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核桃放进木萧萧嘴里:“吃东西。酥不?”

    她是考虑着并在努力着跟木萧萧相处,毕竟这个姑娘似乎占据着她心中一个柔软的角落,可是这个人的节奏太快了,她完全跟不上,而且-----这里人这么多。她不知道木萧萧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热情,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她的心中烧着一盆火,水流香的每一个关注的眼神,每一句对感情做出回应的话语,都像一滴滚烫的油浇了上去,让火焰更疯狂的燃烧。而水流香却有着二十多年不容人插足的自我世界,能让人靠近,并计划跟人继续靠近下去,实属平生第一次尝试。

    只能说对谈恋爱这种事情,水流香有着老虎的实力却只有乌龟的节奏,而木萧萧有着豹子的热情却只有兔子的实力-----所以,祝她们早日成功。

    木萧萧把核桃嚼吧嚼吧咽下去,心中不无失望----按照画本里的说法这一步成功之后,她可以成功获得香吻一枚。不过,没关系,愈挫愈勇才是掌门的作风。眼看着老太太端着两碗粉走过来,木萧萧主动伸手去接,然后一不小心手滑,噗啦倒了一碗,她立即把小勺放进同一个碗里双眼迷离:“香香,你不会嫌我笨吧?”

    “我说会,你能自己喝吗?”

    “不能。”

    水流香默不作声。木萧萧深情款款的拿起勺子:“来,香香,我喂你。”

    一边的老太满面慈祥的看着,似乎对着对小儿女十分宽容,目光包容又亲切。水流香轻轻扶住了木萧萧的手腕,轻轻拿近,木萧萧心中小鹿乱蹦,粉面微红。忽然,水流香将她手腕微微一抖,勺子中的藕粉就像利箭一样弹射出去,直冲老太的面门。佝偻的老太却在这一瞬间技巧如猫,闪身躲过。

    但比她更快的是水流香,指间她手掌一拍,筷笼中的筷子,竖起直飞,只听咄咄咄三声,那筷子穿透老太的衣服,贴着老太的皮肉将她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两只钉衣袖,一只钉衣领,那老太顿时如标本一般无法动弹。

    木萧萧弱弱的站起来:“围观谈恋爱,不至于被灭口吧。”

    水流香伸手一指,木萧萧转眼看去,立即啧舌,之间那落在地上的一份藕粉在那里升腾起了袅袅青烟。只有一碗,显然目标还是水流香。我这个掌门存在感好弱,木萧萧默默对指头。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水流香已经重新在小摊旁边坐了下来,涩然的口吻中有种莫名的惆怅。

    木萧萧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而那地面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竹筷,施施然站起身来。就在那起身的一瞬间,木萧萧已经回忆起来了,这种动作,这种神气,除了她还能有谁?果然,老太一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面罩,芙蓉面润樱桃红-----不是水流芳是哪个?

    水流芳抖了抖衣袖,同样施施然坐了下来,坐在了水流香的面前。红红的烛光,就照在两人的脸上,在她们周身营造出一个暖暖的光环------那一瞬间木萧萧莫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好心酸!

    水流芳漫不经心的拿起一颗瓜子轻轻一嗑放进自己嘴里-----还是我特意买的瓜子,木萧萧好难过。

    “哎!”水流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好好当你的游客,我好好卖我的藕粉,原本可以互不干扰,然而,你非要坐在我的摊子边上-----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下手,这也没办法啊,毕竟二十多年都习惯了。”

    水流香不说话,只是牢牢盯着她的眼睛,令人难以忍受的压迫感慢慢向四周弥漫开来。半晌,才慢悠悠的,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道:“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圣女做事向来异想天开诡异莫测-----为什么要给我解释?”

    水流芳的瞳孔瞬间放大。

    近乎窒息的紧迫感中,她看到了水流香的眼睛,眼睛中映出的过往:从幼年时候起两人就无法好好相处,同是天赋绝佳的灵童,同是被寄予厚望的后辈,两个人却从一开始就是三生结仇的冤家,若非你偷走我的胭脂就是我折断你的簪子,战斗的发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升级,只要有机会水流芳就会对水流香发动偷袭,而水流香不止一次毁掉她心爱的棋盘或者辛苦练成的丹药,水流香闭关练功不理俗事,她就毫不客气的发展人脉侵吞势力-----互相针对是一种习惯,就好比一条紧绷的绳子被两人各执一顿狠狠拽着,而现在绳子另一端的人忽然说自己不想玩了------

    木萧萧一直在纠结,她纠结的是自己的定位。现在我是应该趾高气扬的嘲笑她呢还是应该高风亮节的原谅她还是应该继续不动声色继续充当背景板。第一种,很痛快,但似乎显得自己档次太低了,掌门我可是很有风度的!第二种,好不开心,她对这个争宠的,填充了水流香过往生命的妹妹有点本能的敌意!第三种,太不专业了!她才是谈恋爱的主角,怎么能默默的当个局外人呢!什么?这是水流香和她妹妹两个人之间的事?不,香香的事就是她的事!什么?这是魔教的内部事务?不,魔教妖女企图勾搭我的门外顾问和未来夫人,掌门我岂能袖手旁观?

    注意拿定,木萧萧轻咳一声,背负双手,非常有气势的站在了水流香和水流芳之间。

    水流香颇为无奈的转头看,用眼神询问:你丫又抽什么风。

    木萧萧一个媚眼抛过去:夫人放心,看我的!

    ☆、又见故人

    魔教中的圣女和罗刹向来人各有志,圣女喜欢的恰恰水流香不在乎。所以面对圣女的蚕食侵染,步步紧逼,水流香选择了回避,退让------这种行为给了魔教中人,包括水流芳自己在内的误解:罗刹根本不会跟圣女争。这种行为往深处追究到底单纯的不在乎还是维护和容让,恐怕当事人自己都说不清楚。

    对威胁到自己的人水流香出手往往干脆利落,只有水流芳是个例外-----她饶过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完没了,得寸进尺。这种纵容甚至给了旁观者“妹妹浑身龟毛就是姐姐惯出来的”这种错觉。

    所有的江湖中人都无法否认水流香的冷情和粗暴,如果有例外的话,那只有两个,一个是木萧萧-----笨蛋的直觉,一个就是水流芳,跟她一起长大。隐藏在简单后的容让,包含在粗暴下的温柔,水流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认为这是自己独有的。

    聪慧如她也无法准确定位自己跟水流香的感情,但她知道自己短时间内还无法放手,至少不甘心放手。所以当她看到空空如也的峨眉铁门牢时,敏锐的意识到水流香“玩腻了”她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绮罗旧时香----几乎没有多想的,她用了这种毒。然而,事实证明,对于简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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