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苏辙会炒气氛最后才宾主尽欢。

    “苏辙上哪儿都不像个客人。”

    回程的路上是经理开车来接,他们没兴致天抹黑的骑自行车搞乐趣。不过吴开乐一句话把苏辙的心给戳了个透心凉,至于飞扬与否,不得而知。苏辙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后边的人,满是无奈。

    “小乐乐,我哪儿得罪你了?”

    “没有。”

    苏辙撇嘴,他才不信呢!调查来的资料里显示,他兄弟这个宝贝师弟性格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者说在外人与时越面前,是不一样的。以前热情开朗,现在看似温和实则浑身是刺,冷不丁能把你扎成筛子。

    “说呗,说出来哥哥可以改呀~”

    吴开乐语气淡淡的,“轻浮。”

    “……”

    啊,淡定。苏辙在心里劝慰自己,不和病人计较。不过转念一想,吴开乐这个性格,有点类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时越兜的住吗?也不知回警局是福是祸。他满是怨念地扭头朝时越看去,入眼的是时越带点深沉似笑非笑地眼神。

    艹,狐狸!

    苏辙闭上眼睛躺稳不动了,心里诅咒时越以后被折腾地哭爹喊娘最好!

    经理假装听不见,目不斜视正经危坐的当个好司机。

    度假酒店后面有一个大湖,属于规划建设的一环。接下来的两天,苏辙带着时越与吴开乐钓钓鱼划划船吃吃喝喝,算是结结实实地玩了两天,拍了不少照片。梁芝兰偶尔会来当个向导,推荐村子里的特产,其中几种小点心吴开乐喜欢,离开的时候还买了一坛用刚盛开梨花酿的酒,说是密封避光保存三个月后就能喝了。

    得知苏辙等人第二天要离开,梁守诚打算让妹子做一桌特色菜好好招待人。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太愉快,但他觉得苏辙这两个朋友是能相交的,性格好能力不俗,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可惜的是,苏辙接了个紧急电话,下午就离开了。

    走之前也不知苏辙和梁芝兰说了什么,人家妹子是赤红着眼眶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家,吴开乐二话不说先把酒坛抱到储物柜放好,接着分别把点心分好装袋,小孩儿一样边装边吃。回头见时越脱了外套在打扫,捏了一块塞他嘴里,顺便夸了一下苏辙,“不愧是你酒肉朋友。”

    时越哭笑不得,这是夸?

    吴开乐接了杯水,喝完才想起他们提前回来是因为苏辙的那个电话。苏辙的意思是他们继续玩,晚点回去还能蹭个饭,可时越不干,要一起走。师哥对苏辙好的太不寻常了,吴开乐想。他放下杯子跑出去抱了个抱枕蹲在沙发上看电视,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苏辙发生什么事了?走的时候脸色很差。”

    时越没什么反应,给室内植物浇了点水,回道:“没说。”

    “哦。”吴开乐歪在沙发上,嘟囔,“我烤鱼还没来得及吃呢……”

    他们走的时候正在湖边烤鱼,梁芝兰也在,刚说了请晚饭的话苏辙电话就来了,别说晚饭,烤鱼都飞了。时越瞅吴开乐还惦记烤鱼呢,看了墙上的时钟就笑道:“我担心他一个人招架不住,必要时还能帮个忙。百花村反正不远,有机会再去吧。”

    “唔。”苏辙都招架不住你就招架得住啦?吴开乐腹诽,依旧闷闷不乐。

    时越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摸摸吴开乐的脑袋,“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吃烤鱼?”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五分,不晚,就是口碑好的店基本客满,去的话要排队,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吴开乐唉声叹气的,突然来了一句:“我想吃糖醋小排。”

    时越翻了冰箱,沉吟:“祖宗,没材料,我出去买吧。”

    “不用了师哥,随便做碗面就行。”吴开乐抱着抱枕露出半张脸,“不过糖醋小排你下次给我做。”

    “行,下次做。”时越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面条洗锅开火,问外面的吴开乐,“要煎蛋吗?”

    “要。”吴开乐喜滋滋的应了。他和时越都会做菜,但时越的手艺特别棒,也不知道是去哪儿偷师,什么都会点儿。切鱼切肉时表情特别深情,手法和切尸体差不多,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也不知道时越是怎么和苏辙描述有关他的病情,刚开始苏辙带吴开乐出去吃饭从来不点黏兮兮红彤彤的菜,比如红烧肉糖醋排骨之类,生怕他见了会怎么样,一桌子“素面朝天”的绿,看着都觉得养生。

    两人吃完面,吴开乐争着洗碗,时越则回房间洗澡。两只碗洗的很快,没几分钟吴开乐也钻进浴室与水缠绵去了。时越有个习惯,喜欢喝茶。他不忙的时候,吃过晚饭就泡壶茶坐着,看看资料写写东西,跟个老干部似得。

    吴开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时越另一边沙发上,抱着手机上网和安宁聊天,告知她自己明天恢复正常上班。那边发了个笑脸表情,然后说了件让吴开乐意外的事。百花村的那个案子转他们组了,要求三天破案,汪队压力大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吴开乐找了半天努力表情,安慰两句才说自己从明天开始会成为好队友好同事,不翘班了。安宁知道他去了百花村,嚷嚷着人可以不来特产到就行。吴开乐笑了一会儿,安宁又找了其他话题,骗他去注册微博,说他们局官方微博是一技术小哥管的,科普还带卖萌的,特别可爱。

    时越见吴开乐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的打字聊天,总算是不像在国外,朋友少得可怜,回来性格也开朗得多。虽然一度濒临崩溃,但结论是,更改治疗方案势在必行。想到这里,时越有些烦恼,他和导师联系过,那边根据提供的资料得出一个和自己相同的结论,吴开乐惧怕改变现状,拖得时间越久越难妥协,这是最好也是最坏的情况。

    时越抿嘴沉思,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他喝完茶杯最后一口茶水,勾起嘴角到柜子里拿安神的蜡烛,摆到精致的烛台里,点燃放置在桌上。

    被盯上的吴开乐还在思考:微博?用师哥的好了。于是他登录时越那个养了一天池的鲤鱼僵尸号,加了安宁好友,说这是时越的号。安宁满脸卧槽的发了个截图过来,说她信了这是时教授的号,不是转发锦鲤就是各种法医知识以及心理学相关,学术得可怕。

    原话是这么说的:哈哈党有点方。

    吴开乐笑了几声,想要继续打字时就听他师哥突然说了一句。

    “乐乐,我给你催眠吧。”

    “啪叽”一下,吴开乐的手机掉地上去了,他都没去捡只顾着震惊。半张着嘴抬头看旁边的时越,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当初治疗时也有心理师给他催眠,可他一听要催眠就不配合,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还失眠。时越自然也提过,但吴开乐拒绝也就没了下文。这会儿时越的语气不像是要商量,而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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