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以为妖血唤醒的只有寻常意义上的饥渴,可没想到还能包含……性欲,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咬合犬齿硌破嘴唇。

    终于尝到血腥味的降妖师愣了愣,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对方彻底碾碎在怀里,他含住殷血的伤口,更加失控地吮吸起来。又过了十来分钟,男人终于停下,形如一只危险而又偶尔卸下防备的野兽,被主人喂饱后,他顺从地放缓力道,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着那种过分亲昵的舔舐。

    引线抽离,黎焕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咬破嘴唇损失的那点血液不算什么,丢人的是自己竟然被吻到缺氧晕眩……

    这日子过的也真是一言难尽!

    降妖师先生垂眸凝视对方那双因缺氧而蒙上水光的漂亮瞳仁,似是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黎焕被看得很不自在,撑起身体打算换个位置,至少不能一直坐在这货腿上。随着挪动,男人腹下勃起的器官蹭过黎焕大腿内侧,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过电般击穿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理智,刑羿颤抖地喘了口气,几乎下意识地扣紧黎焕胳膊,把人原封不动地按了回去。

    黎焕:“!!!!”

    黎焕惊悚抬头,四目相交,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眸光露骨异常,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对方已经恢复记忆的诡异错觉!

    浓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低哑的呻吟,刑羿握着黎焕的两侧胯骨,埋首在他怀里,像被欲望痛苦折磨却又无处宣泄的兽类,盲目摩擦着寻求快感。

    这方面近乎一片空白、最多只是麻烦右手的黎小少爷三观尽毁,短暂愣住两秒后,他扼紧男人领口,一拳打了过去。

    世界安静。

    刑羿被打的头偏向一边,发丝垂落的阴影下,男人眯紧的眸光起了变化,牙齿撞破口腔内壁,他用舌尖抵住创面,细细感受了胀痛下扩散开来的血腥味。

    “够了!”黎焕怒道,“我说了有正事!”

    刑羿抬头迎上那双略略染上愠色的眼睛,淡淡道:“又有事需要我帮忙?”

    黎焕:“……”

    哦,上次帮忙找到老师以后大师兄很不人道的把这家伙直接关起来了,想想是有点不太合适。

    老师建议利用这家伙也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似乎又是一件人情。

    拿人的手短,黎焕想着想着就没脾气了,非常郁闷的“嗯”了一声。

    “什么事?”刑羿边说边顺势搂住黎焕的腰,两人一坐一抱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黎焕满头黑线:“能换个姿势么?”

    刑羿非常认真地想了想,摇头。

    黎焕:“……”

    这家伙真的好任性啊!一对比还是用匕首捅他脖子那会儿比较正常……

    刑羿:“所以什么事?”

    黎焕调整拉一下呼吸,努力不去在意顶着自己的某个东西,先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自己的身份,以及这是哪里么?”

    “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能控制妖兽乘黄?”

    刑羿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黎焕解释道:“就是那天你帮忙寻找我老师下落用到的……动物。”

    刑羿眉心浅蹙,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静了几秒后,他抬起一只手,引线凝结,再一次缠绕上黎焕手腕,在对方的操控下,黎焕被牵引着做出手臂抬起的动作,他的掌心贴合上对方掌心,手指收拢,完成十指相扣的动作。

    “……”

    黎焕瞬间尴尬:“有病。”

    刑羿并不在意,一本正经地说:“是本能。”

    黎焕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你的本能能让你放开我么?”

    “我的本能说可以再近一点,要试试?”

    “说正经的。”黎焕假装没听见,把偏到西伯利亚的话题掰回来,胡诌道:“我们是同类,是以人血肉为食的妖怪,你那个品种呃……比较擅长御妖,也就是用妖力凝结的引线控制其他同类,总之是非常不要脸的种族天赋。”

    刑羿:“……”

    黎焕又道:“因为你们那个物种的不要脸,所以咱俩本体灵兽相冲,一般来说除非斗个你死我活,否则是不可能坐在一起、更不可能抱在一起愉快地谈合作的,懂?”

    刑羿缓慢点了点头,牵出另外一簇引线,分别固定住某人的主要关节,十指齐动。黎焕只感觉全身上下没一处听使唤的,他就那么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两臂环住对方脖颈,双腿夹紧腰胯,以一个投怀送抱、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姿势伏在那混蛋怀里。再一抬头,目光相遇,两人鼻尖间的距离不足半寸,极近距离地凝视下,男人眸底有一抹狡黠的光在十分欠抽地打着晃儿。

    “这天赋挺好。”

    “……”

    黎焕强忍住咬烂这货颈动脉的冲动,愣是把一口老血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改口道:“凡事总有例外,是我见识短了,刑先生别在意。”

    “我叫什么?”

    “听跟你一起的小鬼说,是叫刑羿。”

    “那你呢?”

    “黎焕。”

    “黎焕……”男人低低重复了一遍,“黎为拂晓,焕为火,这名字还真是贴切。”

    黎焕听出端倪,微微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刑羿笑笑:“没什么,说你的事。”

    黎焕觉得奇怪,但具体是哪儿又说不上来,他把早些时候老鼠妖上门求助的事简单描述了一遍,然后将搭档任务的意愿直言告诉刑羿,后者听完仔细考虑了很久,旋即点头应下。

    同一时间,彼岸茶舍正房。

    冬季没有温度的阳光穿透玻璃大肆倾洒进茶室,柜式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室温已经高到会令人感到憋闷的程度,戚景瑜却依然很怕冷地裹紧狐裘,坐在沙发上继续看那本翻了一半的书。

    忽然,一只奶茶品种的仓鼠窜上窗台,隔着玻璃贼头贼脑地朝里张望,见茶室有人便像疯了一样刨哧玻璃,试图引起对方注意。九尾大人气定神闲地翻过一页,假装没看见他。

    仓鼠:“……”

    仓鼠没辙,只好圆滚滚地蹦下窗台,费力顶开比自己重上千倍的木门。悬在门框上的黑领叮铃铃一响,那苦逼仓鼠好不容易钻进门缝,捣腾着小短腿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又对几十公分高的茶几犯了难,心说下次还是得选个带翅膀的,至少也得是弹跳力好一些的。

    “咳——”仓鼠清清嗓子,弱弱地刷了一把存在感。

    九尾大人眼皮也不抬一下,对着书页道:“许久不见,魔罗大人的品味愈发清奇了,借了这副肉身就不怕被胡同里的野猫追着跑?”

    仓鼠闻言脸一黑,显然被勾起了某种不太好的回忆,它气哼哼地背过身生了会儿闷气,见对方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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