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优雅地举筷夹了一道菜送进嘴里,坦然面对众人的视线。

    胆敢在她痛不欲生之时快乐的人她一定要给予致命一击,不然不足以解心头恨——如果她决意拒绝跟幼姬结婚,也就意味着无法与幼姬联系和见面,换句话说,也就是她失去了幼幼,没有幼幼的人生,活着跟死已经没有区别,她也不准备去管别人死活了。

    这是她给自己的解释。

    事实上,潜意识里根本是在为出柜做准备。

    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清、清夏,”宫妈妈睁睛睁的大大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清夏你、你刚才说什么?妈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宫清夏淡淡地看着宫妈妈,“我跟秦城绝对不可能,因为我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不、要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蒙混过关,”宫妈妈瞪宫清夏一眼,“你说有了喜欢的人,那你领来让妈看看!”

    宫爸爸也觉得这根本是宫清夏为摆脱秦城随便找的借口,觉得女儿做的有些过了,当下对秦城笑了笑,“吃菜,吃菜,清夏说笑呢,别当真。”

    “喔、喔,这、这样啊,”惨遭五雷轰顶的秦城活了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到宫清夏面前的碟子里,“清夏吃菜。”

    宫清夏看也不看一眼,自己夹菜吃。

    秦城表情复杂地看了宫清夏片刻,低下头去,食不知味。

    吃完饭没多久,秦城便以有事为由告辞了。

    “你说你刚才过不过份?”秦城前脚刚走,宫妈妈后脚便数落起宫清夏,“你当着人家面说的那是什么话?不是明摆着赶人走吗?”

    宫爸爸也没好气,“确实过份,秦城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你怎么能当面让人下不来台?”

    “不然怎么样?”宫清夏冷着面孔,“让他明年春节还到家里来?”看了父母一眼,索性将话说死,“过份的是你们,做为二十六岁的成年人,结不结婚、跟谁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

    宫爸爸低下头不做声。

    宫妈妈头上“蹭”地一声蹿出一束火苗,“二十六岁的成年人?——过了春节你就二十七了!到四月夏至满二十七周岁,按咱们老祖宗‘落地算一岁’的传统算法你就二十八了!还二十六呢!你还过不完二十六了呢!你放眼看看,像你这么大的姑娘家有几个没嫁人的?人家就算没嫁人也处了对象了!你呢?到现在还小姑独处!”

    “妹妹怎么小姑独处了?”宫清寒打着缓颊的旗号火上浇油,“你没听她刚才说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吗?”

    “你听她说,”宫爸爸瞪儿子一眼,“她那是随便找出来的借口我不信你听不出来!”

    话音未落就听宫清夏清清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不是借口,是真的,我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客厅瞬间陷入沉寂。

    宫爸宫妈宫清寒都在观察宫清夏的表情。

    半晌,三人同时从沙发上惊跳而起,异口同声地高呼,“真的?!”看表情不像假的!

    宫清夏波澜不惊地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宫妈走到宫清夏身边坐下,一脸八卦地笑着问道。

    宫清夏不假思索地道,“三年前的秋天。”初见楚幼姬的日子至今清晰地刻在脑海。

    “三年前!这么久了?!”宫妈吃惊不小,“那你们,”将两颗大拇指放在一起碰了碰,“有没有那个?”

    宫清夏答的言简意赅,“有。”

    “这不太可信啊,”宫清寒摸着下巴歪起头,“做为哥哥,一直在关注你的人际关系,根本没发现有这么个男人存在,”说着对妹妹眨了眨眼,“难不成是网恋?哈哈。”

    “是以前读书时的同学吧?”一直沉吟不语的宫爸爸问道。

    宫清夏摇头,“不是。”

    “不是网恋还是不是同学?”宫清寒打破砂锅问到底。

    “都不是。”

    “你真的有那个过?”被宫清夏一个“有”惊的半天没回过神的宫妈妈终于恢复目光灵动,她一直以为女儿是冰山禁欲系,至今还是处子身。

    “都说了有。”宫清夏一边回答一边不耐烦地站起身,三个审判官轮番上阵她真是吃不消。

    “如果真有你怎么可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你就不害羞?”所以是假的吧?假的吧?

    “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有什么好害羞的,”宫清夏走上楼梯,大概觉得尚不足惊煞双亲与兄长,又补了一刀,“不仅不害羞还很享受。”够了吗?

    “……”

    两个多月后,宫清夏二十七岁生日,在宫宅举行了小型的生日晚宴。

    唐雪柔端着酒杯往来应酬,突然发现目光一直追踪的寿星不知去向,知道宫清夏一定是躲到楼上闺房了,便抽身来到楼上,抬手敲门。

    宫清夏倦恹的声音传来,“谁?”

    唐雪柔摇头笑了笑,“我。”

    宫清夏打开门,将唐雪柔让进屋内,复又关上房门。

    “你跟幼幼的事,”唐雪柔在宫清夏床上坐下,喝了口酒,“准备跟舅舅、舅妈坦白了?”

    宫清夏没有否认,在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反问,“你怎么知道?”

    唐雪柔耸耸肩,“舅妈到处打听你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我已经被她拷问过好几次了。”

    宫清夏觉得头疼,“我还没想好。”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呢?”唐雪柔说着目光落在宫清夏散在洁白床单上的墨发上,伸手掬起一束,触感如秋水一样凉滑,“幼幼出国,其实是为了给你留下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思考,你也不能总是这样委屈自己——人生最痛是相思,何必呢。”

    宫清夏看着唐雪柔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着红晕的面庞,“谢谢你,雪柔。”

    唐雪柔一怔,“嗯?”

    “有人说,如果一个女人没有闺蜜,那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同。是你令我正常和完整。”

    唐雪柔摇头笑,“到头来被发了一枚闺蜜牌。”低眉看着杯中瑰红色液体,“小时候我把你当表妹,稍微长大一些我把你当作……当然,现在我把你当闺蜜。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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