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飞刀打过去,直取野猪眼睛,野猪看来有丰富的斗争经验,看见飞刀,立刻一低头,噗噗噗数声,飞刀如中败革,歪七扭八插在猪背上,有的还晃着晃着掉下来。唐三彩黑着一张脸,心道猪毛好硬,须知寻常高手能躲开这一刀已属不易,就连木头也能钉进去三分,何况是肉身?

    哪知这猪皮甚厚,竟然毫不在乎,唐三彩心想这坏猪必定记仇,我得赶紧找到朱投依,最好让她被野猪吓破胆。

    眼角有人影一晃,不是朱投依是谁?

    她冲着野猪摆摆手,指了指朱投依藏身处,野猪恨恨看了她一眼,大约想着反正够不到,不如先了结这个,于是一头撞了过去。

    朱投依吓得跳出来,浑身冰气急放,那大头猪被冻在原地,她边跑边扔来几团冰水,冰水砸得大头猪不停甩头,想把冰水抖掉。朱投依指尖爆出一团光,飞去野猪身边爆开。气得它鼻中急哼不已。

    不一会蹄子下冰雪消融,野猪鼻子里喷出两股热气,愤恨地朝前疾追,眼看就要撞到屁股了!

    唐三彩在树上提着一颗心,心道我自己打架都不曾如此紧张过。一时间竟不能决定替哪边加油。

    朱投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又一个瞬间移动,野猪呆愣在原地,朱投依毫不客气,几团冰水混合物马上糊在猪脑袋上,野猪大怒,又看不见,四处乱撞,唐三彩在树上被晃得头晕,干呕了几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朱投依当然是看见她了,百忙之中不忘捡几块石头砸她,唐三彩晃了一下闪过了,只可惜野猪甩净冰水又一头撞来,唐三彩眼看着她跑来跑去,着急地叫道:“瞬间移动啊!瞬啊!”

    朱投依在心里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冷却么!”

    但实际上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要一介弱质女流出来跑步,这要求简直太过分了,她嗓子里仿佛塞着一团棉花,堵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边!”唐三彩看不下去了,倒吊在树枝上伸出双手,朱投依屁屁被戳的恐惧显然大过被唐三彩抓到的恐惧,于是毫不犹豫掉过头来,奋力一跳。

    好沉。

    “啊啊啊………………!”手上的人叫得撕心裂肺,唐三彩真想松手来堵耳朵,顺便把她扔下去摔倒消音。

    “快,快,快打它一下!”

    唐三彩扭头看野猪,发现它在空中缓慢地下落着,蹄子在空中乱翻,前面正是个小陡坡,正常情况下野猪应该会摔下去,然后……

    “这……不好吧?”

    “……”

    正在朱投依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再来一坨冰水混合物的时候,一只贼兮兮的鸟扑掕扑掕飞了过来,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这头会飞的猪,然后,啄……

    野猪嘶叫着坠落了,很久很久之后山下才传来噗通的一声。

    唐三彩喊道:“我松手了啊~~~~一,二,三……”

    通。

    “啊啊啊啊………………!”朱投依又好像被野猪牙戳到屁屁的样子尖叫起来。

    她跑了好一会儿,唐三彩才看清,她屁屁上挂着一只黑黄条纹三头身小猪仔,正随着奔跑在空中飘荡。

    唐三彩跳将下来,跟在朱投依身后,偷偷一捏猪鼻子,叭嗒,猪仔掉下来了。

    哪知火气很大,在唐三彩手中不住嘶鸣和撕咬,还一个劲地挣扎,唐三彩捏它不住,叫它掉在地上,小猪仔地上打了个滚,撒开蹄子又冲向朱投依,然后恶狠狠拽住她得衣角。

    朱投依也死死抱住住自己的衣角,大猪小猪都以及其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峙着。

    唐三彩受到这种严肃氛围的感染,小心而严谨地提议:“我认为你可以把它养起来,以挽救自己的杀孽。”

    “如果它长大了怎么办?”

    “……”唐三彩仔细审视了这头小猪,说道:“长肥了就宰来吃。”

    朱投依一只手就拎起小猪,问道:“那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唐三彩看看小猪愤怒的眼神,试探地问:“叫呆坏坏?”

    “那就叫呆坏坏吧。”朱投依笑得灿烂,灿烂乃是因为它身后的一团白光,白光之中她渐渐隐去,身后还挂着一只圆滚滚有黑色条纹的三头身小胖猪,雨中它抖了抖胖乎乎的身躯,像是要把雨水抖掉。

    上当了,第二次上当了!

    唐三彩愤恨地想,不过她很快想出一个完美的补救方法。

    在人群中找一个人容易还是找一头猪容易?

    她料想朱投依又一次移动到千里之外了,因此不再停留,心道无论如何你要去剑阁,我便去剑阁坐镇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kio(喂食我:不吃!再吃就是胖狗了!kio:=__,=已经是胖狗了(喂食

    ☆、唐三彩错失朱投依 下

    等她爬下悬崖,心中细细思索,才忽然叫了一声:“啊呀不好!中计了!”

    半年来的追杀,把她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都锁定了,凡是她曾经忽然出现的地方,都埋伏有霍先生的眼线,此地离剑阁不过咫尺,她若此时逃跑,则不论从哪里再次出发,都会失尽了先机。难道是我唐三彩如此可怕,能让她吓得落荒而逃?不可能,从前她不跑,现在也一定不会跑,看来此回又着了她的道!这可恶的小娘皮,武功没有,坏水倒是一股一股往外冒,饶是我唐三彩骁勇善战……!

    她一把抠住悬崖上尚未风化的岩石,往上使劲一窜,爬过了白土粉层,爬上了刚才那一片坡地。白土粉混着泥水,蹭到她身上斑斑驳驳,活脱脱一个乞丐。

    此时的天格外黑,她大着胆子晃着了一个火折子,摸着一地狼藉找到了朱投依消失的地方。那地方乱七八糟全是脚印,似乎无从分辨,实则有先后顺序,她找到一组脚印,方向看起来指着走过来的方向,但是非常不巧的是,今天下了雨,此地又长期无人走过,地面土质松软,因此脚印上又显出被人第二次踩踏的痕迹。

    尤其乌龙的是,这行脚印边上还有逆行的小小猪蹄印,想来是呆坏坏留下的。

    这猪蹄印走到一半戛然而止,但踩在脚印中的脚印却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看来并不是走了一段才逃跑。唐三彩忍不住笑出声来,想来这戛然而止的蹄印是朱投依发现了这重大纰漏,一把捞起小猪,说不定捞的是猪颈肉。

    走到一处树下,脚印是真的再也没了,她心里又是一惊,心道终于还是走了么?一转眼又暗骂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把她骗走了,又何须另开门逃生,想来是上树了。

    她跳上树去,树枝上不出她所料,有一双泥脚印。

    她傻呵呵一笑,晃灭了火折子,眼前仿佛看见朱投依慢慢悠悠认真跳树杈的场景。虽然下着雨,但是她心情好的像是郊游一样。

    雨有下大的趋势,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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