉得还是闹着玩的。

    昝维这么蹬鼻子上脸自然是要当真的,她一扬脖子,抖了抖袖子,呷了口茶,慢慢道:”都很差。”

    ……

    “我的意思是,这两人有可能是杀人不成反被杀。”

    “那么看来有不少人想杀他。”昝维指了指王文武。

    “不,就一个,这人许是叫王斌。”

    昝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皱起了眉头:”那也不一定,这个王文武多半只是个掮客,然后把顾主的任务分给各种杀手,就好比你们当年捣毁的那个影阁。”

    上官连忙摆手,“我可是无辜的。谁让他们要杀皇上不说,还顺手杀了大郎他爹。”

    昝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们是这么死的。”

    “是的,江湖真可怕啊。”上官严肃地站起身,将证物收好,下楼去还给二爷。

    回到楼上却不见昝维,心底一沉,脑中闪过上官越审犯人的种种嘴脸,当下也不动声色,下楼唤道:“英英!哪儿去了?”

    “英英我们拿下了,想她毫发无伤就带五十两纹银下楼来换!”

    上官一听是那管帐小弟四风,当下解下腰间烂银长棍扔下楼,跟着纵身一跃,轻巧落地。

    昝英英昝大侠昝维正坐在一群捕快中间吃点心,棍子放在一旁,管帐小弟四风正不停甩手喊痛。

    抱狗丫鬟温声道:“公子来吃点心吧。”

    上官一看两眼放光,这不是人家最爱吃的松子桂花糕么!

    有人不管上官吃得正香,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上官你猜今天谁死了?”

    这种小打小闹怎么难得倒上官,她眼皮都不抬:“是鸿胪寺卿换人了?”

    “是跟咱有关的。”

    上官表情沉痛:”难道是大理寺少卿之一以身殉国了?”

    “评事郎别开这么严肃的玩笑。”

    “那是谁嘛……”

    “是河洛大侠段祈铭。”

    “段祈铭……河洛大侠段祈铭少年成名,凶强侠气,独来独往,曾经单身一人闯进横行河洛十余载的洛阳三十六响马的老巢,尽斩而出,这样的人也……?”说到最后她看向昝英英,意思是这种豪侠竟也被搬金山之类的勾当所收买么?

    昝英英也是摇摇头,表示看我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绝对不是我干的。

    因为又死一人,众人只好拔营再走。越悯为仵作,已经先行领着牵马小弟往洛阳弘农。

    上官一心想找段祈铭收金杀人的证据,当即牵了两匹快马说要追赶越悯,牵马小弟二号一听就头大:”上官你骑马,英英姑娘怎么办?”

    “也骑呀。你这问题怎么这么奇怪?”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骑马呢?你忍心这么虐待她?”

    “不会学呗。英英上马,牛你总会骑吧?”

    英英踌躇。

    上官把她拦腰一举扔上马,看她自觉搂着马脖子,满意点头:“哎,抱紧了啊。”

    下面送行的人各个心有不忍,看着上官折腾美少女,心里不约而同冒出四个字:

    辣手摧花儿。

    英英姑娘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粘在马上绝尘而去。

    保重啊!

    于是一直到尘土也看不见,昝维终于可以不用装了,她小心地直起腰,顺手甩掉头上粘的马鬃毛,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恶狠狠地说,“上官,算你狠!”

    ☆、小捕快乔装会团头

    上官不过晚越悯一个时辰不到,是以她在停尸房中找到越悯时,越悯正对着尸身发呆。

    ”二郎。”

    ”上官来得正好。

    ”二郎可碰上什么问题?”

    ”是的。之前验尸我碰到一点问题,就是脚踝处有低温冻过的印子,现下是秋天,除了大户人家谁也不会屯着冰块。可这具尸体,脚踝冻伤与前两人一般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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