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誉受损,也不愿赵国的国力受损,也不愿宁以恒被人说三道四。

    “好。”宁以恒算是暂时满意,打横抱起苏念秋,就往准备好的马车走去,只是在迈出石府大门前,停住了,对着身后亦步亦趋的石虎,说道“你我今生无缘,但亦可为兄弟。我宁以恒交友四海,不惧八方来客,但唯独厌恶这龙阳之癖。你若真的希望与我成为好友甚至……”

    宁以恒转过头来,有生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带着赞赏“甚至成为挚友,那你应该把我当做与你把酒言欢的兄弟,而不是郑樱桃,你可懂?”

    “我……”石虎从来没想过宁以恒会认真的跟自己讨论友情与爱情的事情,一时哑言。

    “你是一个弯弓射大雕的英雄,也是一个征战沙场的豪杰,本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本该爽朗豪迈,本该心胸开阔,本该四海为朋,切莫学那些涂脂抹粉的白面书生,净弄一些吟风弄月的事情,平白毁了你这一身天赋。”宁以恒转过头去,走进马车。

    石虎看着远去的宁以恒,恋恋不舍却又无可奈何,他总是距离自己这般近却又这般远,让自己莫可奈何,却又让自己撕心裂肺,让自己牵肠挂肚,却又让自己不得不守礼守节,这便是命吧?若不是天意弄人,他们本该是良配,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万化自然,一切刚好,不是吗?

    慕容恪走到石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同情“若我是你,选择与他为兄弟,更可以时时见到。”

    慕容恪摇头晃脑的走开,带着遗憾。

    石虎握了握手,是吗?只能做兄弟吗?可自己能死心吗?

    郑樱桃抱着石韬,摇着嘴唇看着石虎望着宁以恒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即开心又伤心。自己是个替代品罢了,永久代替不了他,是吗?可是若自己不是个替代品,又如何活到今日?

    郑樱桃低头看着手里的婴儿,这是自己的骨肉,他像极了自己,便会得到石虎最大的疼宠。自己不该光想着自己的荣辱和富贵不是吗?若是天肯垂怜,必然会给石韬一个泼天的富贵,对吗?郑樱桃看看老天,带着质疑,老天我郑樱桃前半生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后半生是否否极泰来、极尽富贵?若你肯垂怜,可否匀给我的孩儿石韬?给他一个富贵荣华?

    郑樱桃抱紧石韬,这一切都要靠自己的谋划才是。如今赵国已经岌岌可危,若是赵国灭了,这石韬岂能有机会继承中山王府?当今陛下是石弘,可是他却是一个爱哭的小哭包,赵国在他手里如何能强大?再说程太后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主儿,她除了对珠宝有些鉴赏能力,别动就一无是处了,可是中山王呢?

    郑樱桃打量着石虎,他虎背熊腰,该是个盖世英豪才是,应该有一个帝王之位才对,只是为什么中山王不愿意登上帝位呢?郑樱桃疑惑的看向石虎,带着揣摩,是不愿意还是不肯还是不敢?

    郑樱桃妩媚一笑,但是不管你肯不肯,看你这么希冀宁以恒的青睐,那我一定要让你登上帝位,给我儿子石韬创造最有利的条件,因为我的儿子才最应该是天下之主。郑樱桃低下头看着沉睡中的石韬,缓缓的咧开嘴角。

    石虎回过头来,看向郑樱桃,看见他犹如洞察一切的眼眸,与他呆愣的对视着,也许石虎不知道,这一刻开始,他石虎的命运,已然转变。

    ☆、第二百七十九章征伐高句丽

    宁以恒看着窗外带着沉思,如今石虎只怕是充斥了对石宏和程太后的厌恶了吧?这赵国的改朝换代近在眼前,怕是将要迎来再一波的血雨腥风。宁以恒低下头看着自己干净修长的大手,眼睛染上了迷离,半生从未染血,如今却不得不手染殷红。倾国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赵国害的自己身受重伤,崔婵害得娘子差点离自己而去,如今岂不能好好算一算?

    眼下燕国慕容恪已来,怕是知道赵国即将乱了吧?他想从中分一杯羹,却不成想他的兄弟慕容儁背后给他捅刀子,只怕此刻的慕容恪怕是心中满是愤恨了吧?若是没记错上辈子,石虎是赵国第三任皇帝,他在位期间,杀伐无数,奢侈无双,激起了民变也成就了石闵和苻坚的帝业。

    苻坚?左逸风吗?宁以恒笑了起来,看向床上依旧昏迷的苏念秋,深情的吻着她的额头,“娘子,凡是欺负你的,为夫都会为你征讨回来,相信我。”

    宁以恒站起身来,长衣独立,迎着习习夏风,笑道“索融,通知恒影,说是少爷我在廊坊居摆酒设宴,待慕容恪而来。”

    “是,少爷。”

    宁以恒拿起案桌上的七弦琴,轻轻的拨着琴弦,等待着慕容恪的到来。

    “公子如玉,陌上无双,琴弦微弹,音中有话。”慕容恪笑了起来,也不客气的拿案桌上的酒,带着笑容。

    “看来我的琴音没有我案桌上的酒更能吸引你。”宁以恒笑起来,站到慕容恪身边,带着温柔。

    “这般温和的看我,与石府中爆裂嗜血的你,简直判若两人。”慕容恪带着好奇“难道你的本性其实是暴躁的?”

    “是也非也,饮下这杯酒,便可知晓了。”宁以恒眨了眨眼,带着些许的淘气。

    “看来我是非喝不可了,只是我喝之前,想问你一件事,可否告知?”慕容恪看下宁以恒。

    “什么事情?看看我能不能回答的完美。”宁以恒端起酒杯,摇晃了下酒水,浓密的睫毛下,带着剪影,带着思绪。

    “当然能回答的完美了。”慕容恪爽朗的笑起。

    “哦?那倒要听听,你这个问题了,倒是让我好奇的很。”宁以恒点点头,饮下些许的酒水。

    “我想问的是,在你的心里,什么样的人才会成为朋友?配称为朋友?”慕容恪很认真的说道。

    “怎么?想跟我成为刎颈之交?”宁以恒扬唇轻笑。

    “我倒是想,不知道你可愿?”慕容恪扑哧一笑。

    “我宁以恒名下有些财产,想必你也有些吧?如今这个世道,最值钱的当是乡下农庄的田地和别墅。你敢不敢跟我下一盘棋?你若赢了我名下的农田,你点个地域,我尽数赠给你。我若赢了,你名下的农田,我点个地方,你尽数赠给我,如何?”

    “嚯……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手笔。”慕容恪笑起来。

    “怎么?不敢吗?”宁以恒笑起来。

    “你都敢,我如何不敢?自然是敢的。”慕容恪看了一眼旁边的索融“你的护卫可否拿个棋盘来?”

    “索织,去拿棋盘来,我喜爱的玉棋盘。”宁以恒加重口音,咬字偏重。

    “这个棋盘很是精致,当真是玉石?”慕容恪笑起来,拿着棋子,放在手里来回的看着。

    “是,我最喜欢的棋子。”慕容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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