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谁和我在一起,他都要啄谁几口,再啄我一口。

    我这里正为他开脱,突然想起这几年我的倒霉事大部分是他惹出来的,反过来还要啄我,立刻气得不行,摸索着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软成泥的棣有气无力地“哎哟”一声,可怜巴巴地说:“槐,你掐我干什么?”

    我自是不能将心里所想告诉他,支唔地说:“那个……我把你当成江德卿了……”

    没想到江德卿还没走,就在一边坐着,说:“方槐,你要是还在生气,就狠狠地掐我吧,我……我不怕疼……”

    说的倒挺好听,不怕疼,不怕疼为什么不把爪子伸过来让我掐啊。

    棣虚弱地说:“槐,江混蛋就坐在你左边,你一伸手就掐到了,快掐,狠狠地掐。”

    江德卿害怕说:“方槐,这是我的胳膊,你掐吧。”

    一个手臂碰到我的手指,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

    门口处有动静,然后是颜大夫哈哈大笑的声音,李千山的声音响起:“方槐,我这表弟的刑罚何时才到头啊?”

    我噘着嘴不语,想起当时江德卿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摸我我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脚步声响起,我仔细听,听出颜大夫扶着李千山走过来。

    棣傻傻的问:“江德卿,你表哥和颜叔叔和好了?”

    “呸!谁和他和好了,你个小鬼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与这种人和好!”李千山生气地训斥。

    棣才不吃他那一套,虚弱无力地和他吵。

    颜大夫被李千山骂也不生气,扶了他坐下,自己站在一边去。

    李千山也不和棣吵,气哼哼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对我说:“方槐,你到底要我表弟怎么样你才原谅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男儿身,却被人当成女人一样摸了去,这种羞辱实在无法忍受,如果我是个女子,还能哭着让他还我清白。母亲以前只说过女子清白比生命还重要,从来没有说过男子被另外一个男子轻薄该怎么办。

    李千山一个劲地追问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对待江德卿,他这么羞辱我,要不是他,我的眼睛也不会稀里胡涂地就瞎了。想发狠说永不原谅,除非他死,可一想到这个死字身上又发冷,不至于这么恨他吧?人家已经好几次诚心给我道歉的说,可让我说原谅他我又不肯,毕竟当时所遭受的侮辱和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令我终身难忘。

    颜大夫在一边轻轻地笑,李千山立刻恶声恶气,“你笑什么?”

    颜大夫轻笑:“一群小笨蛋!不就是被小卿摸了几下嘛,摸回来就是了,这么拖着扯着不肯原谅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卿了。”

    我立刻咳嗽起来。

    这,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反应过来,李千山就说:“对啊,小卿摸了你,那你摸回来就是了,摸回来后就不要再别别扭扭的了。小卿过来,把衣服解开。”

    我的脑子一片糨糊,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一个人被推到我的身边,一双手抓住了我的手。

    江德卿在抗议,“表哥颜大哥,你们干什么,别脱我的衣服啊,哇──表哥──”

    李千山说:“你羞答答的做什么?一个男孩子学什么女儿家的扭扭捏捏,大方点,让方槐摸回来,凭什么你能摸他他不能摸你?!”

    我的手被抓着往一个温热的身体上摸去,我的手指触着了那光滑细幼的皮肤,赶紧往回缩,无意间触到了平坦上的突起,我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过了片刻,突然想起当初江德卿就摸我这来着,一下子知道到那是什么了。

    我“啊”的一声,仿佛被火烧着,立刻缩回手,脸上烫着要命,心跳如鼓,哭了起来。

    李千山说:“好了好了,现在摸回来了,你俩现在扯平了,不会再闹别扭了吧。方槐,你哭什么,现在是你摸我表弟啊,我表弟还没哭你怎么哭得惊天动地的?”

    我又气又怒又羞,哭着说:“又不是我愿意摸的,是你们逼着我摸,呜──”

    江德卿也哭了,抽泣地说:“表哥你欺负我,看我回家告诉我姨父和皇上。”

    棣刚才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候闷闷地插话:“你哭什么,你以前摸我哥就行,现在我哥摸你就不行?”

    江德卿哭道:“那你那次还打断我的手呢?呜──”

    颜大夫唯恐天下不乱,说:“那让你表哥把方槐的手也打断好了。”

    棣急道:“那我哥的眼睛还被你们给害瞎了,李千山你若是敢打断我哥的手,你的眼睛也得瞎,这样才能扯平。”他的话说得恶狠狠的,可惜没什么力气,徒惹那两个人的嘲笑。

    颜大夫放声大笑,李千山也放声大笑。我和江德卿使劲哭,这帮人,全不是好人。呜──

    第二十九章

    虽然是强迫的,但我也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江德卿,可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还是吃亏呢?

    颜大夫笑够了,硬扯着不知道生什么病没什么力气却偏偏死强非和他唱对台戏的李千山回房休息去了,临行前让江德卿留下照顾我和棣,说什么这张床很大,就让我们三个睡一块得了。

    江德卿一直很听颜大夫的话,这次也学他表哥不听了,硬跟着回去,没一会又哭着回来。

    我听他哭得实在伤心,再加上他刚刚被我那样了,虽然我也不情愿,可毕竟摸了他的人是我啊,觉得很不好意思,摸索着想走到门边脸盆架处给他绞块手巾擦擦泪。

    江德卿一见我站起来,立刻过来扶着,带着哭腔问:“你干什么?我扶你去。”

    棣立刻说:“不用你,我来扶。”

    我没好气地说:“你病没好就别逞强,躺在那就好。我只是去拿手巾。”

    江德卿立刻跑过去,拿了一块手巾在盆中洗了洗拧开,回来递到我手里。

    我纳闷的问:“你给我干什么?”

    江德卿说:“不是你要手巾的吗?”

    我说:“可是我拿手巾是为了给你擦擦眼泪啊。”

    “……”

    “……”

    过了一会,江德卿猛然抱住我,放声大哭:“方槐,还是你好呜呜──我这样对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呜呜──以前我摸你你哭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哭觉得不过是被人摸了几下呜──现在我知道你什么感觉了呜──我这次真的向你赔不是对不起呜──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真的我要是再这样做就让你弟弟把我的两只手全打断──哎哟──”

    原来是棣推了他一把。从江德卿一开始抱住我的时候就开始大叫让他放开我,这时候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用力将他从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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