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石修沁靠着窗户,我进门只听见她说“我才不去”,看见我们后,马上换上笑容,看着我说:“我今天是来蹭饭的。”

    “唔,欢迎你来蹭饭。”自从我住院那次她帮忙之后,我和她也算是朋友了,没事时一起吃个饭,逛个街什么的。

    “没有礼物哦。”

    我笑着摆手,“我从来不收礼。”

    小安抓我过去坐,“如果没有礼尚往来这句话,你还会这样说么?”

    我朝石修谦看,“安老师家的,回家你得管管,这太不象话了。”他只笑着摇头,自顾坐下来,不参与我们的话题。我再点头,“不过,安老师说的也是,简直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

    石修沁笑,“安老师家的。”她哥哥就瞪她一眼。

    小安把我面前的杯子倒了酒,“我是太清楚你的为人了好不好?”我扭头去看小安面前的饮料,她说:“别看,酒量那么好,不喝都对不起自己。”

    “你也不差啊,怎么不见你给自己倒上?”

    “待会儿不用回家了啊?”

    “出租车都死光了啊?”

    “陈小希,你可真是……”

    这边我跟小安斗嘴,那姓石的两兄妹就坐一边笑,尤其是石修沁,看小安被噎住,捂着嘴笑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睛,印着房间里明亮的灯火,闪闪发亮。

    菜一早都点好了,我们说话的工夫前菜也上齐了。对于酒这个饮品,我没什么感觉,看小安的意思,今天我是必须要喝多了才能解脱,也就不用矫情了,反正也没开车来,我也不会怕自己醉了她不送我回去。

    四个人,先是上了一瓶红酒,喝完了之后小安又给要了一瓶来。喝酒的就只有我和石修谦,那俩都要开车,光顾着吃,也不见她们劝少喝点。

    站在餐厅门口,我有些晕乎乎的,小安扶着我,“上车,我先送你回家。”要是明天休息的话,一定不能就这么罢休了,她家里还有一小朋友在等着爸爸妈妈回家,只好作罢。

    我摆脱她的搀扶,“少来,我自己打车。”

    “呵呵,生气啦?”

    “和你一般见识的话,我早气死了。”

    “呸呸,陈小希,换个时间听见这种话,我一准得修理你信不信?”

    “信,我信。回去吧,许愿该等急了。”吃饭的时候就打电话来问了,这会儿都过去一个小时多了。

    石修沁找出钥匙,拎在手里摇晃着,“好了,你们回去吧,我送她。”

    “不用,我打车就行了。”

    石修谦说:“还是让她送你吧,这样我们也放心。”

    “陈小希,你就听我们一次不行么?”

    我只好点头,“好,听你的。”

    小安的电话又响起来,又是许愿,俩人匆匆走了。

    石修沁帮我开了车门,扶了我一把,另一只手挡在我头上,我苦笑:“我醉的很离谱么?”

    她一笑:“没有没有,如果不是满身酒气,根本不像是喝了酒的人。”

    我自己的状态,多少知道一些,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好,今天心里有事,又是空腹,喝完一瓶就已经有些晕,此时条理尚是清楚,她这是怕我介意了,我笑笑没说话。

    石修沁坐进驾驶室,自己扣安全带,并且让我也扣上,我照做。

    车子慢慢汇进大路上的车流里,我靠着座椅,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谢谢你。”

    片刻,石修沁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转头看她,窗外的灯光从她的脸颊上划过,没什么表情。我说:“难道你认为不是?”

    “你对朋友也是这样客气?”

    “我觉得基本的礼貌还是需要的。”

    她笑了一下,有些高深莫测的意思,“是我的问题。”

    我觉得脑子不够使了,拜托,我今天喝酒了啊,别这样拐着弯的说话好不好?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继续的意思,只好把视线重新投向窗外。

    车里响起音乐,一段悦耳的吉他声之后,是略微低哑的女声: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酒后带来的几许好心情都消失无踪,我觉得浑身都不适,好像哪里都不对劲起来。到了楼下,看见车位又被一部汽车给占了,我恨不能上去给那汽车两脚,就算今天我暂时用不着,你也不该占了去。

    石修沁绕过来给我开门,看见我变幻的脸色,“怎么样,很晕么?”她伸手来扶我,我就着她的手臂站起来,借着拿外套的机会不动声色避开了她,朝前走两步,脚下有些软,皱了皱眉,“我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

    石修沁看着我自顾往前走就站在原地,“你能不能别这么客气?”

    我把手伸进包里找钥匙,“唔,呵呵,我不说了。”刚才想去踹别人车的劲头,在脚踏上地面上全部放弃了,头晕的厉害,路都要走不了了,更别说有力气去踹上一脚了。

    石修沁看我走得慢吞吞的,上来扶住我手臂,“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了。”

    她一笑,“没事,我又不是要家长担心的孩子。”

    “呵,”我一手扶住门上的镂空,摇头而笑,“我也没事,谢谢你费心。”

    “好吧,那你慢点上楼。”犹豫了一下,回身坐进车里,倒车、掉头、加速、离去。

    我捏着钥匙正打算开门,头晕脑胀,听力却敏锐了不少,身后响起闷闷的车门关闭声,听脚步声似乎朝我这边而来。我慢慢的回头,昏黄的路灯让我微眯了眼,那人一手拎着一只纸袋,长发微卷,眼睛清亮,笑靥清浅,浅色半袖衬衫,深色长裤,踏着夜色,渐行渐近。

    我直愣愣的看着款款朝我走来的任兆欣,心里竟然生出一种酸掉牙的感叹:如此芳兰竞体之女子,叫我如何不爱她!

    又想起刚才听见的那支歌: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我真想这只是做梦,可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满身的光华,夜色再浓也掩盖不住!

    转身继续开门,“吧嗒”一声之后,她正好走到我身边,伸手拉开,温声说:“哟,长本事了,还喝酒了。”我拔了钥匙在手,迈步进去,“关你什么事?”她在后面把门带上,“是不关我的事。”

    “哼。”我扶着扶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前头,每登上一级台阶,脑门就会一突一突的跳。任兆欣走到我身边,手臂一揽圈住我的腰,带着我往上走,刻薄道:“走个楼梯也能磨磨蹭蹭的,看下回还敢喝的醉醺醺的,叫人卖了也不知道。”

    满鼻腔都是她的气息,浓重的酒气都冲不散,不仅是头,心也突突跳的急促起来,我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喝一点的,“关你什么事?”想摆脱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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