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妃摇摇头,拉着她坐回身边。美艳的容颜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纤白素手轻轻拂过她耳边垂落的长发,柔声说道:“这是王爷赐给你的,我只是借花送佛。”

    ☆、社日

    “丹儿多谢王爷……”流丹轻轻握着那支鎏金如意簪,感恩戴德地说道。

    李王妃拉着她的手,温柔地笑道:“世子年幼丧母,王爷又一心辅佐先皇,日理万机,疏于父子的亲情。我虽比不得世子的生母,但早已将世子视如己出,如今世子的婚姻大事,自然就是我和王爷都最为关怀的事。”

    说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声,摇摇头无奈道,“奈何命运弄人,世子与顾小姐情深缘浅,注定无法圆满。而离别在即,王爷十分担忧世子会违抗皇命,不肯离京。”

    流丹静静地听着,流转的眼波中掠过一丝安慰的笑意:“世子殿下温顺谦和,克己复礼,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是万万不会做的,请娘娘放心。”

    李王妃掩唇笑了起来:“不错不错,如今有丹姑娘在他的身边,我和王爷都很放心。”美目望着流丹满面的红晕,笑意如蜜,几乎要满溢出来。

    流丹顿了顿才怯怯地开口:“不知娘娘今日召我前来,除了赐礼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事?”

    李王妃脸上笑意不减,眸中更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说道:“丹姑娘果真聪慧过人。”她的神色稍稍严肃起来,“实不相瞒,王爷见到世子与丹姑娘结连理之好,十分欣慰。可他也深知儿子的为人,担心他心软念旧,节外生枝。”

    正值这敏感的关头,平王爷的顾虑无可厚非。

    流丹垂眸应道:“不知王妃想让丹儿如何去做?还望王妃指一条明路。”

    李王妃凝着她的眼睛,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社日过后,我们便要启程,还请丹姑娘在社日之夜留在世子的身边,好生伺候他,让他忘却情断的痛苦。这对王爷,对整个王府内外,都将是好事一件。”

    流丹不敢不遵命,郑重道:“王妃之命,丹儿谨记在心。”

    李王妃满意地颌首,又从袖中取出一片纸包,塞进了流丹的手中。压低的声音在流丹耳畔轻声说道:“若不得已,就用上这个。”

    流丹捏紧了手中之物,心跳不禁有些紧张,她顿了顿,才恢复平静:“是,王妃……”

    谢别了李王妃,流丹回到世子的屋内,却不见了明心诲。她自己也有些疲倦,扶着额头坐了下来,幽幽地叹气。

    冬儿见了忙蹲下身,捏起粉拳轻轻地捶着她的膝头,妍妍笑道:“丹姑娘,看来王爷和王妃都非常喜欢你呢,说不定将来,你就是世子夫人了。”

    流丹苦笑道:“你这鬼精灵,这种话岂能妄言?”她刮了一下冬儿的鼻子,没好气说,“世子夫人怎么也轮不到我,他将来还是会择一家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亲的。”

    冬儿似懂非懂,只是替流丹惋惜。望着她稚嫩而纯真的脸庞,流丹心头浮起暖意,原来这世间也存有真心祝福她的人,她并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孤独。

    夜色沉落后,流丹仍是被迫留在世子的屋内,她料想明心诲今夜恐怕不会回来了,便兀自早早地睡去。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被门开的声音惊醒,她不由一愣,慌忙坐起身来,便看到明心诲脸上诧异的神色。

    “殿下……”流丹脸色发白,“我以为您……”

    “你以为我什么?”明心诲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

    流丹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掀被下床,手足无措地站在明心诲面前,嚅嗫道:“请殿下恕丹儿失礼……让丹儿为殿下更衣吧。”

    明心诲不快地吐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张开双臂。流丹匆匆上前,解下他的腰带。如缎的乌发披散在肩头,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身子瘦弱而单薄,盈盈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明心诲不禁迷惑,昨夜那番乱情癫狂,她的身子又是如何承受住的。

    待梳洗完毕,明心诲便上了床,见流丹迟疑地站在原地,回过眼眸来望她:“站着作甚?”

    流丹绞着十指,有些无措地说:“丹儿今夜就睡地上吧……”

    “父王让你睡地上?”明心诲问。

    “不……”流丹摇摇首。

    “那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上来。”明心诲道。

    流丹只得依言挨到床边,见他早已钻进了被窝,她只好也掀起被角,怀着忐忑的心情在他身边躺下。夜深人静,烛火幽幽,流丹静静地听着身旁的声响,一颗心跳个不停。

    “怕吗?”忽然,明心诲开口问。

    流丹转过头,便望见他深眸之中跳跃着火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丹儿不懂……殿下的意思。”她避开那灼热的视线,慢慢抓紧了被角。

    一个人影翻身压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强迫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再一次喃喃问道:“与我同欢,你怕吗?”

    流丹望着那双认真的眸子,这才明白过来。她怯怯地说:“我……有一点。”

    俊颜听了不由失笑,深眸里竟隐隐浮现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只是一点?”在流丹缓缓的颌首下,他柔软的唇压下,贴在她的耳畔呢喃,“那今夜,我就轻一点。”

    魅惑的声音撩动着她的心弦,已识欢欲的身子不再生涩,在他指尖的触碰下就似点了火,倏然烧了起来。明心诲埋首在她颈间,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吻,玉指早已探入她的单衣,在光洁的裸背上游走。

    他深吸了口气,鼻息忽然变得粗重,抱起流丹的腰将她翻了过去。单衣已被扯下,露出疤痕褪去之后,大片娇嫩的雪肤,在烛光中仍能看出伤口愈合的痕迹。

    雪白的肌肤映着红粉的新肉,彷如还残存着血腥的气味,让他不由入了迷。他轻轻落下痴恋的吻,舌尖火热而贪婪。

    那些凌乱的伤痕在他的爱抚下,再一次涌出铁锈般的甜腥气,让流丹不禁呜咽出声。尽管他已竭力克制自己温柔了许多,可迷乱的神智仍然鼓动着他,在欢情中加入一丝近乎虐待的趣味。

    伴随低泣的娇吟徘徊在红唇之间,持续了一夜。

    第二日天方亮,流丹自梦中醒来,身边已是人走被凉。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他曾躺过的位置,心中百味杂陈。

    照例在沐浴之后,明心诲又回来了,手里拿着雪颜膏,对她露出一丝笑意:“过来,上药。”

    流丹不再胆战心惊,甚至觉得当他的指尖蘸起凉凉的膏药,轻柔地抹过肌肤时,那种跃上心头的滋味,就像是欢情的余韵。令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着。

    可他是不会承认的,她也不在乎。

    “明日便是社日,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吗?”就在她心头甜蜜的时候,明心诲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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