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李皎,他长久地凝视着李皎,因他从未见过李皎这副模样。两人的亲热从来都是他主动的多,李皎除了“疼”“慢点”“放开我”,就没和他多交流过。他们床笫间的事,半和谐半不和谐吧。

    郁明真想知道李皎是怎么想的。

    青年喉结滚动了下,看得女郎目中发热。李皎仰着头亲他下巴:“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的身体?因为我胸那么小,身子骨也瘦,抱着不舒服。你看你全然无动于衷……”

    郁明冤枉道:“没有哇。明明是你不感兴趣!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啊,就是你不怎么乐意我碰而已。我不想讨你嫌嘛。”

    李皎敲他额头:“你怎么这么笨?我口上拒绝,心里是愿意的啊!”

    郁明呆呆看她:艹!还能这样?!那我一直在纠结什么?

    郁明心想:不管了。反正是她自找的。她自己要我“为所欲为”,我干嘛要主动退让呢?

    郁明一边亲着她,一边起身。酒菜也不吃了,岁也不守了。他微尴尬,自从他娶李皎后,统共两年,两人都没好好守过岁。郁明将李皎抱去了床榻上,将她扔进去,自己随身跟上。他压着她,在女郎意识不清的时候,飞快地解她的衣袍。

    他亲得她身子发抖,她又开始别头,又开始含糊挣扎……

    郁明手扣着李皎脖颈,他摩挲着掌下的柔软处,睥睨她:“皎皎,舒服么?”

    女郎满面绯红,潮色凝成细珠,沾在眼睫上。她乖乖地点头,诚实道:“就是有些痛。”她蹙眉:“你每次都那么急,弄得我很不舒服。”

    郁明皱眉,大窘:莫非是他技术太差?

    李皎说:“我又不是不肯给你,你弄得每次都像是有了这次没下次似的,那么猴急。不过上次还好,这次更好些。”

    郁明想了想,他下了床,去拿了一壶酒回来。他低头看李皎,喝了口酒后,俯下身来喂她。想李皎向来感官慢于他,郁明手口并用,像她往日服侍他那般侍候她。他周身衣衫齐整,床上女郎却被扒了个彻底。长夜漫漫,郁明想使尽浑身解数来伺候李皎,他不信他那般差劲。

    酒可以刺激人的感官,放大人的感官。他一口酒又一口酒地喂下去,怀中女郎渐渐沉迷其中,主动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她呼吸凌乱,蹙着细眉于郎君怀中啜泣。想要什么,又不知自己真正要什么。

    郁明观察她的神情,再将酒壶提上,洒向她雪玉一样的身体。凉液入怀,李皎哆嗦了一下,张臂抱住胸。下一瞬,男郎俯下身,亲上了她的锁骨,一点点向下移……

    ……

    窗外炮竹声阵阵,盖过了所有旖.旎的声音。

    一晚上男女缠绵,从床榻到地上。被褥被酒淋湿,床帐间被弄得一派混乱。干脆到地上,铺上自己的衣服,郎君将女郎继续抱入怀。但很快,这样仍不满足。既是为所欲为,这点又算得上什么?

    青年身上冒汗,靠墙而坐。他淡着脸,将女郎往下压,命令她:“坐下去!”

    他再与她闹到案头,让她手扶着案,他从后抱住她。一路搂抱着,折腾到了净房,双双跌入了沐浴木桶中。不知两人在里面如何折腾,某一瞬,木桶忽然崩裂,木屑飞散,水流哗哗,两人摔坐在地面水渍上。

    李皎轻轻喘一声,长发湿漉漉地贴着面,垂落到水中。

    郁明眼中之光如幽幽狼光,他扑过去,手强硬地揉着她的颈弯,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

    如同打仗中。

    敌进我退,深入埋伏圈。

    周围的一切声音化为乌有,眼下只留下与自己抵死厮磨的人。

    郁明一晚上畅快无比,他从未这般放纵过。吃了酒醉酒的李皎,比往日要好说话得多。不会他一碰她就缩,他一挨她她就喊“疼”。酒放软她的神经,调化她的身体。混混沌沌中,从床榻,到地上,到净房,再回到床上,二人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郁明心中惊喜,没料到李皎真正放开的时候,会如此放开,让他爱不释手。

    郁明:“皎皎,这种好事,以后要经常来啊。”

    李皎:“嗯。”

    “你该多喝喝酒!”

    “嗯。”

    “多学会讨好我!”

    “嗯。”

    ……

    次日,李皎醒来,头胀痛。她扶额起身时,刚刚动腰,便跌了回去。后背压上硬邦邦的木板,李皎僵着手脚,微微嘶气。这种酸麻感,腿间的不适感,她都不用想,便知发生了什么。

    李皎大脑轰了一下。

    断断续续的,排山倒海,脑中浮现出了昨晚二人的纵情,旖.旎,狎.昵,放.荡。

    旁边一把含笑男声跟她打招呼:“皎皎,早啊。”

    李皎转过头,看到床榻前跪坐的英俊青年。他餍足无比,眉眼中神采昂昂,精神十分地与她打招呼。李皎表情有些迟钝、空白,郁明不计较,他凑上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喜滋滋地夸她:“皎皎,你真好。”

    李皎面无表情地看他。

    看郁明说:“你怎么这么好呢?你要不是我老婆,我都想再娶你一次了。”

    李皎看四周的情况,脸皮更僵——床上只铺着一层极薄的男人衣服,难怪她说后背怎这样硬;而原来的床褥,眼下被裹成一团扔在地上,散发着酒香和合欢后遗留的气息;地上也沾着薄薄水渍,蜿蜒成小溪,该是那坛酒的缘故;眼角往帷帐后一瞥,能看到净房中坏掉的木桶的碎屑,想来里面情况更加糟糕;外头的小案,下面碗碗碟碟扔了一地,木榻上铺着的褥子也揉成一团,被丢在地。

    李皎:“……”

    李皎深吸一口气。

    她闭上眼:真是造孽啊!

    郁明微笑着看她,洋洋洒洒地跟李皎表达对她的喜欢之情。他看李皎表情越来越淡,心里满满没底。郁明探寻的目光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你什么表情?该不会又后悔了?你昨晚跟我说的话不算数?”

    李皎不记得她跟他保证了什么!

    但是那不重要!

    李皎瘫在床上,深深吸着气:男人啊,男人。

    她勾勾手指,腰肢酸楚无力爬不起来,郁明便主动俯下身来看她。李皎搂住郁明的肩,平静道:“其实那都无所谓,就是今天是元日,一会儿街坊邻居们肯定要上门来拜年,你就打算这么迎接人进来?”

    郁明:“为什么会来我们家拜年?我们和他们不熟啊。大年初一也不跟陌生人拜年啊。”

    李皎:“因为我昨天主动邀请了。”

    郁明:“……”

    李皎咬牙切齿:“所以你赶紧把屋子收拾了!别光顾着爽,爽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什么事也不管!”

    郁明忙跳起去忙碌。

    李皎再吼:“还有避孕汤!我不想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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