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她会忽然间拽我,一个后退踩到了她的脚上,“怎么了?啊,踩到你了吧。”她都没喊疼,只轻轻跺了跺脚,眼睛还盯着某处,问:“陈正希,现在几点?”

    “嗯,三点半不到。”

    “咱们敲点竹杠省下两杯饮料钱怎么样?”

    “谁的竹杠?”我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已经挽住我的胳膊拽着我走,笑说:“别看了,进去就知道了。”

    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从来没见过,女的是早上上班前与我吻别的那个人,各自面前摆着一杯饮料,兆欣面前还有一只没动过的圣代。她看见我们,有些意外,接着就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坐到兆欣身边,林泉就从旁边拉了张凳子坐下来说:“口渴了,进来喝点东西,正好看见你,这位谁啊,你朋友?”

    兆欣点头,“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说,简单介绍就完了,桌子底下握了握我的手,问:“你们喝什么,咖啡?”

    “柚子汁,热的。”林泉都说要敲竹杠了,眼下我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照着她的意思说出来,只是,一杯柚子汁真不算是敲人竹杠,她该要点吃的,什么贵要什么才是。

    那男的见兆欣就要站起来,说:“我去买。”

    任兆欣说:“不用了,我去。”

    林泉就朝兆欣脸上看,笑得有点古怪,“任兆欣,你这么做让人家面子都没啦!”声音不大,正好让那男的也听见的程度,那人笑了下,“是啊。”朝后面柜台去了。

    林泉问:“你怎么在这边,今天不是还上班的么?”

    任兆欣淡淡看她一眼,似乎在说你管那么多,看我空着两只手,问:“都没买点什么?”

    “就出来玩玩,没什么要买。”

    “喂,任兆欣……”还没问出来,那位去买饮料的男士回来了,两杯热饮摆到我们面前,我道谢,林泉见他回来,也就不再追问,可她那一双眼睛,怎么看都闪着一簇簇八卦的光。兆欣拉过我的手腕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她是对男士说的,那人就拿了搭在椅背上的挎包,“我送你。”

    “不用,今天让你破费了,谢谢。”

    那人眼里一暗,大概因为我们在场,没说什么。我刚想站起来给兆欣让路,她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从我身后转了出去,扶着林泉的肩膀说:“慢点喝别呛着了。”

    林泉抖掉肩膀上的手,“快走吧你。”

    兆欣走了,那男的也就跟她一起走了。林泉把临时拿来的椅子摆到一边,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陈正希,你都没什么要问的?”

    “问?问你你知道么?”

    林泉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据我观察,那人是想追任兆欣来的,只是,任兆欣似乎对她兴趣不大,‘今天让你破费了,谢谢’,听这声气,就跟她上班一样,可惜那个男的也是个笨的,要是我就说‘你这么客气,那你下次回请我好吧’,这么一来,他不是又有约她出来的机会了么,真是笨死了。”她这一副恨不能替别人追女朋友的模样,我说不出的讨厌,垂下视线,省的忍不住要朝她翻白眼,看看面前的饮料,都不想喝了,点点桌面,“你不是说敲人竹杠的么,就这个?”

    林泉咬着杯沿笑说:“这个要问你了,你刚才都不说,现在又提?”

    “胡搅蛮缠,你自己说渴了没说饿了,这会儿来怪我。好了,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她无非是想让任兆欣的追求者买,虽然我不能告诉她说我就是任兆欣的谁,但要是用她那个由头,我是愿意的。

    林泉托着下巴,“那好,我要吃鸡米花。”

    “还有?”

    “没了。”

    八点半,兆欣下班,敲开我的门,那时候我已经包进被子里了,她就坐到床沿上,把冰凉的手伸进我的脖子里捂着,问我一下午有什么收获没。我说没有,林泉慢悠悠把一包鸡米花吃完后就回来了,什么也没买。

    “你有什么要问的,我都告诉你。”

    “那次,后面马路上,我拉着你跑的是谁?”她的桌上还摆着那只相框,今天一事让我想了起来。

    兆欣很是意外,“我还真没想到你会问他,那是我哥啊陈正希。”

    哦,怪不得眉眼有些像呢!我慢慢笑起来,这第一次见她家里人,就把人得罪了啊!啊哟,怎么能这样。这,还真是,挺无语的。兆欣见我笑得奇怪,说:“别想了,我哥不会跟你计较的。”

    “嗯,我也是出于保护他妹妹的立场,他是不该跟我较真,不然真的有失风度。”

    “还有要问的么?”

    我看着她,“没有。”

    兆欣就微眯着眼睛看我,我不躲不避与她对视,她慢慢就笑了,勾着嘴角笑说:“好自信,很肯定我不是在你面前演戏?”对她这个眯眼的动作,后来我才知道,是视力欠佳的习惯性表现,无关其他。

    我心说林泉都看出来了,我们什么关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就算刚才有些口是心非的说没有,这会儿也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来了,我更信你!”

    “早知道就不来了。”

    “早知道就不说了。”

    兆欣颇是无奈的来揉我的脸,“你啊。”

    “你自己不知道,你看别人的时候与看我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你眼里有钩子。还有,那个男的可不会演戏。”

    “什么钩子?”

    “会勾着我走的钩子。”

    她就笑,“得知别人看不见那只钩子呢。”

    我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她叹口气,故作懊恼,“哎,闹了半天,我自己杞人忧天了?”

    “嗯,不过,你这么紧张地来找我解释,我很喜欢。”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能懂她的意思,她与那个男的,什么事也没有。事情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更没有疑虑了必要,也就有了些八卦的兴趣,让她坐进被子里捂着,问:“你高中同学怎么才想起来追你?”早干嘛去了。

    “你是说人家反射弧太长?”

    “嗯。”

    兆欣就抓了我一只手握着,轻描淡写道:“我跟他同学三年,后来,他去西安读书,我回来,他研究生读完也就回来了。”

    我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叹道:“好个一往深情的痴情种,换个人说不定就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乖乖做了人家俘虏了。”说着又开心起来,“这么着都没能打动你,他也够,可怜的。”

    “哦,你可怜他?那何不拿出点实际行动?”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未尽之言无非是“把女朋友让给他做女朋友”之类的,“那不行,不许说这种话,连念头都不能有。”

    “陈正希,通常人会说:可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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