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愿意。”羊玄之压低声音对着身后屏风的女儿羊献容说道“献容,你去吧。”

    羊献容走出屏风,女子万福,清秀娇俏的脸上有着一抹端庄秀丽,轻轻开口道“不知沈家嫡长子可有什么喜欢的曲目?献容也好准备。”

    刘曜本来只是轻轻一撇,却不曾想只一眼,就再也无法离开,竟然是她!?是那日上香的女子,原来她闺名献容,只是姓什么呢?

    沈易之看见刘曜果然盯住羊献容不移开,笑了起来“刘曜兄,这羊家献容可在问我曲目呢,你可有喜欢的?”

    刘曜眼睛亮了一亮,羊献容?原来她姓羊,方才沈易之在说泰山南城,原来是羊家女。这曲目是何比较好呢?

    刘曜回望沈易之“你觉得呢?沈家嫡长子?”

    沈易之歪头“白纻舞。有道是轻躯徐起何洋洋,高举两手白鹄翔。宛若龙转乍低昂,凝停善睐容仪光。如推若行留且行,随世而变诚无方。”

    刘曜看向羊献容,摇了摇头“泰山乃齐国之地,古齐国有舞雩。

    启蛰而雩。又曰:龙见而雩。启蛰、龙见,皆二月也。春二月雩,秋八月亦雩。春祈谷雨,秋祈谷实。当今灵星,秋之雩也。春雩废,秋雩在。故灵星之祀,岁雩祭也。”

    沈易之笑起“羊家献容,可会舞雩?”

    羊献容抬头直视沈易之,又看了看刘曜,点点头“献容会的。”

    沈易之摆摆手“如此去准备吧。”

    刘曜见羊献容娉婷袅娜的模样,眼睛一直都未曾离开。

    宁以恒举起酒杯对着屏风后面的苏念秋笑起“娘子,看来刘曜真的很钟意羊献容。”

    苏念秋透过屏风也看到了那一幕,嘴角扬起笑容“历史总归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宁以恒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醉意,侧脸看着屏风后的苏念秋,挑了挑眉“娘子,你可会舞雩?”

    苏念秋有些惊愕“舞雩?”

    宁以恒低低笑起“娘子要是能为我舞上一曲,该多好?”

    苏念秋羞红了脸蛋,瓮声瓮气说道“好。”

    宁以恒眉眼一亮,端起酒杯,酒杯碰到苏念秋的脸颊,见她羞红着啐了一声,宁以恒好心情的一口饮下,斜眼看向沈易之,眼睛眯了眯。

    沈易之余光扫到宁以恒调戏苏念秋,目光沉了沉,但是依旧保持着笑意不减。

    羊献容一身华服,随着乐声而起,长袖一甩,舞动云霄。妖媚的腰肢随着乐曲舞动着,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吹弹可破的脸上有着桃夭灼灼的美,也有着清丽端庄的雅。

    刘曜直直的看着羊献容,手里的酒杯攥在手里,目光随着羊献容的舞蹈而跳跃。羊献容感受到刘曜灼人的目光,舞蹈中偷看了几眼,方才想起是那日进香的登徒子,当下心中一乱,舞步有些不稳。舞台本就有些高,羊献容对舞蹈尚显生涩,一个恍惚间踩空。

    刘曜目光一沉,纵身而出,长臂一揽,将羊献容锁在怀中,低头看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心中有些不忍,想到随之而来的责罚,刘曜看向沈易之,掷地有声道“舞者本就音律而美,即使凌空一跃,也是美不胜收,不知沈家嫡长子觉得呢?”

    沈易之瞪了一眼羊玄之,看向刘曜已然一片柔和“刘曜兄是客,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这羊家秀女。”

    刘曜抱紧羊献容不肯撒手,在羊献容错愕瞬间抱起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暖色“舞者最在意的便是双腿,怕是羊姑娘扭伤了脚踝,我胡人最擅长外伤,得当即治疗才是。”

    刘曜也不管众人,直接把羊献容抱在主客座上,掀开羊献容裙摆一角,摸到脚踝实施治疗,羊献容羞涩的看着刘曜不知如何是好。

    沈易之嘴角含着笑容,看来今晚和明天都要安排一些故事才行。

    宁以恒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看来这个故事越来越热闹了,娘子。”

    苏念秋看向刘曜又看向红脸的羊献容笑起“只怕他们的感情比我们认为的还要深。”

    ☆、第五十九章以恒吹箫

    沈易之看着刘曜如此呵护羊献容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羊献容温柔的笑道“羊家秀女,既然你伤在沈府,自然由沈府负责你的伤势才是。”

    沈易之扭头看向羊玄之,温和有礼的说道“玄之,令嫒在我府上养伤休息,二日后的北迁也坐我沈家的马车好了。你觉得如何?”

    羊玄之看了一眼孙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既然沈家嫡长子这般说了,玄之自然从之,只是小女福浅,当不起沈家的大恩。”

    沈易之笑着看向刘曜,见刘曜抱着羊献容的手紧了紧,了然的挑眉,看向羊玄之“令嫒福泽深厚,你过谦了。”

    沈易之走近羊献容,容色艳艳的脸上一派儒雅“羊家秀女,你此时已经扭伤,不如去西厢暂时休憩,侍女何在?还不扶羊家秀女下去休憩?”

    聘聘袅袅走出来两个侍女,走到羊献容身边,对着刘曜微微福身,伸手准备扶起羊献容,却不曾想刘曜躲开了两位侍女的招待,只见他抱着羊献容站起来,看向沈易之目光灼灼,似乎势在必得“羊家秀女走不得,会伤了筋骨,你家侍女带路即可。”低头看了一眼羞涩的羊献容,冷峻的脸上闪过温柔“安顿好羊家秀女,本王片刻便回来赴宴。”

    沈易之点点头,伸出手,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但听君意。”

    刘曜抱着羊献容缓缓走出大厅,沈易之端起案桌上的茶水,低头见精光乍现,看来这北迁之行刘曜势必跟随了,这倒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呢。

    石勒看着刘曜如此离开,清了清嗓音,低沉迷人的嗓音带上幽默亲和的面孔缓和着今晚的气氛“今晚的歌舞甚是精彩,可惜我家主人只挂心佳人。有道是弱水三千,真是男儿莫遇儿女之情,遇到则难过美人关啊。”

    沈易之哈哈笑起“可是智囊石勒?”

    石勒摆摆手,似乎有些羞色又有些自谦“鄙人乃是胡人中读了些许汉书的,怎能在汉族面前自称智囊?当不得当不得。”

    沈易之看向石勒嘴角扬起笑意“想不到石勒竟然是如此过谦之人。”

    石勒看向沈易之,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随即又带上了柔和“鄙人早就听闻宁家二少箫音绕梁,沈家嫡长子琴音绵长,汉族素来是丝竹管弦之乡,不知鄙人可否有幸?”

    宁以恒停下酒杯,狭长的眼睛看向石勒,这厮竟然想要自己与沈易之共曲?且不说石勒本身的身份根本就无法请得他们二人,更何况共曲?只是当下之秋,为了北迁大计,有些事情该忍则忍,只是与沈易之共曲这事实难同意。

    沈易之也看向石勒,让自己和宁以恒共曲?就算为了北迁大计,也不得如此纵容。沈易之看向宁以恒,既然是二人之一来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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