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有宋嘉言反托,辛竹筝的印象分数嗖嗖嗖的往上飙,这对母女看谁都好。

    小纪氏见女儿怒气渐消,轻拍着女儿的脊背道,“好了,去歇会儿吧,下午还得念书呢。”

    宋嘉语道,“先生下午教弹琴,我先去看看乐谱。”

    小纪氏欣慰一笑,“别太劳神,你大姐姐远不如你呢。”

    功课上,宋嘉语的确足够自信,她唇角上翘,嘲讽道,“就是把头牛绑在琴上,也比大姐姐弹的好听呢。”

    小纪氏笑出声来,宋嘉语消了气,起身说,“母亲,那我去看乐谱了。”

    “去吧。”又唤了绿云来,吩咐道,“叫厨下做碗杏仁羹,一会儿你给二姑娘送去,别叫二姑娘太劳情。”

    下午的功课,宋嘉言上了一半,宋嘉让就来找她。宋嘉语与辛竹筝都是好学生,自然不会翘课,宋嘉言与卢先生说了一声,便叫着宋嘉让去了自己的小院儿里说话。

    宋嘉言问他,“哥,你们在太白楼吃什么好的了?”

    “这就多了,有一道酱烧猪蹄,烧的最香。下次我买回来给你尝尝。”

    “那可说定了。”像猪蹄之类的东西,小纪氏、宋嘉语是绝对不会吃的,宋嘉言十分偏爱,她现在一人能啃一斤猪蹄呢。

    梁嬷嬷捧上茶来,宋嘉让十分懂礼,连忙起身接了,“怎么倒让嬷嬷亲自给我送茶呢。”

    梁嬷嬷慈爱一笑,“这有何妨,老奴许久没见哥儿了。哥儿跟姐儿好生说话,老奴叫厨下做哥儿喜欢的粟粉糕来。”

    “嬷嬷歇着吧,叫小丫头们去就行了。”

    梁嬷嬷笑呵呵地,“老奴乐意去的。

    与梁嬷嬷说了几句话,待梁嬷嬷去准备糕点。宋嘉让从怀里摸出秦峥给他的字帖,递给宋嘉言说,“这是峥小子找来的,说是拓本,以前他用过的,给你练字用吧。”

    宋嘉言按过看了,笑着压在书桌上,道,“哥,你替我跟峥哥哥道声谢吧。”

    宋嘉让随口应了一声,问,“表姑还好么?”

    “挺好的,怎么了?”

    “好就成,我就问一声。”宋嘉让露了一抹坏笑,悄声逗宋嘉言,“表叔为人老实,表姑在家里当家作主呢。我想你平日里泼辣的很,两个厉害的女人在一处,别打起来才好。”

    宋嘉言气笑,握拳去捶宋嘉让的头,“你才泼辣呢。”

    “看,连亲哥哥都打,还不泼辣。”宋嘉让惬意的坐靠在宋嘉言的榻上,抓住宋嘉言的手,笑,“我又新学了一套刀法,你听话,等有空教你啊。”

    “过些天是姨母的寿辰了,你可备好寿礼了?”

    宋嘉言就知道宋嘉让无事献殷勤,定有所图,没好气道,“我早备好了,连你的我也想好了,你就写幅字来,我着人出去装裱了。咱们自己给姨母的寿礼,不用太贵重,心意到了最重要。”宋嘉让功课不怎么样,字写的不差。或许是遗传作祟,宋嘉言也喜欢练习毛笔字。

    宋嘉让道,“我去年就是送的这个。”

    “去年你抄的是经书,今年写幅百寿图就挺好。再叫姨母瞧一瞧,你的字可有长进不?”

    宋嘉让便应了。

    宋嘉言忽而想起一事,悄声问他,“哥,你现在大了,屋里的丫头还老实不?”

