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赔小心,他既感动,又有些悲哀,好不容易有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却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里。

    还有这个孩子,大概也是与他们无缘了。

    他艰难地道:“不如还是算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运气,孩子,恐怕很难有了。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没想过能够遇到心仪的人,也没想到过能够有一个平淡幸福的家。

    赵青枣的意思,是先找大夫看病,之后再好好锻炼身体,沈长亭年纪轻,又不是什么绝症,养养也就好了。这时听到他这样放弃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气:“试都还没试过,你就自己下了结论了,这也未免太灰心了,你又不是大夫……”

    苦笑了一下,沈长亭想起过去的遭遇,说道:“我看过得大夫岂止一两个,有名气的也不少,都没什么头绪,日子越久,病情越重,这身子也就是这样拖着了,能到什么时候都看天意。”

    他抬头看向赵青枣:“我自己倒是算了,已经这样了,怪不了别人。只是,要是万一,以后我的孩子也被我连累,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想我这样拖着,岂不是害了他?”

    赵青枣看他尽量表现的不在意,仍然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不禁有些心疼。沈长亭模样性子都很好,要不是病怏怏的,恐怕多得是姑娘芳心暗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需要和人签订协议,才有个契约妻子。

    这段日子一来,她也有些疑惑,沈长亭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身体弱成这样,她之前在闲聊时,也听到过一些他小时候的事,到时候他还是健康的:“你告诉我,你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可能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好,难不成是疑难杂症?就算是疑难杂症,也总有个名称,有个病症吧?”

    哪里会像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就病了,而且还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长亭不愿意谈这方面的事,他不愿意赵青枣为他担心,也不愿意看到赵青枣不为他担心。有时候他也会想到将来,自己早早离世,只剩赵青枣一个人孤零零的,或者他越来越虚弱,害的赵青枣一直在旁照顾他,劳心劳力。

    每当这时,他都会把这些可怕的念头甩下去,把注意力转开,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就让他再麻痹自己一段时间,这些事情之后再考虑,让他在这短暂的幸福中逗留一会,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赵青枣看他开始走神,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呀,有什么事一起商量,人多主意也多,总要比你一个人能考虑的全面。”

    她一副今天绝对不放过你的表情,沈长亭无奈,只好把之前大夫的结论告诉她:“是哮喘。这么多年了,一直治不好。”

    “哮喘?”赵青枣皱眉,哮喘她不陌生,这种病可以说还是挺常见的,她以前的朋友里面,就有人得了这种病。她的视线投射到沈长亭身上,难道是她的知识面太狭隘了,哮喘是这么严重的病吗?

    要知道她的那个朋友,平时可是活蹦乱跳的,比谁都活跃,只是要注意一些天气和饮食而已,完全没有像沈长亭这样的症状,如果不是沈长亭说话,赵青枣还以为他的是某种重大的疾病。

    ☆、第九十一章 中毒

    第九十一章 中毒

    赵青枣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就只是哮喘?大夫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沈长亭摇头:“看了好多大夫,都是这么说,不会有错的。 至于为什么我的情况特别严重,这点大夫也说不好,大概是我自己的原因了。”

    赵青枣打量着沈长亭,光是哮喘,应该不至于会这么严重,看沈长亭现在这个样子,脸色苍白,唇色却深沉,简直像是中毒了。

    嗯?中毒?念头一闪而过,赵青枣微微睁大眼睛,要说查不出的症状,比起生病,中毒才适合吧,莫名其妙毒,比莫名其妙的病,要好解释的多。再看沈长亭,身体虚弱,而且是突然之间,之前也没有什么病灶。

    难道真是中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赵青枣把她的想法说了,沈长亭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大夫说是哮喘,并没有说中毒。”

    也是,而且还不是一个大夫,这么多大夫都没说什么,总不至于全体误诊。不过赵青枣还是有些疑虑,她也不是怀疑中医,只是一直接受现代化的医疗,面对传统的望闻问切,总觉得有些太简单了,她的现代病都要发作了,简直不拍个片子不能放下心来。

    光是站在这里发愁也没什么用,赵青枣在院子里踱了一圈,下决心道:“不如这样吧,是不是中毒,我们来测试下看看。”

    没等沈长亭反应过来,赵青枣从冲进房里拿了针线,又冲了回来:“手伸出来。”她取了些白酒洗了洗缝衣服的针,权当做消毒,擦干了扎破沈长亭的指尖,滴了两滴血。伤口很小,没等赵青枣包扎,已经自动止血了,她随便擦了擦,也没去矫情。

    沈长亭由着她胡闹,这也是因为担心他,几乎没有人这么为他担心过。

    赵青枣看着碗里的一点点血液,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银离子遇到一些化学分子会发黑变色,电视剧里总是用银制品来验毒,现在她也只能照搬了。

    取了一只银簪子,赵青枣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让血液和银簪子表面接触。把那少得可怜的两滴血都沾附上去,再把它搁置在一旁,等着它的反应。

    沈长亭看着她满脸的认真,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的自己的病已经没什么奢望了,这么多年了,能治早就治好了,现在只要能保持下去,尽量多活几年,就算是他的运气,要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他早就没有这种想法了。

    “有了!”赵青枣突然喊了一声,伸手去推沈长亭:“你看!这是什么!”

    沈长亭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禁一愣,银簪子沾染到血液的地方,隐隐有黑色透露出来。他有些惊疑不定:“这是?”

    赵青枣的眉头紧皱,果然,沈长亭的病不是哮喘这么简单,至少没听说过哮喘会让银子变色的。

    “再看看。”她拍拍惊呆了的沈长亭,他也真是倒霉,要是早点被查出来,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药不对症,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两人屏息又等待了好久,银簪子上的黑色渐渐浓厚,最后形成绝对不会被人忽略的颜色,才算是确定下来。

    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疑虑和不解。

    赵青枣道:“能被我们两个完全不通医理的人都猜到的事,为什么大夫们反而不知道?难道是因为大夫的思维有了惯性,习惯性地看了病,找出他们知道的病症,就不管了?”

    她这个想法,其实是对的,之前的大夫大多是这个样子,他们把了脉,查出来是哮喘,就当做哮喘来治,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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