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共处,她也只是同事而已,林泉才是我朋友。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赶紧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做,昨天的衣服按进洗衣盆里,拿去水池边。

    午饭后,我还是要补眠,出去一天,不仅身体累,心也累了。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做了个梦,好多乱糟糟的事情都纠缠在一起,工作、生活、感情……

    醒来后,比睡前还要累,反正也没正事遥做,就一直躺着,从下午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

    五月还是来了,我忙的没空想其他,更把老同学熊小安给忘到脑后去了,直到2号那天人家给我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玩,才想起来还有这个茬。

    熊小安过来也不是一个人,一起来的还有一男一女,像是兄妹,长的有点相像。听了熊小安的介绍后,果然有血缘关系,堂兄妹,哥哥石修谦,妹妹石修沁。男的长的挺不错,和熊小安站在一起很般配,另一个女孩子细条条的,还是学生的模样,很容易脸红,我觉得很有意思,很想去逗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做不出来。

    我这边正玩得开心,接到隔壁邻居的电话,“陈正希,大半夜的去哪里发疯了啊?”她这算是关心我么?我笑着说:“喝酒啊,不是你最喜欢的么,我体验了一把,的确不错。”四个人玩的骰子,谁输谁喝酒,不想喝酒的,点数最大的可以指定一件事让她(他)去做,二选一。石修谦酒量好,熊小安就不行了,石修沁和我都差不多。而我的运气显然更好,一晚上也没端几次杯,石修谦就惨了,不仅自己那份要喝掉,那两个女生输了也要帮忙挡酒,喝的像个红脸关公。

    闹到后半夜,把三个人送回酒店后,我才摇晃着慢慢走回来。走到任兆欣门口,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停了一下,很想敲门跟她说自己回来了。这也只能想想了,后半夜了,还是洗洗睡觉更实在。

    这份工作,最大的缺点就是人家闲时自己反倒忙的要死了。一连七天,有五场婚宴,最少的是三十几桌的,虽然这种宴会比较累,但花费的精力比起一桌桌的散客,就要轻松多了,下班时间相对也比较固定。命苦的是,下班还不能安生,还有老同学需要招待,虽然我实在没怎么陪同,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空,就算是想请假,那也要能过上司那一关。

    等空下来能喘口气的时候,熊小安几个又回去了。对此,我很是抱歉,熊小安倒是很爽快,豪气道:“没事,总不能让你丢了糊口的营生吧。我们什么关系,是吧。”

    我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不知不觉的,任兆欣调去了副楼的休闲中心任职。先前连一点风声也没传出来。问了当事人,当事人说:“匆忙之间决定的,那边的主管发生了点意外,我这个‘候补’的去顶替一下。”这件事也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显然是上面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没人通知我,我心里总是有点小失落的。任兆欣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说:“餐饮经理本来是想通知你的,被我挡下来的,本来要跟你说的,一忙乱就给忘了。”

    我心说你有多大的事情才能把这件事给忘了,根本是没想跟我说。也是,她只是我同事,不是我什么人,没理由非说不可。

    前后工作时间不同,我想见到任兆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工作地点,一个前一个后,时间也很不同,任兆欣回来,我差不多睡着了,早晨,我上班去了任兆欣才起来,一面墙的距离,碰面的机会少的可怜。

    我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频率,没了任兆欣添乱,手里的其他事情移交之后,就轻松很多,可轻松之余,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想怎么样又没个数目。

    似乎,我有些心慌意乱,不管是班上还是休息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想去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更多的是失望。纵然失望,却从没想过要给她打个电话,或是在哪里等她,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星期的早班,午餐时去食堂的时间就比往常迟了许多。第一次用餐高峰已经过去,没几个人在餐厅,我一个人占据着一张六人餐桌,看着餐盘里没有卖相也看不出滋味的食物发愁。

    “怎么了?没有食欲?”

    我手一顿,抬起视线,任兆欣的制服还是没变,与我的一模一样,她搁下餐盘,微笑着坐到我对面来。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心情慢慢雨过天晴,“制服没换,你没打算在那边多呆啊?”我说的是里面的衬衣,酒店以它来区分各个部门,更直观,外套都是一样的。

    任兆欣喝了口汤,“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去,回来是迟早的事。”

    “做得来么?”

    “还好,”任兆欣笑了,“就是,不能摸鱼了。”

    “哎哟,你可饶了我吧。”你不在这些日子,我可是轻松了不少呢。

    “这不是给你机会了么!”

    边吃边聊,我不能像任兆欣那样慢条斯理,还要赶着前面去。不管滋味如何,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你什么时候休息?”江心公园新建了一个景观喷泉,听说花费不菲,熊小安这个外来客都去观赏过了,还极力怂恿我去看看。我就想,自己是该出去逛逛的,一个人不想去,就想在早班或是休息时可以和谁一起去,碰巧遇到任兆欣了。

    任兆欣用筷子点着餐盘:“问这个做什么?”

    “嗯,一个人太无聊。”

    “周四休息。”

    我站起来,收了餐盘,什么都没再说就离开了。

    周四,就是明天了。午市结束后,我回到位于锦丰后面只隔了一条街的住处。任兆欣的房门关着,人不在。我有点淡淡的失落,随后又笑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该太在意。

    当你寄予太多希望之时,往往最后会以失望收场,可能这就是物极必反。就像我父亲对我的期望一样,就像我自己对自己的寄望一样,在我十六七岁的年纪里,是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连高中文凭也要通过自考才能拿到的。

    回想一下是给自己一个警告,想太多就是故意折磨自己了。换了衣服,先睡了会儿觉,睡醒后,再看书。

    白天越来越长了,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太阳还在半空挂着,已经是晚餐时间了,书就摊着,再换衣服,出去找吃的。这种生活,睡饱了吃的日子,我真很不习惯。但从另一面说,有的休就休,加班时才不会懊恼后悔。

    从楼后的一条小弄堂左转,两百米出去,那边的街道上大小饭馆不少,南北方的各色小吃都有。我是那边的常客,不上班时多数是那边吃的饭,通常是一碗饭、一个应季的蔬菜,外加一碗汤。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没带电话,大家都上班了,也没什么人会打电话来,也就不再转回去了,慢慢的朝前走。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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