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过来,深呼一口香辣汤汁,又香又辣的味道一入嘴里,更是将人的胃口全激发出来,只是,她装着矫情样,偏偏让段兑剥虾。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脸惊讶状,“你猜的真准。”

    纪蓉听了颇不是滋味,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瞄过段兑,又思及廉以钦,心里那股子不甘更浓了,“可真让我羡慕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跟段兑差不多的男人,祝福我吧?”

    “嗯,”陈果端起饮料,眼睛瞄一眼那盘虾,感觉整盘虾都进了她的肚子里,极为大方地祝福道,“你一定会找到的,说不定比段兑更好。”

    “那借你吉言。”纪蓉笑得跟盛开的花朵一样,举起饮料杯子,极为豪气且坚决地一喝而尽,还将杯子倒过来,里面一点儿都没有,“借你吉言。”

    陈果也把杯里的饮料喝完,可能是晚上喝的太多的缘故,这一杯喝下去,她就觉得肚子有点胀,索性起来去洗手间解放一下,——边解放的时候,她还拿个手机出来,把刚才吃虾的心得又放在网上,几天没上微博,她发现自己微博的粉丝多了很多,甚至好多人都转发了她的微博,让她挺高兴的,也不对那些赞美的评论进行评价,她就一条一条地看着——

    就那么个三四分钟后,她就放了手机,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没有痒意的烦恼,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洗手间就在包厢里,大约是为了客人的隐私,隔间极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外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什么,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陈果只专心发自己的东西,走出来时就笑着一张脸,敏感地发现纪蓉的表情有些僵,那笑容怎么看都比不上刚才的自然,就是段兑也有些,但不太明显——

    好像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她装作没发现的坐回去,“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纪蓉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这次我来结账吧。”

    陈果立马站了起来,“哪里能这样,是我请你吃饭,还让你结账,当不当我是好朋友的?”

    没等纪蓉开口,她赶紧以手肘撞撞段兑的肩头,“你快结账啦,怎么能让纪蓉结账?”

    段兑自然就拦住纪蓉,没让纪蓉出钱,他掏出现金付了钱,“小果说的是,她请的你,自然不能叫你结账——”

    纪蓉心里堵着气,反正不高兴,面上还维持着,“下次我请你们吧,要是有空。”

    陈果自然应是,其实她瞧纪蓉那样子,怕下次她再带着段兑过来一起吃饭,纪蓉会胃口不好,——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女人自然就能瞧得清女人,纪蓉是的心思,还是能看出点来的。

    不是她多心,而人家那态度,她看得出来,见纪蓉一走,她朝段兑斜去一眼,“纪蓉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你乱说什么呢,”段兑立即驳斥她,试图将这个话题给压下去,将手递给她,“她还能没男朋友?还用得着看上我这个有妻子的男人?”

    “有些人更喜欢挖人墙角,”陈果从鼻孔里哼气,并不接他的手,“别看我没记忆了,我也看得出来她就是爱挖人墙角的人。”

    段兑瞧她个样子,简直满脸的醋意,叫他俊脸一绽,笑得极为开心,不顾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就爱吃飞醋,她爱挖是她的事,我们家的墙角可不开,谁也挖不开——”

    她的身体有一刹那间的僵硬,以前一心一意地相信他,就不会有这么感觉,而现在她内心乱得很,对他的接近更有些抗拒了,只是她没推,就堵着一股子气,“你怎么不帮她说话了?”

    反正僵着一张俏脸,跟他没休的样子。

    “我帮她说话做什么?”他觉得莫名其妙,低头瞅着她僵着的小脸,“她有什么值得我不帮老婆要替她说话?”

    简直对她是一片丹心,都是帮着她的,——如果她真是陈果,那可真是要感动死了,可她不是,不是那个人,听着就跟讽刺一样一样的难受,简直挖她的心呢。

    “谁知道——”她冷冷地回道。

    她推他,往外跑。

    段兑没防着她推,还真让她给推开了,一时间怀里空了,空得跟人都不存在一样,他急了,立马地上前追,只是一刹那的迟疑,等他追了出去,已经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遇到三十年一遇的冷空气,气象预报一直在说要下雪,我等了一天,就下一两片,结果我们全镇因为这次冷空气,水表都爆了,水管子都冻住了,我家等了七天,才有水,没办法,水务那边一直在抢修,实在是坏的人家太多了,一直排到我家时,已经第七天了,我只想吼一声,又有水了,晚上又在预报下雪了,唔,我妈已经把水表包好了,哈哈哈,再爆了,这过年可咋办呀,哈哈

    ☆、044

    她当时是真难受,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情绪很不对,可就在刚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不想跟段兑虚与委蛇,探他的口风,——头脑发热真是要命的事,她不得不拍自己的脑袋。

    但是——

    这是男洗手间,她稍稍瞪大眼,看着面前的小便池,微露出个嘲讽的笑意,世上的男人就因为自己能站着撒尿,就能安排女人的一切了?

    呸,她忍不住往小便池吐了一记口水,尽管这样的动作很粗鲁,可她心里满是怨气,这怨气简直要冲破天际,迎着一个急匆匆的男人进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走出洗手间。

    站在走道上,没瞧见段兑,又让她的心情更难受,都不等她,——所以她一时之间也搞不清自己想干什么,跑嘛是自己跑开的,又要怨人家没等她,怨气都冲天了,看段兑哪里都不对。

    “陈果?”

    有人叫她。

    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吗?”

    然后才回头,看到她公公段功与廉以钦那个自恋狂站在一起,幸好没别人,就他们两个人,她才稍稍地松口气,脸色也稍稍地变好看一点儿,不像刚才那么怨气冲天,“爸——”

    她还陪着笑。

    当然,她立即感觉到廉以钦打量她的视线,莫名地觉得他个视线有些肆无忌惮,但她没看他,硬是将视线掠过他,没看他一眼,只瞧着段功。

    段功被她这么一应,有些愣,随即又爽朗地笑出声,跟哄孩子似地问道,“是跟阿兑闹脾气了?”

    “没有。”她讷讷地应着,低头垂眉,整个人都蔫蔫的。

    不论从声音还是从表情或者是从动作上来看,都是小两口闹脾气的样子,叫段功并没有放心上,他看向陈果,满脸的慈爱之色,“回头我说他,现在要回家吗,跟爸一块儿回家?”

    陈果这会儿真不想跟段功坐车一块儿回去,老人家的心意,能让她心软,也不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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