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子骨愈发的差劲,甚至在昭阳宫咳出了血,将宫女太监吓得人心惶惶,皇上若驾崩,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奴才怕是要陪葬。

    我仅见过戚贵妃几面,温行知口中的恶毒女子,在我见到其人后,脑海里真真浮不起恶毒二字,而是觉戚贵妃如一朵美丽的莲花,纯洁高雅,她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仪态确是端庄贤淑。走路时,好比弱柳扶风,三寸金莲娇小玲珑,裙摆一飘宛若仙子,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她年轻的像一个将将入宫的家人子。

    可见其,懂得保养之道,难怪仪德贵妃薨世后,戚贵妃成了后宫第一人。

    如此素丽的一张面孔下,是令人发指的狠毒与阴戾。

    戚贵妃常在皇上身边扮演贤惠的妃子,她的品行让人挑不出错处,莺莺笑语勾的皇上春天回临。

    皇上已经不大临幸嫔妃了,看得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戚贵妃一来,皇上不顾虚弱的龙体,将其抱进未央宫巫云楚雨。

    戚贵妃身上的香粉味霎时好闻,我闻后,不由的想念起与温行知旖旎的画面。

    辗转我有些失落,温行知是王爷,我也有了婚约,如何能厮守?他苟且偷生逃亡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赵氏一族沉冤昭雪,他的皇兄皇弟皆如狼似虎,唯有做皇上,才能登峰造极。

    往后我渐渐疏远温行知,死死压抑自己的情绪,准备淡忘了他,能相见,知他平安,我便足矣。

    可我不见他,他又时常来府上,与我像从前一般相处。

    春芙见到温行知的那一刹,瞪大了眼睛瑟瑟发抖,她以为她是白日撞鬼,我后来安抚她一阵,只告诉她温行知上次是诈死,其余的我不许她多问多说。

    春芙虽满肚疑惑,我的话,她向来遵守,便没有多言多语,只是每次看见温行知的时候,她都将他盯得目不转睛,像是在分辨是人是鬼。

    书同和秋月几个也是如此情况,我重复了同样的解释,依旧禁止他们多问什么,书同缓过神后整个人咋咋呼呼的,而且不可置信。

    我便将他们打发的远远的。

    温行知来时,是与景铄悄悄潜进来的,他作为王爷,与皇上身边的史官亲近,传出去定遭居心叵测的人污蔑糟话,是以要避嫌。

    今日书房内喝茶品茗,温行知大多是向我打听皇上的消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将手搭在我手背上时,我就把手收了回来,端端正正的坐着。

    这时,温行知修长的手扣在桌子上,慢慢握成了拳,他侧头,将乌黑如墨的眸子对准了我,他的眼睛像微风拂过的水面,有一丝轻微的波动。

    温行知将我的手拉到上桌握着,我暗自用力挣脱了那只凉凉的手,他便握了个空,他淡淡笑着启口道:“不是好好的吗?哪儿又生气了?”

    我端起茶杯,用茶盖扇了扇杯口,轻掠水面后,我噙了一口茶,缓慢道:“我像是那么无理的人么?平白无故生什么气,只是东晋王与我一个史官亲近,传出去...免得有人说你监视皇上。”

    他静静道:“你不说,谁又知道呢?”

    我站起来拱手作揖,下逐客令道:“王爷以后莫再与下官莫亲近,算是沈从年少无知,惹了个天大的风流债,也算是一桩伟绩了,竟与圣上的儿子好了一阵,只是人都会变,这三年里沈从已淡忘了王爷,另结了表妹新欢,再过两年仕途稳当了些,下官就该和表妹成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体恤下官罢。”

    温行知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扶着桌角的手指,逐渐泛白,温行知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后,温行知猝不及防的将我搂到他身边。

    他将下巴磕在我的锁骨上,抬眸浅笑道:“阿从,我又不会不要你,这么伤心的撇清关系作甚?无论我是王爷,还是谁,你就不能跟我走一日算一日么?你想忍痛撇清,可眼下还有许多机会亲热我,你不享受了么?”

    我怔仲的低眼看他,他轻揉吻着我的下巴,逐渐将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我这心里啊,端的无奈又不舍,他的身份如此贵重,我可不敢随意将他给办了。

    他的一番话,说得诚然中肯,也很勾引人。我思虑着事情,发觉锁骨上痒的厉害,又热又润,低头一看,温行知的睫毛挡住了眼珠,他的吻由轻碰变成了吮.吸,锁骨上的肌肤阵阵发麻,酥的紧。

    我稍微用力将他抵到了墙上,炽热乱吻一通,我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占完了便宜,我帮他理好衣襟,轻咳道:“那就走一日算一日。”

    温行知指着我发红的锁骨,解颐道:“方才嘴巴都麻了,还以为美男计勾引你,不顶用了。”

    我装模作样道:“是啊,险些不顶用了。”

    温行知眼角含笑,他竟将指尖抵在我的腰带上,顺势下滑至末处,碰了碰我要命的玩意儿,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莞尔道:“那这处...顶用么?”

    某一处顿时就有了反应,我拍掉他的手,强忍道:“顶不顶,你心中有数。”

    温行知瞧着我憋屈的模样,没再来惹我,他从案桌上拿来棋盘与我对弈,下棋时,我担忧他安危,问了些他在朝堂里势力如何的话。

    温行知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回答的隐晦,隐隐在防备人,站在他的立场防我也是应该的,毕竟他一个不察,便会堕入万丈深渊。

    秦青不知怎的,与我疏远了些,他和刘君平也相继疏远许多。刘君平在吏部挂了个闲职做,领着假云烟四处“飘荡”,嵩禹想必已被辣花摧残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我突然回神过来,温行知当日不是怕刘黑黑为难我,而是把探子送去了刘黑黑身边,光明正大的安.插.了个眼线,注意定王爷的动向。

    有一次,温行知眼神微冷,语气讽刺的说,定王爷如今死心塌地的站在邑王那一派呢。

    死心塌地这一词有些巧妙,我嗅到了一股味道,想来温行知欲将定王拉到自己的阵营里,定王不愿,他便放弃了这座大山。

    温行知最近和刘君平走的极近,我心里不大舒坦,也知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便没这气那气的。

    忽有一日,东晋王府的侍女传出,温行知的尾龙骨上有一颗朱砂痣,此闺房秘事传的沸沸扬扬,惹得京中权贵与百姓贻笑大方。

    我来不及质问,来不及生气。

    钦天监便放话,啪啪打了京中之人的脸,钦天监对皇上道:紫薇星有异动,东晋王刘倾龙尾骨上的那一颗朱砂痣,乃上天所钦点的大福之人,能兴国安邦,使四时风调雨顺。

    皇上听了此话,下旨仓促宣东晋王入宫觐见,让温行知解了裤子,给大太监看看是否真的有朱砂痣。

    确认后,皇上摸着胡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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