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的都被知晓了,而沈殿青那边他只打听到衡之集团以及是个学生,再算上一条,是独生子。

    然而这些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对了,干嘛要打听这人情况,他来租房子就租房子呗,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姜既白夹了一粒虾仁放到嘴里,心里暗暗地想。

    沈殿青看着他家既白夹了一粒又一粒虾仁,于是把那盘菜端到他跟前,“喜欢吃就多吃点,我没点多少,不够的话等会继续点,这样比较不浪费。”说着抿着吃得红艳艳的嘴唇看着他,带着点期待。姜既白心头一阵荡漾,目光全落在了他的嘴唇上,耳边是他轻快的话语,顿时觉得脑子有点疼。

    “好,你也吃。”赶紧吃完回去吧,这人看久了心都在晃。

    一定又被那张脸给迷惑了。

    收了收心神,把目光转移到吃的上面来,很快姜既白就满足地叹息了,这里的东西不要太好吃,味道怎么能这么赞。

    沈殿青看他吃得开心,自己就搁了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姜既白兴许是吃多了放松了警惕,还是一早上见识到这人的死皮赖脸,于是胆子也肥了,拿筷子在他碗上敲了一下,“怎么不吃?”

    这动作着实有点不礼貌,如果是往常的话,姜既白绝对是做不出来的。他家教一向严谨,即使再细小的事情也都会注意的。

    “吃饱了,现在吃不下,你吃就好。”

    姜既白冲他腼腆地笑笑,然后埋头啃一只膏蟹,这里的蟹也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个头特别大而且膏多,吃起来一刻都不想停,简直就是毒.药。

    姜既白很感激沈殿青能带他来这家店吃饭,于是吃完了第一时间就要付账,服务员很为难地看着沈殿青,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走啦,走啦。”沈殿青把他的卡重新塞回钱包里,“这里是我爸手底的店,不要付钱。”

    “啊?”姜既白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把钱给你吧。”

    沈殿青脸色顿时就变了,“既白,我们以后可以当朋友吗?我觉得你这人脾气特别好,特别合我胃口,我们一定要计较这点钱吗?”

    姜既白手心都是一哆嗦,“请问什么叫合你口味?”

    沈殿青闻言瞪了他一眼,看上去是挺凶的样子,然后转头他就默默地流泪了。啊啊啊,不行,怎么可以对他家既白这个样子,说好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暖男大白呢?

    真想抽自己一下,没事你发什么脾气,简直是不可原谅。

    姜既白看着他默默走远的背影,赶紧追了上去。“殿青,殿青!”

    沈殿青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姜既白喘着粗气跟了上来,“走那么快干什么,吃完饭要慢慢地消化一下。”

    沈殿青却是非常严肃地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人生哲理。片刻之后他扭头,“请再叫我一遍。”

    “叫什么?”

    “殿青。”

    “殿青,怎么了?”

    “哎。”沈殿青露出微笑,“既白,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呢?”

    姜既白扶额,这孩子老毛病又犯了。

    回去之后姜既白担心沈殿青又来问这问那的,于是把门一关,委婉地告诉他自己要睡午觉了,现在不便打扰。

    沈殿青睁着大眼睛,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好好好,你睡。”

    姜既白多嘴问了一句,“不然你也去睡?”

    沈殿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纸,瞄了一眼说,“我想我下午还有课。”

    姜既白无语了,秉着大哥哥的模样把人撵走,“快去上课,把课表交一份给我,以便监督。”

    沈殿青眉开眼笑地把课表交了上去,他们现在的课程已经不多了,大部分学生都去实习了,而他还要忙着创业,不对,是接收产业。

    姜既白看了一下课表,认真地把重点课程圈起来,他以前是属于表演系的,尽管长得还不错,但是跟那些天生明星脸的人来说,还是差了很多。更不可能去进什么娱乐圈。而沈殿青就不同了,即使他的专业不一样,但是光凭着那张脸,就已经足够进娱乐圈的大门了吧。

    姜既白东想一下,西想一下,脑子里又出现他那张脸,支着肘微笑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严肃地说请再叫我一遍的样子,把锅塞到他怀里还害羞跑走的样子,怎么想都好可爱啊。

    于是“老年人”姜既白又感慨了一遍年轻真好啊,并想了一下自己的青春,除了暗恋一个没谱的学长之外还真的没什么其他了,上表演课,台词课,训练,跑各大录音棚,后期公司,诸如此类的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在现在清闲了一点。

    他吃了饭,现在又睡不着。于是把《寻卿》的剧本拿出来继续琢磨。上次只录了没多少,这次要继续录完才行。

    寻卿的前期,也就是少年时期,他还只是个只读圣贤书的呆板书生,所以语气里要透露出一点古板来。

    第一幕开篇的时候,就在一片松林云海之间,少年摇头晃脑地举着一本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先齐其家……先齐其家……”背着背着就走神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诶。”

    长长一声叹息之后,寻卿继续往下读书,“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欲齐其家者……”读着读着就读不下去了。

    我也是时候应该娶妻了。他摸了摸头顶的发冠,这么想到。

    于是在一片松林云海之中,吧嗒一声落了锁。

    说起来到底怎么表现,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神经质。只要表现主人公的独特就好。但是姜既白又想到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而这些只能通过主人公自己的os来表现出来了。于是他又重新录了好几版备用着,到时候监听一下,看哪个更适合一些。

    很多时候一个呼吸,一个字的停顿都是有讲究的,姜既白配电视剧配多了,很少有时间静下来慢慢琢磨一个人,他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发声,情绪如何调动,在具体的情境中还会有什么声音的参与。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深度,想学的人永远孜孜不倦,不想学的人永远裹足不前。

    第二个经典的就是蒹葭姑娘去给已经变成乞丐的寻卿去送饭。精神已经出现问题的寻卿连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乞丐的都不知道,还是借京城的生意人大妈的口中复述出来的。

    这段不用他配,他也不太伪得那么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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