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苍穹的颜色,还是幽灵和毒药的颜色。

    “无辜?只要活在这世上的人就没有不相关的!更何况他们两个一个是大譞的公主,一个是你的贴身侍卫!我要你记住,要不是你,他们不会这么惨!”鲜红的血从婧芸的两腿之间流下,意识模糊的孟泽口中仍是喃喃的叫着我的名字。

    “你要我怎么样?怎样你才肯放过他们?我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们了!”地上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我要……”他俯在我身边,呵气一样的说道,“你来求我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过他们两个,并且让公主可以安心的做他的太子妃。”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他眼中闪耀的是一种嗜血的疯狂。

    “你当我是傻子吗?会有人愿意去娶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吗?”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如果这个人是他自己的话,就不奇怪了。”

    “你说什么?”

    金明烈笑了笑,伸出手去,之前的那两个鬼魅一般的白衣人像一道烟一般消失在了他手心里。

    “还记得你们初来离时的欢迎仪式吗?”金明烈笑了笑,“我和我哥哥都是术士。”

    我该怎么办?

    委曲求全救下他们,还是守住贞节……贞节?你以为自己是女人吗?哪里有什么贞操可言?

    可是我一向最鄙视没有节操的人。

    但婧芸才十六岁,她不该受这份折磨。

    可她又是我的谁呢?等到换我受折磨时,谁又会来救我呢?

    他们已经那么惨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人受伤了,更何况婧芸是禤夜最疼爱的妹妹。

    禤夜,禤夜,他一定会明白,他一定会救我的,他……第一次让我陷得这么深的人,他一定会懂的,一定。

    我再次抬头,迎上那双疯狂的眼睛,“你放过他们,我答应你。”

    噩梦……刚刚开始……

    孟泽番外之一

    是怎样一种感觉?

    在小巷独步,偶然抬头,宁静院墙里的凤凰花探出簇簇火红,而那种花是几年没见的,记忆中生长的植物。

    有人说这种凄厉的红色就是为离别而生的。

    伸手将凤凰花拈作蝶,让其在风中随风而去。曾经的欢笑,曾经的伤痛,是否也能和这一只只蝶儿一样,以旖旎的姿态消逝在风中?

    想起凤凰花,想起那只只会栖于梧桐枝头的凤凰;想起凤凰花,想起那张微笑的脸。

    往事果然是不会随风而去啊……

    “孟家这些年来果然是人才辈出啊!”寻常巷陌街头。

    “可不是嘛!大公子孟清小小年纪便已经是武艺超群,长大了必定也是个人才。搞不好也和他爹一样能当上元帅呢!”元帅——这个国家武将所能达到的最高职位,每一个习武之人的梦想。

    “听说孟家还有个二公子。”谈笑的路人做出了沉思的表情。

    “好像是吧!不清楚,实在没什么印象。”没有什么恶名,也不见的多么突出的优秀,当然不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总是这样被遗忘在一个角落。

    像一支开败的花,没有人会过多的理睬,也或许是连残花败柳都不如,至少会有人去期待来年的花朵。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

    他并不在乎,也从未妒嫉或是怨恨过那个光芒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哥哥。

    他喜欢那个温柔的哥哥,非常喜欢。

    他有些想不通,明明已经有了孟清这个优秀得有些夺目的儿子了,为什么父母还要生下自己。

    明明不能给予一样的疼爱。

    他不恨哥哥,从来都没有过。

    在这个家中只有哥哥是最在乎他的。

    爹总会叹口气后说:“果然还是不如清儿啊!”

    教他习文的师傅也只是会摇摇头说:“虽然写得不错,但是和大公子一比就逊色太多了。”

    只有哥哥会在他被爹关到柴房时偷偷的给他送饭和温暖的棉被,陪着他到天亮前才悄悄离开。只有哥哥会一遍一遍的教他他没学会的剑法。只有哥哥会在出去办事回来后,悄悄的塞给他一个精致的小泥人。

    只有哥哥会这样关心他……

    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去超越哥哥。

    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至少他过得很潇洒。

    可是,改变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有那么一天,府里多了一个女孩子。长得明眸皓齿,笑起来时嘴边两个小小的酒窝很是怜人。

    爹说她是他已经过世的姨母的独生女,叫思雨。姨丈要带兵去镇守边关,放心不下独女,只好交给亡妻的姐姐代为照看。

    他当时几乎有些感谢边关这些年来的动乱。

    思雨和他同岁,总是穿着带有火红凤凰花的衣裙。自从相识,那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几乎就没有断过。

    府内不是没有女人,但自从思雨来了以后,有很多事都不太一样了。

    “小泽,小泽。你快来看。”思雨迈着欢快的小步从别院跑来。

    “思雨,慢点,小心别……”“摔了”两个字还没出口,便已经见到那女孩扑倒在地上了。他很想笑,但是仍是紧张的开口:“喂,不要紧吧?摔疼了没?”他是真的很心疼。

    “没事,没事。”没等他走近,地上的小人儿就已经爬了起来。“小泽,你跟我来。”柔弱无骨的小手拉住了他因练剑而带有少许茧子的手向后院走去,他看着她鼻子上的那一点点灰尘,有点想笑。

    其实他也希望她能像叫哥哥“清哥哥”一样,甜甜的唤自己做“泽哥哥”,明明他比她大三个月,可她偏偏要叫他“小泽”。

    是不是可以把这当作一种亲近的表现呢?

    “你看!”白皙的小手拨开粗糙的枝条,竟露出了一点点火红,“我种的凤凰花要开了呢!”那笑容要比火红的花朵更灿烂。

    “真的呢!”他也在笑,不是因为那含苞待放的凤凰花,而是因为她在笑。

    “等到花开之后,我们摘下来给清哥哥送去吧!”

    “啊?”他有些失神。

    “清哥哥每天都帮着姨丈批阅公文,一定好辛苦的,给他送一些放到书房吧!”

    又是哥哥。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提到的总是哥哥,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心里有些酸涩,第一次觉得,如果哥哥不存在,该多好……

    如果没有哥哥,那她眼中看到的会不会是只有自己?

    雨水是异常冰冷的,打在脸上却没有感觉。

    他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离开了家。

    只因为一个月前,她说将来要嫁给哥哥。

    看了看有些麻木的手掌,空无一物。对于现在的他,似乎只有行囊中的剑才是最真切的,不会离开,不会背叛,也不会伤他的心——除非,他先放开握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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