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衣衫随风而去,倾国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

    林暮祚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朦朦胧胧“胡……胡说……我……我……师兄现在在建……建康,怎么可能在这里。”

    宁以恒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拿出怀里的丹药,猛地弹进林暮祚的嘴里,只见林暮祚剧烈的咳嗽起来,可是依旧吐不出被咽进去的异物。

    林暮祚诧异的看向宁以恒,还没怎么聚焦眼神,便沉沉的昏了过去。

    宁以恒看着沉睡的实地,叹了口气,对着索融说道“取来一把七弦琴,雨景无琴便是俗。”

    宁以恒端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在七弦琴上弹着,琴音叮咚,有些幽怨又有些清幽,有些高远又有些近忧。

    林暮祚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看着宁以恒的脸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打了个哈欠“师哥?”

    宁以恒停下弹琴的手,看向林暮祚“醒了?”

    林暮祚停下打哈欠的手,断片的记忆慢慢回笼,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不该是在这里看到远在建康的师哥呀。

    宁以恒皱着眉,用着内力将琴弦一拨,直奔林暮祚的面门而去。

    林暮祚想都未想的,直接弹出袖口里的铅弹,化解这一波气力。

    林暮祚诧异的看向宁以恒“师哥,你这是?”

    宁以恒冷哼一声“还知道我是你师哥?一件小事都能被你林家赶下家主的位置,这总是意气用事的毛病,怎么就不改改?你的脑子呢?”

    林暮祚低下头,有些吃瘪“师哥,你知道了?”

    宁以恒冷哼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你这林家一倒,我建康宁家以为你我师兄弟都是酒囊饭袋,让我休妻,还让我让出你嫂子的私家财富。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得到好。”

    林暮祚诧异的抬起头“甄卓和林嘉佑将手都伸到宁家去了?”

    宁以恒冷哼“鼓动宁一沉强夺你嫂子的财富,还制造舆论让你嫂子跟刘曜挂上钩,成为众矢之的。”

    林暮祚垂着脑袋“我真该死,竟然没想到这连锁的事情。”

    宁以恒环胸靠在太师椅上“在山上学艺的时候,你挺机灵的,怎么在处理家族事物的时候,这般幼稚低能?”

    林暮祚低下头“师哥,我又不想你,一向稳重,口才也俱佳。我喜欢的女子也不像嫂子,平时温柔无害,一旦遇到事情,可以坚强还能与师哥你比肩而战。我喜欢的女子总是觉得她害了我,反而在大难来临,会自己揽了全部,然后代我去死。这真是……”

    宁以恒看着林暮祚有些丧气的模样,冷哼道“那是你没有给你的女人安全感,若是给了,何须她保护你?”

    林暮祚看向宁以恒“师哥,你既然来到这里,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宁以恒打量着林暮祚“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我有办法又奈何?”

    林暮祚摇了摇头“只要师哥在,腐朽都能化作神奇,看见师哥,我边看到了希望。”

    宁以恒撇了撇嘴“拍马屁。”

    林暮祚看向宁以恒“师哥,是不是有了什么办法?”

    宁以恒看向林暮祚“你这么积极,不像是醉酒如泥的你。”

    林暮祚两手一摊“就像你说的,我给我女人安全感,她只会依附我,只会依赖我,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给她安全感,那就是要变得强大。”

    宁以恒点点头“很好,你还不至于不可救药。”

    宁以恒将手里的帖子丢给林暮祚“半月之后,等沈羲之的消息,兰亭之上,集会世家,便是你出头之日。”

    林暮祚笑了起来“还是师哥好。”

    宁以恒看着林暮祚,无奈的摇头“罢了罢了,你要抓住机会才行。”

    ☆、第一百六十四章刁协刘隗

    宁以恒坐在朱墨居,倒着一壶香茗,紫铜庐中的香袅袅绕绕,倾国的脸上带着一丝惬意。

    沈家王羲之坐在一侧“许久没有与你书画共绘了,来一幅可好?”

    宁以恒将香茗递给沈羲之“你还是这般沉迷于书画之中吗?”

    沈羲之闻了闻香茗,忽而笑起“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这世人竟是如此夸赞我的,你说我不爱书画有爱谁呢?”

    宁以恒薄唇微微上扬“羲之,你出身于魏晋名门琅玡沈家王氏,七岁就擅长书法。陛下当时要到北郊去祭祀,让羲之把祝词写在一块木板上,再派工人雕刻。刻字者把木板削了一层又一层,发现羲之的书法墨迹一直印到木板里面去了。他削进三分深度才见底,木工惊叹羲之的笔力雄劲,书法技艺炉火纯青,笔锋力度竟能入木三分。”

    宁以恒打开茶叶,把它倒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分别粗细,把最粗的放在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放在上面,又看着旁边正在翻滚的热水,笑了起来“入木三分,当时痴爱书画了。”

    沈羲之看着翻滚的热水笑起“正如你在候汤。《茶说》云:汤者茶之司命,见其沸如鱼目,微微有声,是为一沸。铫缘涌如连珠,是为二沸。腾波鼓浪,是为三沸。一沸太稚,谓之婴儿沸;三沸太老,谓之百寿汤;若水面浮珠,声若松涛,是为二沸,正好之候也。”

    沈羲之歪了歪头“都是正好之候罢了。”

    宁以恒点点头,提起热水揭开茶壶盖,将滚汤环壶口,缘壶边冲入,提壶盖,从壶口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定,盖好壶盖,再以滚水淋于壶上。

    沈羲之看着宁以恒的动作笑起“烧盅热罐,当是茶香醇厚。”

    宁以恒双手烫杯,曼妙飘逸的姿态,仿若谪仙,低洒专注的神态,让洒茶更具洒脱之感。

    沈羲之捧起小杯,慢饮细酌,啜毕还以杯口移近鼻孔,品其香味“果然好茶。”

    宁以恒放下小杯抬起头看向沈羲之“既是好茶,必然好画,不如就书画一副。”

    沈羲之得意的笑起“看来你终究还是要画的。”

    宁以恒斜了沈羲之一眼“书画恒公子,能是假的?”

    沈羲之扑哧一声“世人都说我是桀骜不驯又自傲无人的,岂是世人不知,你才是。”

    宁以恒一甩衣袍走到案桌上,晕开墨汁,笑了起来“不如就画鹅吧,你不是最喜欢鹅?”

    沈羲之歪着头“你先。”

    宁以恒提笔描绘着水乡山雾之中的美,画着自由自在的鹅。

    沈羲之负手于后看着宁以恒画鹅的姿态,摇了摇头“话说你这般无趣,怎么我那竖子却如此这般喜欢你?”

    宁以恒抬起头看向沈羲之“献之吗?”

    沈羲之接过宁以恒的笔墨,画着一群白鹅,一边画一边挑眉“可不是那小子。”

    宁以恒笑了起来“明天兰亭集会,献之可去?”

    沈羲之停顿了下,看向宁以恒“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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