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身着锦衣华服,腰间金丝锈带,发间着白玉簪,刚开始不屑的神情,而看到朱羽黎之后便转为大喜,眼神久久随着朱羽黎未离去。另一位男子比起锦衣男子便朴素的很,俨然一副迂腐读书人的形象。

    朱羽黎进了门,便朝着坐在正中的老者福身一拜:“霍老师,羽黎这厢有礼了。”后面的朱韵儿、颜舒也跟着拱手作揖。

    霍铭章见这个让自己的得意的女弟子来了,面露喜色道:“来了就好,快坐下吧。”随即回过头喊门外的小厮看了茶,颜舒与朱韵儿也识趣地站在朱羽黎的后面。不敢多言语。

    “近几日老夫帮忙告老还乡的王翰林修编《王子安集》,甚是苦恼,由于子安先生的诗词先存较少,我也派人到处收集,这是我整理的八十余首诗集,你们看一下是否有缺漏。”

    于是众人当下取了拓本,仔细研读。颜舒和朱韵儿只能在一旁干站着,这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这朱韵儿立马不乐意了,想着好不容易出了趟府,自己又被送进了书院,真是出了狼窝又如虎穴,左动动腿、又动动胳膊,好不自在。颜舒见状立马安抚她别太大动作。

    此时朱羽黎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记得子安先生的《月寒思友》明明是三首诗,而老师修撰时却只编了两首,而这第三首诗便是‘朝朝翠山下,夜夜苍江曲。复此遥相思,清尊湛芳绿。’子安先生作这首诗主要是思念自己的家乡与亲友,子安先生日日登上翠山,眺望远处,用琴瑟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又回忆起昔时团聚的景象,那种思盼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见霍铭章脸上茫然,朱羽黎微笑地解释道:“这首诗我也在家中书房的《初唐诗选》偶然读到的,不知雨黎记得是否准确,若是对老师修缮文集有用的话,我改天差人给您送来便是。”

    “妙啊,这诗我还真是头一次听,我本以为这月寒思友只两首,现如今看来倒是我才疏学浅了。”霍铭章此时不由感叹,自己的学生果然出类拔萃。

    “老师过谦了,那本书也是我父亲的朋友曾经在长安的集贤殿书院当职时有幸获得的,才赠与了父亲大人。所以羽黎也只是有幸一读而已。”

    “羽黎还真是聪慧过人,博览群书。”此时在一旁的锦衣男子眼前一亮夸赞道,旁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同。

    颜舒不禁暗暗佩服女子学识,此诗的第三首鲜有人知,自己也是在皇宫的会轶阁纂书时读过。自安史之乱后,皇朝衰败,百姓流离,传奇小说兴盛开来,诗词歌赋日益衰败,文人墨客沉浸国家衰败之弥,便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怕是真正研究诗词的人却少之又少。

    众人讨论了拓本一刻后,霍铭章才结束了话题,转了话题问道:“近日里可曾读了什么书?”

    “传奇发展兴盛,邵夫最近在研读光庭先生所做的《虬髯客传》,感悟红拂夜奔会李靖的千千情怀,感虬髯客心细百姓,在国家大义大非面前能够抛弃儿女情长那种豁达情怀,更感怀三人的金兰之谊。此书邵夫研读再三,颇有感触。”布衣公子抿了口茶,颇有感触地说道。在场看过《虬髯客传》的都不禁点头表示赞同。

    锦服男子听到关邵夫对《虬髯客传》侃侃而谈,有些不悦,心里忖到不能被他人夺了风头去,颇为气势的站了起来,锦扇一开,踱步道:“对,这本书我也读过。如今咱们大唐动荡不安,我心中有鸿鹄之志,也期望能想李靖那样做一个万世敬仰的大将军,虽未有红拂能为我夜奔,但求自己的心上人能了解我的心意,待日后踏马归来,能够抱得美人归。”

    其他两位女公子饶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朱雨黎,其中女子掩住笑意,不知是在笑庞甯没看懂此书,还是在笑庞甯不知天高还是地厚。庞甯有几斤几两重恐怕在座的各位都了然,其实与书会其实并没有邀请庞甯来,只是庞甯一直对朱家小姐有意,不光朱雨黎的天然美貌,举止优雅,还因为朱雨黎的爹是河南道三镇节度使,世间男子只要娶了朱雨黎,那乌鸦也会飞上枝头便凤凰,夫凭妻贵。所以借着与霍铭章的关系,也自告奋勇地参加此次的与书会。

    这时,突然一股嘲笑般的笑声从朱韵儿嘴里溢出来,朱韵儿怕是忍不住了,早就听朱雨黎在闺房与她耳语过此人,此人还真是不知羞耻。于是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不顾姿态礼仪的捧着肚子大笑。

    庞甯见自己被朱羽黎的小书童嘲笑,面色青红相见,恼弄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整天想着红拂夜奔,红拂夜奔的,你真不知道红拂夜奔的是大将军,你是那个大将军吗,瞧你话都说不完整,还想想着天鹅肉多想,许是你《游仙窟》那类本子看多了吧?要不是你怎么会整天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呢?”说完又发出银铃般笑声响彻房间,

    此话一出,当场所有女子的脸都羞红了。其实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寻常百姓,大抵都是看过此类□□小说的,只是碍于都是读书人面子,自然也不会公然讨论此书,当下都噤了言。

    朱韵儿并不知这有不妥。在家被关两年,她并不懂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庞甯被朱韵儿说的急红了脸,又瞧瞧朱韵儿的身段,娇小柔弱,说话女声奶女气,看起来像是个丫头,便顿了顿声,气势上来道。:“我是看过没错,难不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也看这本子。”

    此话一出,大家视线纷纷转向朱韵儿,朱韵儿见被拆穿,也不解释:“是啊,我看过怎么了,我还是从我姐的书桌上瞧见的,我姐也看过呢”朱韵儿说这句话时候还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笑盈盈地朝着朱羽黎肩膀拍了拍。

    此时的朱羽黎的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恼了一样,说不出的不舒服却又不能发作,面露尴尬之色,已经羞红的不愿多出生。自己当初也是从爹爹的房里寻来了,爹爹好色府中人都知道,只是碍于娘亲的威严才没有什么大动作,在家里也是谨言慎行,可是却在房中私藏这类□□书籍,朱雨黎气恼便趁机收了起来,不料却被朱韵儿寻了去。不知道这是祸是祸还是祸,这让自己一个女儿家如何回答?

    此时的朱羽黎的心里像是被猫爪子恼了一样,说不出的不舒服却又不能发作,面露尴尬之色,已经羞红的不愿多出生。自己当初也是从爹爹的房里寻来了,爹爹好色府中人都知道,只是碍于娘亲的威严才没有什么大动作,在家里也是谨言慎行,可是却在房中私藏这类□□书籍,朱雨黎气恼便趁机收了起来,不料却被朱韵儿寻了去。不知道这是祸是祸还是祸,这让自己一个女儿家如何回答?

    此大动作,在家里也是谨言慎行,可是却在房中私藏这类□□书籍,朱雨黎气恼便趁机收了起来,不料却被朱韵儿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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