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她如今该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人,想见不敢,不见耐忍,叫她好是烦恼。

    “皇上日理万机抽不开身,已经几日没回宫了,于是我思忖着过来看看皇上。不想皇上才回来,又有事要得忙了。看来我是来错了时候。”梁洛兮口气淡淡与往常并无不同,但是文宝杨就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梁洛兮的责备之意。

    文宝杨自知理亏,所以只好讲道:“没有的事儿,兮儿咱们里头坐。”边说她边将人邀进了屋。

    “兮儿等了很久罢?”文宝杨看着梁洛兮原先坐的位置上的茶水几乎凉尽,猜测对方应该是在她去太后宫里的途中到来的。

    梁洛兮一旦沉默下来,文宝杨就觉着有些不自在。于是人费尽心思试图找什么话来说:“兮儿晚上要留下来用膳么?”

    “用膳的事儿就算了,我过来也只是想问问皇上为什么这些日子都不回宫,”梁洛兮开门见山,“如果为着文启的事儿,皇上大可不必这么做。”

    文宝杨连忙罢手:“兮儿也是知道的。我才坐上这个位置,很多事情都得亲手处理才能尽早掌握,人是忙过了。”

    “皇上说的这话,让我是信是不信?”梁洛兮婉柔平静地看着她,不是把人看透的眼神,文宝杨却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兮儿这话怎么说?”文宝杨不明所以。

    “皇上现在又在紧张什么?”梁洛兮看着站在不远处搓着手、笑得有些虚的文宝杨,敛了敛眉,“应该不是我看错了才是。”

    被人戳破了谎言,文宝杨脸唰地一下红起来,张嘴“我”了半天,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来掩饰自个儿这时的心虚尴尬。

    “我只想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做了这么个决定?”也知道文启的事不好在文宝杨面前的提及,只是见不得别人在背地传出文宝杨的不是,梁洛兮才试着过来寻找答案,奈何文宝杨故意躲着不见她,这让梁洛兮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味儿,“说来二皇兄也并没有犯大错,皇上这个做法恐怕难以让众人信服。”

    文宝杨本来还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同梁洛兮解释感到紧张,此时听到梁洛兮说起文启,先前就已做好准备的心里却不知为何顿时沉郁了下来:“兮儿现在是在替二哥求情么?”明明梁洛兮是在就事论事而已,文宝杨听了却觉得极为刺耳,声音都不觉往上扬起。

    “皇上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梁洛兮感受到文宝杨的隐隐恼意,怕她多想于是解释说,“二皇兄囚禁的事闹得这么大,皇上可有想过……”

    “兮儿是心疼了吧?”不等梁洛兮说完,文宝杨便打断了她的话。话语脱口而出,文宝杨才惊觉自己的口不择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是满嘴的刺儿呢?文宝杨责悔不已,但事情弄成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在她身上。是文启,要不是文启的话,文宝杨现在也不会这样口无遮拦。

    “皇上是这样认为我的?”梁洛兮听出文宝杨的意思来,脸色有些不大好,但也不与她争辩,话说多了反而会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认为。

    见梁洛兮既不承认也不否却,而是将话推还给了自己。让自个儿选择,做个不讨喜的角色。文宝杨心里有些堵,冷下声音,她说:“这并不是我的妄断,都为亲眼所见,我还能误会了不成?”

    “皇上看见了什么?”梁洛兮先是困惑不解,后来是想起了什么,柳眉轻扬,她显得有点诧异,“皇上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人在御花园?”

    听梁洛兮这么讲,文宝杨心里更不是滋味。知道偷窥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那晚我的确在场,所以兮儿同二哥的话我全听见了。”

    梁洛兮这下终于了解是怎么回事了,酝酿着该如何同文宝杨解释的时候,文宝杨却耐不住静默地开声讲:“兮儿承认了,是不是?”

    文宝杨神色落寞的苦嘲让梁洛兮心里一凉,不想为此争执下去,她直说:“若皇上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这便告退,不扰皇上务公了。”说着人就要走。

    文宝杨见人被自己气走了,又恼又急地疾步上前扣住梁洛兮的手,把人拉了回去。到底,她不想因为别人的关系闹得彼此不愉快。文宝杨打从心里想与对方和解,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口气有些冲地讲道:“兮儿果然还是喜欢二哥的罢?”

    梁洛兮不喜欢文宝杨这固执无礼的样子,试图将手腕抽回去。奈何这一挣扎不但没有起效,反而让文宝杨抓得更紧了。平日里文宝杨都是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儿,力气也要比梁洛兮小那么一些。而今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让梁洛兮到了最后都不得不说:“你弄疼我了。”

    文宝杨起先是心软地松开了一些,但是发现梁洛兮想要借机挣脱,于是手又开始收紧。这下文宝杨就再不理会梁洛兮到底是真疼还是假装了,因为梁洛兮的挣扎只会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告诉兮儿你听吧,本来我打算过些日子便把二哥放出来的。但现在不会了,二哥他我是不会放过的,就算你、你们怎么求我,也不再可能了。”

    “你——”梁洛兮没想到文宝杨会如此意气用事,突然忆起文宝杨跟她表白的当初,梁洛兮怕文宝杨会把事情搅得一发不可收拾。冷静下来,慢声问道,“你要如何才肯放人?”

    “呵,终于看不下去了么?终于心急了么?”梁洛兮的冷淡让文宝杨的脸色更差了,“兮儿果然只有现在才肯讲出真话来。”

    梁洛兮才想反驳说没有,但那天晚上的事,她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能如何呢?如果文宝杨不愿意相信,那么只得让这个误会不断延续下去。梁洛兮的默然让文宝杨胡思乱想,而后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父皇过世以后兮儿都对我不加理睬,原来早就猜到二哥回京的时候了。”

    梁洛兮不曾想过文宝杨胡乱猜测的本事这么大,能扯上一丝半点儿干系的一个也不会拉下。想起那晚上文宝杨能依在韶华逝身上哭得难以自持,也不愿在自个儿面前过多流露出半些感情。梁洛兮忍不住把之前文宝杨掩饰珏瑾身份的旧账翻出来一并算了,气恼得不去理会文宝杨。不想文宝杨竟然以为她这样做是为了文启。气恼与酸涩翻腾心间,向来容不得别人这样污蔑的梁洛兮觉着实在荒谬,她抿起唇,半点话也不想说了。

    文宝杨瞧见,却是冷冷一笑:“兮儿连辩驳也不愿意了么?”

    若不是因为还有事情没有解决,梁洛兮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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