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也在,还有其他的人是八号矿新来的。”

    老板顺着说话的人手指的方向一瞧,过来的人却是被这么的视线一盯,马上止住了脚步已是不上去了,老板刚才地余威仍在,之前话里太过重的声音把那些人吓得连对视都不敢了,一个个都自顾自得低着头,谁也是不愿去说上一句解释。老板看着这些人一副缩卵的模样,自己的心里头已又是一阵不满意,他们来之前个个都讲得那么急切,一到如今便连话都应不上了,明显是典型的两面派。

    老板便鼻尖冷哼了一声,又不去理他们,

    “都处理好了么?”

    “完事了,剩下的几人已经下矿去了。”

    “喔,那就好。”

    终于能有一句还算舒心的话,所以回复的口气也是给了陈默一丝面子,不过最松了一口气的却是背后的工头们,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老板不生气了,那么自己也便不怎么会被挨骂了。于是在这一刻里,那些人有些感激陈默,毕竟对方替自己分散了老板的怒火。

    陈默倒也没觉得什么,老板问他的事,他就如实回答,顶多隐瞒一些自己不愿意说的东西,仅此而已。

    他更不想和那些人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因此也不多把自己的态度带进那件事情中,单单只是作为局外人的看法罢了,正是由于这样,老板才能相信陈默的话,继而把问题再抛个给他,

    “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话一出口,后面的眼光顿时同一时间抬起,冲着陈默直射过来,但所有都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恳求的眼神,他们的一损一荣可都是寄托在陈默下一句的回答中了,好则他们就好,坏则再一次被骂一顿,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就看陈默怎么说了。

    且看陈默眼珠转了转,他没有去接受那些看过来的视线,仅是继续盯着老板,然后慢慢地开口,他嘴巴一张,另一边的人马上停住了呼吸,都只听到对面的陈默说,

    “我觉得双方都有错吧,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那是最标准的陈默答案,他谁也不偏袒,谁都不得罪。既不做好人,更不想成为坏人,老板倒是对这个回答分外出乎意料,因为按照之前他对陈默的看法,本以为这次对方也一样会向着那帮旷工那边,然而现在陈默却谁也不帮,真正做了一个局外人。

    可听到了话,他的眉头也一松,但老板背后的几个工头们却是脸色各异,有责怪陈默表情的,也有同样松了口气的,更有不悲不喜的,总之他们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他们各自的看法而已,陈默也不用接着在意。

    “都有错?_呵~”

    老板默念了一遍,又问道,

    “我总得处罚一些人吧,给下面的人做个教训,那你觉得处罚谁好。”

    这又是一个不讨好的问题,无论说是谁,最后一旦传出去了都会被人记恨。可陈默又不能不回答,而且老板给他考虑的时间也不多,在所有视线的注视下,他只能再次开口说,

    “我不知道。”

    老板已经有决定了,他如此问,不过是想逗陈默罢了,陈默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想去揣摩对方的意思,便直接一句不知道,把自己推脱得一干二净。

    但老板还不愿意放过他,

    “就这样?这就是你的回答?你可是什么答案都没有给我,我养你就为了这么点用处?”

    马上,便有眼前人抛来好几个的追问,陈默闻言却也不紧张,仍是跟之前的意思一样,很平淡地推脱了过去,

    “我只是个下属,无法替上司做决定。”

    “这只是个参考。”

    “那我还是一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无法给你一个更确切的答案。”

    。。。。。。。。。。。。。。。。。。。。。。。。。。。。。。

    言尽于此,再接下去就没有意思了,好在老板也终于不再问了。

    ☆、叫人

    老板一瞬间不再说话,可也没有给出一个处理的办法,这把后面的几个人照样吓得不轻。对于那些没有结果的东西,才是最令人恐慌的开端,一旦变得突然清晰可见了后,所有的之前情绪都不过仅仅是个有趣的玩笑而已。

    但这个时候,谁都紧绷着脸色,深怕漏掉下一句的声音。他们的神情也是带动了对面陈默的表情,一直以来的漫不经心,此刻已是猛地严肃起来,老板这回谁都没看,只是望着窗外的某一处抬手想着,指腹抵在下巴颏,压出其中的一抹白印,然而自始至终,他没有回过头来。

    背着所有人,突然将他们都喊了出去,

    “去把那些人都叫来。”

    几个工头们仿佛得到了命令般地赶紧应合道,

    “是!是!”

    除了陈默慢了一步,其余的人都已是全跑到了外面,他也想跟着去,便一同抬脚追上,陈默动之前还在以为身后的老板会叫住自己,但等到陈默出了门后,依旧没有什么声音过来。

    人走在路上,可陈默不想跟着那些人一起去,他便转了另一个方向躲得很远。而前面的几个人也只自顾自地走着,没人在意跟着的陈默。

    一时间,两部分的人离得远了些,各自不同的去处,却也同是陈默无法融进这里的证据,他喜欢这座山,但不习惯这儿的一些人,可能对自己好的,对自己坏的,曾经是好,奈何现在变坏了,所有的变化不过一句话,或者某一件事的之后而已。

    陈默留不住那些人的心境,更无法一直与对方和谐共处,于是只要自己的某一次付出没有得到回应,陈默便默默地选择远离那人,他怕这样的突然陌生,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更是保护自己,陈默总在意义还不明确的时候先脱离出去,防止而后受到莫大的伤害。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长久孤独。陈默不怎么爱说话,对于另一些已经确定下来的东西,他不会接着费心费力地挽救,他早就受够了一直以来的失望。

    陈默跟那些人不同,他们有去处,也有已知的目的,而陈默只能回棚,可他又想再去那八号矿口,所以就饶了很长的一段路,从山的后面过去,由于山背后以前也被开过矿,因此便有一条小路横穿而过,陈默也是偶然才发现的,在某一个废弃的矿口边,拨开矿口上方很茂密的大片草叶,下去到底部就是一条小路,看着不宽,但足够一个人过去,再抬眼望望不远处,路的尽头倒也安静,不是似别的地方,一经过几个月的荒废就杂草丛生。

    然而路虽是他发现的,可陈默一次都没有走过,只是提起来的时候,听同棚的一个老人说起那段历史的真相。

    但历史仅仅是历史,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里面谁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唯有这次,连陈默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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