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说的也只有干巴巴的好看两字。

    “你是在变着法的夸自己好看吗?”晏修白的语气中满是笑意。

    燕长生闭了闭眼睛,身子后仰,整个人靠在了他怀中,然后才道:“你觉得我不好看?”

    晏修白顿了顿,抬手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慢慢描摹,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人的五官长得确实好,只是那通身的煞气让人容易忽略这一点。

    “喂。”燕长生靠在他怀里,脑袋一偏,轻轻的撞上对方的脑门,声音低沉的说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很想我?”

    都靠着画我的画像来思念我了,啧啧。

    “你难道不想我?”晏修白低笑:“某人可是千里迢迢,放下一切进这龙潭虎穴来看我了呢。”

    燕长生:“......”

    他其实很想反驳来着,比如说他来可不是看他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说好的回来就辞官然后和他走的呢?!他等了很久等来的却不是朝思暮想的人,而只是一封信,这人非但没有辞官,反而升官了,还颇有一种要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架势。

    他可以编出很多的理由,可所有的说词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归根究底,他确实是因为想见他才来的。

    想就想吧,他还不屑去否认。

    两人腻歪了一阵,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下人恭恭敬敬的在外面敲门,燕长生帮他理了理衣襟遮住脖子上的痕迹,然后和他一块儿出了门。

    晏修白的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自然引起了下面人的关注,不过碍于身份,谁也不敢多问。

    至于杨过,当他看到那个让他忌惮的男人,和他家师傅手拉手,说笑着走进来的时候,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就要问他自己了。

    ......

    第53章 10.2

    杨过已经很久没有同人一起过年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 过年这种与家人团圆的日子永远都不是属于他们的, 就连母亲还在世的时候, 因为生活拮据,家中也是冷冷清清的, 从来没有像平常人家那般喜庆热闹过。

    可这一年却不一样,府中上下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厨房里蒸的糕点又白又软, 那清甜的香气都飘到他鼻子底下来了, 偶尔得了空隙, 趁着厨娘不注意的时候,他还能偷偷的摸到一块, 就算烫到嘴了, 他也还能满心愉快的想着, 自己的技术看来还没落下。

    这个年杨过过的还是挺满意的, 如果硬要说还有哪里不如意的话,估计就是自己师傅的那位朋友了。

    燕长生倒也没怎么他, 毕竟是晏修白的弟子, 他怎么也不可能去为难一个小辈, 可是就算他什么也没做, 单单只是站在那里, 就能让杨过心里发憷了。

    就连杨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怕他,毕竟对方再危险,那也是晏修白的朋友, 他心里清楚就是看在师傅的面上,这个危险的人都不会做什么真的加害与他的事情。

    知道归知道,但害怕就是害怕,杨过就算再不承认自己有这么胆小的一面,可每次见着对方,他都是绕道走的,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奈何,整个晏府就这么大而已,再怎么有心躲藏,两个大活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总有见上的时候。

    他的躲避太过明显,晏修白二人自然是看在眼中的,两人反应不同,燕长生当然不会将他放在心上,旁人是待见他还是害怕他同他有什么关系,反而是晏修白,觉得有点好笑。

    等杨过的背影再次躲躲闪闪的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他笑着打趣道:“你这个神情,如果脸再黑一点的话,完全能当个门神挂起来,或许还能止小儿夜啼呢!”

    燕长生挑眉,“怎么不说是你收的这个徒弟胆子太小了点,该练练了。”

    晏修白无奈,“还不是你给吓得?!”

    “我有做什么?”

    “你别没事总看他就好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小孩,被他目光一扫就心惊胆战的像只兔子,他真怕他将来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我有老看他?”燕长生唇一挑,似笑非笑,“我分明只是很正常的在看他而已,还是说,仅是如此,你就吃味了?”

    晏修白难得有说不过他的时候,他总觉得对方变了一些,上一世的他是绝不可能反过来调侃他的,十五六岁的燕长生虽然早熟,但某些方面总归生涩,在两人的相处中,他总是领着对方走的那一个,现在对方“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甚至有时候比他还强势,这当然是正常的,毕竟两个人刚遇见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小燕长生反而是个例外,一个意料之外,却很美好的意外。

    可他最初爱上的却是这个意外!

    当然,这并不是说因为他“长大”了,他就不喜欢了,他又不是恋童癖,只是喜爱之余,成熟的燕长生终究还是让他有了些许的不适应。

    那是一种感情上的陌生,就好像你很喜欢一颗蛋,光溜溜的,又滑又嫩,手感很好,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破壳了,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叽,虽然你还是照样喜欢他,可到底是有了变化的,起码摸起来的感觉就变了。

    那样的感觉有点复杂,他无法明说,说出来不但没有任何益处,九成的可能对方会一个盾猛砸过来,还有一成的可能是吃他一记斩绝绝,总之,他别想好过就是。

    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诩情圣的晏修白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只能暂时哽在心头,等以后慢慢消化了。

    在感情上还是个生手的燕长生自然是察觉不到他心上的这番纠结的,这个年他过的还是很高兴的,心上人就在身边,每天晚上做一些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事,早上再抱着对方醒来,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很新奇,很舒适,有时候甚至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他这一生,除了“变小”的上辈子之外,还从未有过这般轻松舒适的活过。

    甚至他上辈子还要稍微操心一下两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呢,而现在,拜万恶的官僚主义制度,他是真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也并不如何奢华,但对于从小在雁门关那等苦寒之地长大的燕长生来说,这样安逸的生活似乎过于堕落了。

    不过,换成晏修白的话,他倒觉得非常适合,在燕长生看来,对方与他全然不同,合该就是锦绣花团中养着的,谦谦公子,青衣玉带,从江南水墨中缓缓而来。

    在大唐,长歌门与万花谷、七秀坊并称为三大风雅之地,其门人弟子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玉人,燕长生不是没见过其他长歌门的人,但他却觉得,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就是他这个状态了。

    燕长生孤身南下,以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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