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斯俯下头用舌尖轻探入陈仅因惊讶而微张的嘴,略微在唇上勾画了一下曲线便立即长驱直入,陈仅想避开,可是脖子却垫在费因斯的胳膊上,没有活动空间。

    一步步有节奏地入侵,舌轻扫陈仅敏感的口腔,直到他愿意完全接纳,才又一次重重吸住了那淡色的四处躲避的舌,感受到陈仅自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叹息,费因斯陶醉地任由狂热将其席卷,彼此之间极有限的缝隙流通着呼吸交融过后的丝丝热气,模糊了周遭的一切,那滑入舌根的极技巧的深吻顷刻引发本不该有的冲动。

    费因斯的克制功夫在此时并没有很好地发挥,陈仅觉得这种情欲味道甚浓的吻实在不利于他,接着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拉锯战,谁输谁赢不再重要,最终的结果都会导向最糟的一面。

    原本就到处充斥着不稳定因素的氛围还在不断升级,一吻过后是更矛盾的纠结,费因斯突然忍无可忍地托起陈仅的下巴,狠狠又堵了上去,缠绕的不止是舌还有身体还有感觉,空气中带着湿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当费因斯将陈仅压向自己,与他完全贴合的时候,陈仅按在地上的手掌使了使力,却终究没有握成拳。

    “该死!”费因斯难得地低咒了一声,在这种环境下,意识到身下的反应,是件多少沮丧的事情。

    “叫你别惹我的。”气喘吁吁地说了这句,有点幸灾乐祸的隐喻,但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们之间的吻?”

    这种事,是男人都不会承认吧!“老大,你厚道一点。”陈仅快要精神崩溃,“我们还在比赛,你不会是想对一个体力不支的搭档出手吧?”

    “你真的讨厌我碰你?”

    也要看场合的好不好?“别开玩笑了,不是取暖吗?不要不守规则,我不想跟你翻脸。”

    “你教训我?”费因斯将手肘撑在他的脑袋两侧。

    陈仅撇撇嘴,没吭声,费老大你最大,谁敢教训你?不过是实话实说。

    “从没人当面这样教训我。”

    难怪你会养成这种霸道的臭脾气,把森林当你家客厅啊?陈仅继续无语中。的确,当面顶撞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及早认命,做“老实人”就注定会吃上司的亏,这样下去,再多几条命都不够用。

    “为什么不说话了?在考验我?”

    我说你嫌,我不说你也嫌,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的逻辑,老大。”

    “你懂的,你怎么会不懂?”

    今天的费因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喜欢耍小无赖,估计是吃准周围没人,不怕威名扫地。陈仅看看左边的火堆:“我要去穿衣服了。”

    “还没干。”

    “那你可不可以别顶着我?”这话是在脑子里转了十秒钟才终于说出口的,有那么一点点脸红,事出有因,实在是费因斯太过恶劣,发情不看时间地点。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费因斯故意将身体在陈仅身上磨擦了一下,体内重新撩拨起更深沉的欲望,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转嬉戏,暗示意味浓重,那种压抑过后的澎湃势不可挡,任何微弱的挑拨都有可能将火种点燃,即将冲破坚固城防的执念与暖色的氛围猝然触礁。

    没有衣物阻隔的肉体全情配合,伴着最挑情的姿态跃跃欲试,费因斯的舌再次缠上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度重重颠覆固有的一切规则,那刚刚退出的唇又开始徘徊在额头、鼻尖、颈侧、耳垂之间,费因斯想用顽皮的手段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合情合理。陈仅就像一个令他无法抗拒的磁场,将他牢牢吸附在进与不进的边缘,残存的那一点野蛮的攻击力也常被他坦荡的性感给抵消掉了。

    对一个疲惫的身体实施过分激烈的方案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们现在居然还在大搜索途中!要命的比赛!可如果继续受迷惑,他们俩谁都别想顺利走到岩区。

    “帮我。”

    嬉戏许久之后,回到颈项,感受到陈仅的动脉跳动,轻咬住他优美的喉结,滑落有致的锁骨,再往下,是那颗鼓动的心脏。额头仿佛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与他十指相缠,费因斯再慢慢将他引到热源中心,让他触摸自己最直接的需要。

    “呃?”陈仅这下没辙了。

    “看,它说要你。”费因斯完全不吝于讲肉麻话,在这种时刻,任何语言都如梦呓一般模糊不清。

    “你不是又想……”话没说下去,因为费因斯已经舔上他的胸膛,渐渐下滑,陈仅微抬了抬腰往后缩,想躲避这场大暴动,可费因斯过分的体贴柔韧令他紧张发狂,当唇舌来到下腹轻啃吮吻时,陈仅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体也在对方手心里不安地颤动起来。

    “老大,你适可而止……我现在接近于伤患!”

    费因斯像是充耳不闻,单手从陈仅的臀下抽出来,扶起他的大腿,一下埋首在他最敏感的内侧。

    “啊——” 陈仅撑起上半身,盯着费因斯的动作,禁不住一声疾呼。难道天要灭我?!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刺激的侵袭,为什么要我一再受这种考验!

    过分甜腻的折磨正在蔓延,那煽惑的鼻息快要贴上中心地带,饥渴的情欲似乎已经快要露出它的本来面目,费因斯的彻底燃烧直接导致事态的失控。

    即使只是舌尖的一次轻刮,血液就开始奔腾起来,陈仅的手指插入了费因斯的发丝里,前一刻溺水的感觉重新涌上来,可这回氧气充足,只是胸口那股真气乱了。全身的知觉都聚集到那一处,惹得当事人几乎要爆炸,时而戏吻时而细密包裹,走到世界尽头的感觉大致如此,陈仅知道今天,全身上下所有的弱点都在费因斯面前暴露了,那快要冲破临界点的反复加热,那已超越极限的交缠,令他深深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懊恼和担忧。

    为什么?为什么与费因斯的相处会慢慢滑入一个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新次元,他们是越来越亲密默契没错,但那不应该包括身体和肉欲的成分,本是两只在不同领空翱翔的鹰,突然就这样闯入对方的领地,如果不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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