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好,你便去熬点粥吧。”把花展支走,张婷婷问起花期:“现下只有你我,你便把如今光景如实告知我吧。”

    花期看着一夜成熟的小主人,心疼不已,打定主意要让她了解清楚真相,认清人心黑白,好早为自己打算,咬牙说道:“那小的便僭越了。”看张婷婷郑重点头,简短说来:“夫人的口风还是未改,坚持要侯爷自贬为侧夫,彭侧夫也趋炎附势,怂恿着夫人改嫁。右相已经正式请了媒人将聘礼送到彭府,俨然视侯爷为无物。侯爷放下身段,三番两次亲自去彭府求夫人回心转意,可夫人铁了心要做那一品诰命的相夫人,侯爷无法只能借酒消愁。”花期仔细观察着张婷婷的神色,继续说道:“夫人还想让小姐跟她一起嫁到相府,做右相的继女。小姐,您可要三思啊。”

    昨夜已经偷听过他们俩对话,此刻张婷婷只是再确认一遍,并无惊讶,于是她的面无表情自动被花期理解为自家小姐被这些消息惊呆了,心里又默默地问候了罪魁祸首的那三人几遍,突然听到小姐问自己:“我的名字有何典故?”“啊?”花期被这神转折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刚好被端粥进来的花展看到,责怪他道:“你不着紧服侍小姐,发什么呆?”花期回过神来,搀扶着张婷婷下床,擦了下脸、手,两人服侍她用起饭来。

    张婷婷此刻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所在的时代如何,昨夜他们的话自己捋顺了一遍,如果没猜错,这大概是个男多女少的古代,所以有“侧夫”一说,且服侍自己的是小厮不是丫鬟;男子称侯为相,想来也不是女尊男卑,那自己的姓名年龄怎样,也不知怎么开口问好,只好那般问他们。看着小姐默默进食,花期眼珠转了转,开口道:“小姐出生在春夏交替的五月,花草繁茂之极,咱们又姓花,侯爷便为您取名花弥,是鲜花弥漫、盛极妍极之意。”然后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张婷婷暗道这个花期太聪明,不知他大眼珠转转的在想什么,只好咽下粥,擦了擦嘴角,故作深沉说道:“我却觉得花草虽小,却生机勃勃、活力四射,虽不及参天大树的雄伟,但漫山遍野,生命力顽强。”

    花期闻言大喜道:“小姐终于想明白了!”花展也眼中含泪:“我们只盼小姐身体康健,不管怎样,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张婷婷继续哄骗问道:“那你们把事关的这几家详情都说与我听听,对了,现在城中的情况大概也说一下。”于是,以花期为主,花展补充,张婷婷间或旁敲侧击,多加询问,三人说得口干舌燥后,已近黄昏。她连猜带想,心里有了个大概:

    这里果真是个男多女少的封建制国家,大历朝,男女比高达10:1,自有文字记载便是如此,连飞禽走兽亦是雄多雌少。于是不管皇族庶民,一律一妻多夫,配比多为:主夫1同夫2 侧夫3 侍郎4 房伴不限,当然皇族啦、当朝一品啦可以适当少些,那些穷得叮当响的,就只好更多名额的夫共一妻了。好在亘古如是,大家也都习惯了,极少人幻想一夫一妻甚至一夫多妻的美好生活。女子被娇生惯养一生,名头也架得高高的,被众多夫君们称作“妻主”,拥有许多特权,比如如今这见异思迁的侯夫人江氏,便可以主动贬夫甚至休夫,不管侯爷有没有错,而这侯爷却不可以休妻。江氏最偏爱的是彭姓的皇商,为他诞下两个儿子,还有几房侍郎暂且不提。

    张婷婷还待再问些别的,这时有下人传信说侯爷醒了,想见小姐,张婷婷只好硬着头皮,心情忐忑地随人前去。出了闺房,只觉阳光甚为明媚,不觉抬头望去,竟然有十个太阳挂在天上!!以为自己眼花,忙揉了揉眼睛,睁眼再看,还是十个!看来这历朝的阳盛阴衰倒是天人相应了,直到下人小声提醒,才回过神来,举步来到侯府的书房。书房很大,书架上码满了书籍,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听到自己进来,抬眼看过来。

    好英俊的相貌!虽然此刻很是憔悴,依然难掩出众的五官面庞,只听他略沙哑着问道:“我儿可好些了?”

    张婷婷也不了解此时的礼仪如何,他们父女平时相处模式怎样,只好略一屈膝,恭敬回到:“已经大好了。”怕露马脚,也不敢多说。

    侯爷花容看女儿乖巧懂事,心感安慰,自己只有这一个孩子,内心自是希望她偏向自己的,于是开口道:“你母亲只你一女,你若身子无碍,去探望一番吧。”

    张婷婷猜他想让自己用母女亲情感化江氏,点头答应:“女儿这便动身。”

    花容不知又想到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言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张婷婷躬身离开,回到自己卧房。憋了一路没说话的花期忍不住说:“侯爷可真是心疼小姐啊,这才刚退烧,便被使唤着去那奸商那里卑躬屈膝去了,小姐,咱们不去!”花展斥了花期几句,也对张婷婷说道:“小姐若不愿去,自可称病不去。”

    张婷婷笑笑说:“若双亲能和好,我便出点力又怎样?”安排他们为自己简单装扮一番,趁着天色还不晚,赶紧去彭府一趟,也好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复杂的家庭其他的成员。张婷婷暗自为自己加油,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自己必须迅速进入角色,花弥!

    ☆、二

    在马车里,花弥抓紧短暂的时间,继续恶补关于历朝的知识,原来由于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虽是一母所生,但这彭侧夫的两个儿子也是有资格成为她的夫郎的,当然朝廷决不鼓励这么近的血缘关系的姻亲,规定如果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或姐弟成亲,男子只能屈居侍郎;而且同妻的几个夫郎关系本就微妙,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给情敌的女儿当偏房的。然而花弥年纪虽小只有七岁,却已初具美人的雏形,花期和花展自要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小姐可别阴沟里翻船,言语中对那彭氏父子身为不喜,直听得花弥皱眉头,头脑里浮现出影视剧中尖嘴猴腮的奸商父子的形象。

    还没等花弥消化完花期和花展的话,就听车夫禀道:“小姐,彭侧夫和两个小公子亲自来迎您了。”花弥不由心里一紧,与两个小厮对视一眼,下了马车。只见一位体态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笑盈盈迎了上来,后面跟了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亦是笑容可亲,花弥脑中尖嘴猴腮的奸商形象瞬间化为泡沫,不由得也以微笑回之。

    “咱家大小姐来了呀?累坏了不?赶紧进屋,夫人可盼着你呢。”彭侧夫走近花弥身侧,不远不近,尺度到位,表情温暖,无懈可击。两个少年也笑嘻嘻与花弥行礼,不疏不近,自然流畅,仿若旧友。花弥暗自保持警惕之心,也客套了几句,几人进门入院,来到客厅。正位上端坐着一位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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