    宋嘉让是个粗枝大叶的人都有些受不了宋嘉言,揪着宋嘉言的耳朵,训道,“丫头丫头,丫头说话给我老实些。再叫我听到这些没规矩的话,我可揍你了。”

    你碰老娘一根手指试试。宋嘉言心里回了宋嘉让一句,把自己的耳朵抢回来,说宋嘉让,“疼死了。我是关心你,才问你呢。若是大街上不认识的人,你看我会多瞧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别瞎问。”宋嘉让很有些少年的小小自尊心。

    宋嘉言依旧跟宋嘉让道,“若是有不老实的,趁早打发了啊。”

    宋嘉让听不下去,起身要走,宋嘉言双手拉住宋嘉让的胳膊,狠狠往下一拽,宋嘉言常跟着宋嘉让骑马,宋嘉让在宋嘉言的忽悠下,还教了宋嘉言两套拳法呢。故此,宋嘉言气力并非寻常闺秀可比,一下子便将宋嘉让拽个趔趄,身子一歪栽到了榻上去。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宋嘉让腿上,说宋嘉让,“你就不能跟我说会儿话!”其实,宋嘉言在宋嘉让面前放的最开。宋荣是人精,宋嘉言在宋荣面前还要装上一装,生怕宋荣察觉不对,漏了馅儿之类。宋嘉让就不一样了,宋嘉让念书平平,亦非绝顶聪颖之人,但是,这个哥哥,自幼便对她极好的。

    宋嘉让简直没法子,一面推着宋嘉言,还得说好听的,“好妹妹,我又不会跑,你坐一边儿去成不成?来,咱们好好说话。”

    宋嘉言心犹未死,板着脸,依旧道,“咱们亲兄妹,我才问你,不然换个人试试,你看我睬不睬他!我是担心你中了别人的美人计呢。”

    宋嘉让无奈,低声对宋嘉言道,“爹爹早吩咐过了,我跟诺儿屋里的丫头,哪个敢勾搭主子,立刻拉出去灌了药发卖。你真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不许再瞎打听了。”等闲男人哪里受得了宋嘉言这样的,宋嘉让自恃一身的武功,硬是拿宋嘉言没有丝毫办法呢。

    宋嘉言此方放下心来,拍拍宋嘉让的腿,说,“你的腿就那么高贵,坐一下都不行啊?”

    “行,行,妹妹随便坐。”宋嘉让自小便很知照看宋嘉言,他是个粗放的人,照看宋嘉言的方式便是,宋嘉言要什么,他就去给妹妹弄什么;妹妹要学什么,他就教什么。以至于,不知不觉,把妹妹养的这般泼辣,宋嘉让于内心深处很觉着对不住将来的妹夫。

    宋嘉言一笑,“我还不高兴坐呢。”一抬屁股,老实的坐在宋嘉让一畔,跟宋嘉让说,“你昨天跟二弟醉醺醺的回来,太太不定怎么抱怨你呢。我在内院,她动不了我。你在前院,我就一直担心你。内宅妇人,用的都是阴损的法子害人,有爹爹在,她不敢对哥哥明着下手,我就担心她会用手段坏了哥哥的名声呢。”官宦子弟,功课不好不算缺点,但,若名声有暇,就要命了。

    宋嘉让道,“难道我是傻的?放心吧,我还能叫你替我担心不成?”他也不喜欢继母,其实,小纪氏一早将宋嘉言挪到自己院里抚育,原本是想拢络着这兄妹两个。不料,小纪氏运气不好,宋嘉言是个穿的,宋嘉让一早就跟着宋老太太过活。待宋嘉让年纪稍长,宋荣又将人挪到前院教导。

    其实,相对于对宋嘉言隐隐的暗恨,小纪氏一直待宋嘉让还算不错。宋嘉让小时候,小纪氏着人弄了许多玩具送给宋嘉让玩儿,宋嘉言还怕宋嘉让玩物丧志啥的。不想,宋荣见到这些玩具,二话不说便令人收起来,一件不给宋嘉让。

    小纪氏讨了个无趣,彼时,夫妻感情正浓,

章节目录

千金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石头与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石头与水并收藏千金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