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下!

    “要不你说自己有公事,去不了吧?”她赶紧出主意。

    谁知道,她这么一说,他冷眼剃过来,那一眼,足以叫她打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顶上去,好像她最近越来越没有胆子,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胆子最大。

    “你要是一上门,他们会误会的。”她绞尽脑汁地想找个理由阻止他上门,思来想去脑袋里一片空白,着实没有什么主意,索性苦着一张脸,“万一、万一……”

    话说这里,她又难以启齿。

    “万一什么?”他问她。

    语气一般,没有特别的情绪。

    听得她心里直打鼓,直觉告诉她必须得回答出一个值得他认同的答案,深呼吸一口,她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打算吓退他,“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般带人上门,都是要论及婚嫁……”

    “你想跟我结婚?”他终于放下报纸,深色的瞳孔里有些意外,视线扫过她涨红的脸,再问了一次,“你真打算跟我结婚?”

    她一听,顿时有些急,“没!没有的事!”

    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双手指尖搭在一起,双手成塔状,侧头看向她,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涨红的脸,那一片嫣红,就跟颜色最好的胭脂似的,却叫他觉得碍眼,似乎很冷静地再问了一次,“没有?”

    “没有!”她立即举起手作发誓状。

    晶亮的黑眸,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隐瞒,更没有一丝犹豫,他清楚地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没有共同话题,没有共同的朋友,没有共同的眼见,更没有共同的价值观——

    他应该夸她的,夸她有自知之前,知道她配不上他,可在这个时候,看着她的脸,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难得觉得有些焦燥,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想法。

    好像巴不得与他要趁早断了关系的样子,叫他实在看不入眼,可能是出自于一种自尊心,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向来被别人上赶着的人,突然间就被人嫌弃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想说是利益交换,这种话还是说不出来,毕竟她是个干了还想要点脸的家伙,没办法真不给自己立个还能过得去的牌子,讷讷地回答,“男女朋友。”

    当初是她要求的,以这个名义在一起。

    他点点头,“啧”了一声,眼神里多了丝夸奖的成分,好像挺喜欢听她这么说,“答对了,给你加十分。”

    她无语了。

    “笑话真冷,”她嘀咕着,想再喝点粥,才再喝一点儿后,又觉得刚才的事根本没解决,“那、那我回家跟我姑还有我姑说,你今天出差了?”

    “我不出差。”廉以钦上一秒才稍稍好一点的脸色,这一秒,又因她的话而变黑,冷静地提醒她,“而且我晚上会有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不可能出差。”

    她一个劲儿地就沉浸在得给他找个理由不要去的想法,一听这个,根本也没看他的脸色,自顾自地兴冲冲道,“访谈节目有什么的,不是好多都是录播的嘛,那些选秀的节目,都是号称直播,其实不都是录播的嘛……”

    “你让我在答应了后,再找个蹩脚的理由不去?”

    他只这么一句。

    “你答应了?”她的表情充满了震惊,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随便答应这种事?”

    相对于她的激动,而他非常冷静,像是在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不是说了我是你男朋友?”

    她顿住,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淋了个透心凉,逼自己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双手合十,几乎是求他,“你可以不去的,可以反悔的,什么都行,别去了行不行?”

    “我这个最讲诚信,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为人处事也好,从来没有出而反而这种事,”他说得清楚,“你想让我出而反而,违背我做人的准则?”

    方婧婧简直想吐他一口。

    “万一我姑问你什么,全由我来回答,”她只得接受现实,不得不带他回家去,心里苦逼到极点,“算我求你了,你就当卖我个面子……”

    他点头,算是同意。

    ☆、083

    方婧婧垂头丧气,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要接电话,可她自己又晓得如果不接电话的后果,估计她哥得急死,所以她也得收起那点埋怨人的心思,总不能叫人觉得好心没好报吧,呃,当然这跟好心没有多大关系。

    她纯粹觉得他是给他自己找麻烦,日子估计过得□□逸了,觉得太闲,所以才要有点刺激。

    她随意的一身,回家嘛,谁会为这个专门打扮一番,只是廉以钦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有点惊异的,铁灰色的西装,暗红的领带,无一不衬托着这个男人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她形容不出来。

    “咳——”她轻咳一声,“干吗这么正式?”没必要好的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往家里提亲呢,这不是要吓人嘛。

    “这是礼貌懂不懂?”廉以钦瞪她一眼,觉得她不识相,这都是为谁呀,还问起她来,“我这样子怎么样?”

    “咳咳咳——”

    这回不是假咳,是真咳,被他的话给狠狠呛到了,她承认男人西装革履时特别的有味道,有种常年位于上位者的得意之气溢于言表,可她不会说的,夸人嘛,她不擅长。

    “不就是让你说句实话嘛,就这么难?”廉以钦一点都没有不自在,反而紧了紧领带,曲起手臂,待得她的手放上来,“我们家时就只能我自己作主,你以后到是不用这么正式见家人。”

    她的手才搭上他的臂弯,就被他的话惊了个正着,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他神色如常,却没有再说一句,好像刚才只是就那么一说,她却不好意思再问——

    只是坐在车里,她心里没着没落的,好像有老鼠在挠她个心似的难受,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车窗外,又回看看他,见他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地坐在那里,连她在看他,都没给她一记眼神。

    她大抵分析了一回,就有了结论,估计也就是那么一说?肯定的,她心下对自己的结论是百分之一百认同,临到家门口,她还慎重地跟他道谢,“谢谢你呀,我哥那个人挺固执,要是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晓得你是想帮我……”

    她轻轻地说,没料到,话都没说完,他就已经下车了。

    看着被关上的车门,她一愣,又随即地下车,又埋怨自己话太多,知道归知道,谢什么呢,人家乐意,她还要谢什么呀。

    大门虚掩,这让她的钥匙无用武之地。

    廉以钦轻轻一推,大门就往两边后退,司机将两提东西提过来,他双手接过,也没看方婧婧一眼,直接就往里走,就跟走他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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