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陆璆鸣忙着正事的同时,还要为妻主的来到做准备,交州偏热,特地为她准备好了多套衣裙,偌大的刺史府宅添了很多新家具、玩具,单线条冷硬的男子汉风格突变,这段时间暂住在这里的太子看着正在院中检查秋千安全性的陆璆鸣说:“药材也备齐了,吾打算回京了,不妨碍贤弟伉俪团聚了。”

    陆璆鸣自然要客套挽留一番的,太子却不是厚脸皮的人,准备不日就打道回京。正在陆璆鸣数着指头掐算时间、派人去接应花弥时,他们姑且一说的假设成真——白河蛮夷与西北残寇真的勾结在一起了,已经攻破了边境,□□掳掠无恶不作。

    陆璆鸣百忙之中还增派了人手接应花弥,让她们赶紧半路返程回去。好在太子坐镇,人心稳定,他们按照之前的设想,尽量避开高壮蛮力的白河男子,专门击杀数量少的妇女,白河蛮夷见势不妙退回了象山,西北残寇也跟着撤了。探子回报说原来西北残寇把白河水给污染了,嫁祸说是历朝人干的,头脑简单的白河人便不管不顾地复仇来了。

    守城的将士刚喘匀一口气,结果噩耗连连传来:先是皇上听说向来安定的西部又起战火大怒,认为是太子带来不详,甚至隐有猜疑太子叛国的意思,发金字牌急召太子回京;再就是接应刺史夫人的其中一队人马来报信说夫人失踪了。陆璆鸣当即昏仆在地,军医紧急刺络放血才苏醒过来,被太子当头喝骂一顿,他才回过神来,在焦急等待中同时还得应付蛮夷。

    太子哪能放心走,协助陆璆鸣安排人马防守蛮夷的偷袭,随时准备迎战;又要妥善安置边境的百姓,还要联系周围州县予以增援。做完这些,朝廷的第二道急召又来了,乔正催道:“主子,咱们还是走吧,再不走圣上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他可负我,吾却不愿负吾黎民百姓,”太子凛然道,“大不了二弟先登基,吾再起兵夺回来,且看日后之朝堂,竟会是谁人之天下?”嘱咐陆璆鸣在刺史府坐镇后方,他亲自去边境一带探个究竟。

    陆璆鸣分外惭愧,可太子执意要去,真诚说道:“江山重要,家人也同样重要,吾到底比你年长,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以少胜多。”带着一队精兵,乔装打扮混进了象山一带。

    再说说陆璆鸣的妻主花弥到底怎么回事:她和傅春月都是好奇的性子,见了新奇的东西都要打听打听,沿途的特产都要尝上一尝,一路走走停停、慢慢悠悠,其实他们跟太子前后脚启程,可人家都在交州干完了多少大事了,他们俩才刚到交州境内。

    顺利地与前来迎接的陆璆鸣手下碰面后,顺着官道直奔刺史官邸,可谁知半路杀出来几个人高马大扎着马尾辫的野蛮人劫路,就连武术很棒的傅春月在这几个人眼里都弱鸡一样,很快败下阵来,血泪模糊中含恨看着花弥被掳走。

    傅春月、傅云和接人队伍中的两个侍卫侥幸大难不死,被经过的猎户兄弟救下,但猎户家徒四壁,救他们纯粹就是良心使然,根本无力买药为他们救治,喂他们点粥糊就算仁至义尽了。所幸四人争气,老天赏给了一条命,都醒过来了,不过这已经是三天后,花弥早已杳无音信。

    傅云和侍卫架着哭得已瘫软的傅春月谢过猎户,投奔陆璆鸣,半路遇到来寻的队伍,这才终于到了刺史府。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情敌根本没了争斗的心,泪眼对泪眼,倒成了此时此刻最近的人,陆璆鸣忙写好亲笔信让亲随亲手送给太子收,让他帮忙寻找。傅春月熟悉了一下地图后,也按陆璆鸣的吩咐去找。花妹妹啊,心肝宝贝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花弥啊,她已不在历朝的疆域,正在白河蛮族的一个部落里。真是因果循环,之前花弥的大夫君杀人家的妇女,白河男人急了,开始掳掠历朝的女子,没办法啊,不想死啊,花弥就中奖了。再加上西北残寇的煽风点火,白河男人恨历朝人恨到了极点,对掳来的女人也残忍对待。

    花弥眼见身边的历朝女子硬生生被拖出去,然后挺尸样扔回来,有两个甚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裸着死在了帐中。花弥目前还未受到摧残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可口了,掳她来的男人们想把她献给首领享用。

    花弥腿软地一直趴在地上,听着外面那些扎马尾辫的男人兴奋地烤肉、呼喝。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大神故意作弄,他们说的竟然是前世的日语!花弥此时此刻真的想对苍天说一句:oh, no!自己一小学英语老师,你让他们说日语?不怕我的专八浪费掉吗?本来日语就是选修课,自己的第二外语选的也是法语,对日语根本不在行好伐?而且姐已经穿越了快六年了好伐,都忘光光了呀?哪怕说韩语都行啊,日剧以前很少看的,他们说的是啥啊?

    有个身材壮硕、上围汹涌的蛮族女人高傲地来到帐中,给几个还有活气儿的历朝女人灌了水,又蹬蹬来到花弥身旁,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花弥讨好地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水罐,丝毫不敢露出嫌弃,咕咚咚喝了半罐,然后张嘴傻乐道:“空呢级哇~”

    蛮族女人吃了一惊,弯腰仔细打量了花弥一番,试探问道:“どうして「私あなたの言叶?”(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这句能听懂,花弥回到:“私の母,私の母……”(我母亲,母亲……)她想说“我母亲就是你们族的人”,可他们族是什么族来着?记得陆璆鸣写信提过的,怎么忘干净了?

    蛮族女人见她只知道叫母亲以为她是傻子,戳了戳她的胸,点点头,不知道这个女人想明白了什么,出门跟那些男人们说花弥的事了,男人们好奇进来,花弥照葫芦画瓢朝他们傻乐道:“空呢级哇~”他们吃了一惊,其中一人问道:“あなたは谁?”(你是谁?)

    这句也能听懂,花弥回到:“花。”

    那人又问:“どうしてそこに?”(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这句听着勉强,那人又问了一遍,好像是问自己为什么不待在部落,去历朝人的地盘了,花弥词汇量少得可怜,只好简单回到:“私の父がそこに住んでいた。”(我父亲住在那里)。

    那人又问了句,花弥实在听不懂了,只好咧嘴傻乐,咱装傻可行啊?几人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问话,他们之间说了起来,估计对自己的来历脑补了一番。之后那女人过来戳了戳花弥的胸部,转身对几人示意。那几人也过来揉捏了一番,花弥忍住恐慌和下意识的挣扎,依旧保持痴傻笑容,所幸那几人没有再动作,反倒把花弥从地上托起,拉到帐外的烧烤堆前,递给她一串烤肉。远处几个男女也过来了,围着花弥看,花弥仍旧傻笑。

    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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