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纹满脸了,想个性也没那份精力了啊!是吧?”

    我点头,笑说:“您说的是,看来我并不需要多纠结什么。”看见起身送老板下班的彭阳,暗自瞪了他一眼,长舌男。目送着老头登上电梯,下行去了我才松口气,这都什么呀,可真是奇葩的单位,上上下下都八卦,感情源头在这里啊,真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倒是把自己也是长泰员工这件事给忘了。

    这边一耽搁,和兆欣吃午饭是不可能了,给她去电话,她没什么表示,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等我赶过去,兆欣早已经下班,而且我还找不到她究竟去了哪里,副总秘书那里,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也是,秘书不是助理,兆欣的行踪,不用特别清楚。

    心里有些灰败的丧气,我不知道哪里才能找到她,而一个人若是想避开你,又怎么能轻易被你追逐到呢!

    差不多一点半的样子,收到一个陌生电话,是j市的固定电话,打电话的人跟我说要见我。我莫名其妙,就想拒绝,刚说了个对不起,那人就说:“我是任兆欣的母亲。”

    我就说不出话来,李老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哎,她是锦丰的总经理夫人,任兆欣的母亲,只要愿意,又有什么事会不知道?

    还记得那年第一次见面,她就像是一早看穿了我、预见了我会怎么做一样,不急不怒,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水,话也说的轻松动人,三言两语就让我投了降。如今再见,清楚看见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明显的痕迹,脸上多了皱纹,头发也不如那时候的密了,只是,她的气质还是那么好,坐在那里,气度俨然,见我被引导员带到她面前,依然微笑着招呼我坐,在我向服务员要一杯白水的时候向我推荐说:“听说这里的咖啡不错,你不妨试试。”

    我朝服务员点头确认一杯白水,再朝李老师解释:“我,不喜欢咖啡。”

    李老师笑了笑:“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不喜欢喝茶的吧?”

    “是这样,除了水,我很少喝其他饮料之类。”

    “哦,那么需要应酬的时候呢?”

    她是说我太自以为是吧。

    “我把生活与工作分的很清楚。”

    李老师看着我,“兆欣说,整个j市,就这里的咖啡还能入口,既然她都推荐了,你可以尝试一下,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谢过及时给我端水来的服务生,指指杯子里的透明液体,“我很确定自己的选择,并不需要尝试其他。”

    她捏着小勺,慢慢的搅动杯中褐色的液体,隔了一会儿,问:“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都忘了?”

    “没有,我答应过您不再与兆欣有牵扯。”

    “哦,既然如此,你是没有忘记而是食言?”

    “不是,我从来没忘记您的话,所以才不给她一个理由就走了,但她过得并不好。”

    “那么你想对她好的定义是什么,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流言蜚语中,让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受人鄙夷、嘲笑就是对她好?”

    “我认为,我们对彼此付出真心实意,没偷没抢,奉公守法,也不妨碍到任何人的利益,个人私事实与他人无尤。那些自认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的生活态度指点嘲笑,口出恶言,他们本身有道德可言么?而这个社会总是在进步的,会有更多人理解这一现象,若是您在意那一纸婚书,我将竭力。”

    李老师还是自从我进门来第一次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下之后就放下了,眉心微微纠结,我只当看不见。

    人的某些习惯或是行为爱好,真的没办法去改变,就像我喜欢白开水,李老师也不爱咖啡一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我喜欢兆欣是事实,发自内心且无从改变。

    “婚书?别大白天做美梦——妄想,这不可能。”

    我在桌子底下攥着两只手,面上带着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做父母的大多数都爱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来干涉孩子的选择,小到和谁一起玩,大到选学校、择专业,甚至是选择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最后跟什么样的人生活。小时候需要引导无可厚非,可长大了呢,有了自己的认知、感受、想法,为什么做父母的还是要孩子照着自己划定的线路去走?您最大的希望也是想她能生活的开心吧,可是这几年,她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真的认为她过得很好、很开心么?”

    “哦,你是在教我?”

    “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李老师一直淡笑的脸冷下来了,“先不说你的性别决定你根本不配在这里跟我说这样的话,那你们之间的差距呢,你能给她什么,上无片瓦下无卓锥,我倒是要怀疑你死缠烂打的用心了。”

    我在想,如果对面换个人的话,我想我此时一定是狗血淋头了。“的确,我一个农村来的,没家世没背景,哪里都比不上,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那么遥远。只要她点头,我愿意尽我的全力,尽可能的给她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至于锦丰,不是我小看,兆欣还没有把它放在眼里过吧!”

    李老师又笑了一下,讽刺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是我小看你了。”

    “阿姨,我所做所说的所有事,都是认真的,我绝不会再伤害她第二次。我还是四年前那个我,只是比从前坚定了些。”说了这么多,我需要喝点水润润喉咙,大概是午饭吃的太少的缘故,我竟然会在这半下午的时段、面对着这么一种关系的人,觉得饿,真是诡异,又多喝了一口才放下。

    李老师看着面前只沾了一次唇的咖啡,从包里拿了两张红色纸币放到桌上,“别说什么‘你们会天长地久’的鬼话,只要任兆欣一天还没和我断绝关系,我都不可能同意,你还是赶紧死了那条心的好。”

    我站起来,“您慢走。”李老师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会回过来把那杯咖啡浇到我头顶,好在她涵养足够好,只是那么一顿就继续朝前走了。等她出了门我这才拿了纸巾来擦手心里的汗,坐回沙发里。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这一回比我预想的要早得多,可我还没从任兆欣哪里得到任何回答,她这一次,似乎急切了些。

    从咖啡厅回来,我去锦丰拿车。底层的员工通道,就在地面停车场边上,远远看见三个人里的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她正一个劲的盯着我看。我凝神看过去,忽而就笑了:“林妹妹,认不出我来了?”

    林泉大叫一声朝我扑来,一巴掌打在我肩上,疼的我咧了咧嘴,“林妹妹,不用这么激动吧,我都要被你拍散架了。”她怪叫着推我一下,埋怨道:“我还以为我眼花看错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我当然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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