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大人!你放我进去啊~~~~我一直住在里面的,凭什么赶我走~~”

    门里传来冷冷一句:“我给了房租,这里就是我的地方。你要是再敢进来,我就将你绑在电线杆上晒太阳!”

    世界马上清静了。

    ·

    “怎么样?还住得习惯吗?”

    电视台饭堂中午提供免费的午餐,姚慑是个会过日子的,中午跟睚眦都在饭堂解决。《进入科学》栏目组都集中在一桌吃饭,正好沈惊帆就坐在姚慑旁边,他就随口问了句。毕竟房子是自己介绍的,三无那家伙又神神秘秘故弄玄虚说那房子里住的都不是人,他就难免好奇了。

    沈惊帆大口扒着饭,抽空回了一句:“还行。”他面前已经堆了四个一次性饭盒了,饭堂里的人纷纷侧目。

    靠!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姚慑都怀疑他是不是饕餮的亲戚了,后来一想不对,睚眦就是饕餮正宗的亲戚,也不见他有多能吃啊。

    姚慑不有所不知,沈惊帆是没有办法啊,他光棍一根,晚上不想做饭,就一顿当两顿吃了。

    “真没发生什么事?听说之前住那的人都见到些奇怪的事情。”姚慑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沈惊帆吃完了第五个饭盒,终于住手了,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奇怪的事?你是说会突然闪烁的电灯、墙上出现的血手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还是吊灯上挂着的吊死鬼?”

    姚慑兴奋了:“哇靠!这么精彩?!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啊?”

    沈惊帆擦好嘴站了起来:“心里有鬼,遇到什么都怕它是鬼;心里没鬼,就算真遇到鬼了也没必要害怕。其实鬼更怕人。”

    看着沈惊帆远去的背影,姚慑感叹:“高人啊。”要是自己有他一半淡定,现在也不用沦落到被“狼”骑的地步了。

    睚眦不满了,他沉着脸,一把将姚慑的脸转了过来:“看什么呢?!”

    姚慑拍掉他的手:“注意影响,要是我再因为形象问题下岗了,我跟你没完!”

    睚眦挑眉,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啊。可谁让他是自己认定的伴侣呢?睚眦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对自己的伴侣宽容体贴......大不了晚上在床上将这笔债讨回。

    ·

    沈惊帆现在住的公寓离电视台不远,他向来都是慢跑回去的,这样一来既能锻炼身体又能省去一笔交通费。这日他一如往常慢跑回去,在路上却突然被人喊住。

    “这位先生,请留步。”

    沈惊帆回头,只见在树荫底下,立了个算命摊子。喊他的一名男青年,他穿着一身长褂,前面摆着一张小桌,桌布上还写着几个大字:铁口直断!布衣神算!

    这里是一条国道,附近荒无人烟,最近的一处建筑是500米外的一所加油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人这么傻在这里开摊做生意。沈惊帆带着点戒备地看着他。

    对方嘴里念念有词:“春秋寅子贵,冬夏卯未辰;金木马卯合,水火鸡犬多;土命逢辰巳,童子定不错。先生一定生于鸡年冬季未时......”

    他话还没说完,沈惊帆已经转身跑走了。那算命的还不死心继续在后面喊着:“哎,先生你别跑啊!你命犯童子关,如不化解非但终生孤独不能成婚,还有性命危险......”

    可惜沈惊帆跑得飞快,他的话早被风吹走,完全入不得沈惊帆的耳。

    ·

    夜里,沈惊帆感到自己身体忽冷忽热,背上冷汗涔涔,他知道自己又发烧了。从小他就这样,也不是说他体质不好,不是他自夸,长到29岁,他就没有住过院,甚至从没有打过点滴。可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他会突然发烧,也不需要吃药打针,等时间一过,他又自然好了。

    小的时候曾有个算命的说他这是命犯童子关,是天上的神仙或神仙身边的侍童转世下凡。这辈子不但诸事不顺,会得一些莫名其妙说不清的病;还有一辈子都不能结婚,就算结婚了,婚姻也一定不能美满;更严重的是,日子久了会有血光之灾。要想化解,必须做法送童子。

    那时沈父沈母爱子心切,就花了一大笔钱,请那算命的做法送童子。结果到现在,他还是会莫名其妙得病。如此便证明了,那算命的不过是个神棍,就是骗钱的!

    什么童子关?沈惊帆嗤之以鼻。

    他脑袋被烧得晕晕沉沉,朦胧间,他听到了一阵热闹的吹吹打打声,又见有人抬着一座大红喜轿进来。

    他果然烧糊涂了,就算梦到结婚,那也该是抬喜轿去接新娘,怎么会是来接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完试了,万岁~\(≧▽≦)/~

    成绩马上就公布了,两科90多分,一科70多,我表示很欣慰

    今天回来一看,作收竟然是2222?!我囧了,这数字真喜感啊。

    关于小沈同志(谁看成小沈阳的?我掐菊花。)他是这个事件的主角,不过让他日常化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是配角嘛

    另外,他真的不是龙七子,猜错的送烈焰红唇一个,我仰天大笑三声

    编号013童子关事件3

    沈惊帆恍惚间感到有人来将他硬搀扶了起来,虽然不愿意,奈何他现在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挣脱。就这样晕头转向地被推进了那顶大红喜轿。

    沈惊帆瞥了那搀扶自己的人两眼,那人动作僵硬,面无表情。穿着一身古代丫鬟装束,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发髻,脸色白如纸,只有两颊上一双殷红的圆形红晕鲜艳得刺目。

    也不知道是他烧得太厉害还是怎么的,他感觉到整个人连同轿子都飘了起来。沈惊帆“呵呵”笑了两声,这体验倒是新奇,听说过飞机、飞船、飞碟,没听说有飞轿的。轿外能隐约窥见摇曳的昏暗灯火。配合着唢呐鼓号之声,在这寂静黑暗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待轿子落地,有人来踢轿门,沈惊帆晕乎乎睁开眼。只见轿外站立一人,那人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脚上却穿一双黑色布鞋。沈惊帆心里打了个突,不禁皱眉。那款式,怎么如此像人入殓时穿的寿鞋。

    一只淤青浮肿的手伸了进来,将沈惊帆拽了出去。那手触感冰冷刺骨,令他打了个寒战。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上了那人的背,被背进了大堂。

    仔细一看,那身大红喜袍上竟然没有脖子、脑袋!再回头一看,原来那轿子也是纸扎的!

    沈惊帆虽然脑袋还在发晕发热,可意识却清醒了,这触感绝不可能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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