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看了好一会,甚至轻轻地握了一下。

    那双手的温度无时无刻都那么冰凉,就和主人的外表一样。

    阿尔弗雷德无意识地握得用力了些。

    因为体质不够好,爱德华换季时容易生病,刚来乌莫城的第一年还被这里的鬼天气弄得整个冬天因为腿疼的毛病下不了床,调养了一年才不会发作得那么厉害,但每年冬天基本上还要多加卧床休息。

    想到之前查案无意中了解到的身体报告,阿尔弗雷德有些感伤,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爱德华总是孤身一人。

    明明是一个拥有柔软一面的人,明明是一个善于体贴他人的人。

    难道用冰冷的外表阻隔其他人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阿尔弗雷德默叹了口气,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苦涩。

    早上的柔和温暖阳光静静地照射进了病房,透过白纱窗帘为躺在床上的金发青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微微鬈曲的金发登时更加耀眼,映衬着那张白皙的脸庞更加柔和端正,轻轻扇动的细长睫毛也染上了点点光亮。

    静静地端凝被暖阳完全笼罩起来的爱德华时,阿尔弗雷德的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一个词:天使。

    回过神后,棕发警探被自己的形容吓了一大跳,为什么对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男人会用到这个词?到底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甩走那个不恰当的词后,握着爱德华发凉双手的棕发警探又握得更牢了些,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配合着阳光的照料让沉睡中的金发青年可以温暖一些。

    也许是因为不习惯这种太过温暖的感觉,爱德华没过多久也醒了过来。

    惺忪的蓝眼睛无辜地眨了一会,似乎在习惯陌生环境,然后才瞥到自己的手正被阿尔弗雷德紧紧地握着。

    2

    阿尔弗雷德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傻笑着搓着那双发凉的双手,“你醒了?”

    爱德华尴尬地应了一声,然后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阿尔弗雷德顿时有些紧张,“噢,别误会,我只是帮你取暖!——你的手太冰了,所以我就——”

    “没事。”爱德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然后把双手塞进被子里。“你不用这么帮我,没用的。”

    “这不一定!”阿尔弗雷德口吻坚定,“我看你肯定是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对,你老是超时工作——你应该多给你的手取暖,坚持下来说不定血液循环会好很多——来,我来帮你,你别客气!”

    话罢,阿尔弗雷德直接把爱德华的双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使劲地握着搓揉。

    爱德华立刻慌了神,“现在是夏天,待会出汗就好了,你不用这么……”

    不过阿尔弗雷德并没有理会爱德华的抗议,而是继续专注地搓着双手。

    见阿尔弗雷德那么坚持,爱德华也不再阻止,只管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那双粗糙但温暖的手搓揉得愈发温暖舒服。

    专注的棕发警探看得爱德华突然之间有些恍惚,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动着,让自己的双颊有些发烧的感觉。

    爱德华想,其实阿尔弗雷德虽然是一只会发脾气的暴躁公狮,但有时候他也可以转变为听话的猫咪。

    确切来说,应该是游离在公狮和猫咪之间的小狮子。爱德华在心里默默更正。

    “好了,你的手暖了很多。你以后记得多这么做,不要放任下去,要不然以后后悔了也来不及了。”

    阿尔弗雷德得意地笑了笑,他的神态在爱德华眼里活脱脱像一只正跟饲养员卖乖讨好的小狮子,得意得有些可爱。

    “爱德?”阿尔弗雷德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爱德华半天没有反应有些困惑。

    爱德华连忙回过神来,暗自埋怨自己的想法似乎滑稽过头。“嗯,好,我知道了。多谢关心。”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工作了。”爱德华尴尬地收回了手,蓝眼睛微垂着,不敢直视阿尔弗雷德有些落寞的神情。“我妹妹很快就来接我出院。”

    “我……其实我没必要那么早去局里。”阿尔弗雷德窘迫地解释着,脑子里正拼命地搜寻着恰当的借口。“爱德,我可以再陪你一会,你别紧张。”

    见爱德华又想开口赶人,阿尔弗雷德连忙搂住了那把被宽大病号服套住的瘦腰,笑嘻嘻地架着他往床下走。“好啦,爱德,既然你醒来了,那我就去陪你洗脸上厕所,别再说什么废话了!”

    欲言又止的爱德华最后还是没拦得住棕发警探,只好默默地任由他搀扶着自己走到外面的洗手间去。

    本来阿尔弗雷德想陪着爱德华一起进去,一方面是为了上厕所方便,另一方面说可以看着他,免得金发青年一不留神会在洗手间里摔倒加重病情。

    不过爱德华最后还是冷着脸赶走了他,还重复三次他必须待在外面乖乖等着,他上完了再上,不要随便闯进来,否则就不再帮他演戏。

    矗在厕所门外的棕发警探百无聊赖地看着来上厕所的病人来来往往,非常困惑为什么爱德华要介意这种事情。

    难道爱德华下面的尺寸很小,怕被自己看到会拿他开玩笑吗?

    还是说,爱德华的尺寸大得惊人,怕自己看到会吓得直呼上帝和母亲?

    阿尔弗雷德最后还是停止了这些下流的揣测,也许爱德华只是单纯地害羞罢了,毕竟之前自己随便开过的玩笑他都可以窘迫得耳尖发红。

    正当阿尔弗雷德想甩走那些想法时,他忽然听到身后的洗手间有些嘈杂的人声,但是声音不大,而且中间有段时间很安静。

    棕发警探直觉有些不对劲,但想到爱德华刚才说的话后又开始犹豫,也许洗手间里面只是其他人在大声说话而已?

    可是,万一爱德华出事了呢?

    然而,就在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两三分钟时,厕所想起了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依稀可以听得出来是在求施暴者不要扭断他的脖子。

    ——糟了,爱德华会不会出事!

    “嘿,你们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对着门口大喝一声后连忙跑进去看,结果就看到一个六尺五寸的男病人正扯着嗓子跪在光溜溜的瓷砖上哭嚎着,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发达的左臂正无力地抓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只手,而右臂则因为被人弄到脱臼而无力垂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兮兮。

    定睛一看,掐着别人脖子的是比那个陌生病人瘦弱许多的爱德华,平静得没有任何一丝波动的蓝眼睛和毫无表情的面孔冷静得近乎残酷。

    “爱德,你,你在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忙不迭过去,试图阻止爱德华继续掐着那个男人的脖子。

    爱德华见阿尔弗雷德出现后就自觉松了手,被饶恕的男人立刻护着脖子痛骂了起来:“妈的,你肯定被我说中了!你果然就个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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