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你,知楼你也不能太过铁石心肠,也该回去看看才是,虽未喊过父亲,可也不要辜负了圣兄一片情义啊。”徐钊和又端起了茶,刮了茶沫,悠悠喝了一口,“至于三哥那边,你也不用打招呼了,这些年你也回报过他的养育之恩,去年你到本王府邸翻密件的事,你真以为本王不知么?不过你虽没有拿到东西,只怕心里也窃喜着吧,五叔说的可对?”

    知楼突然叹了一口气,她终是明白了,自己太稚嫩了,被人看穿了一切却不自知,无力感冲遍全身,她不由苦笑起来。

    “知楼,你是个好孩子,五叔是真的喜欢你,那个女孩是你的亲人吧,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她。虽然常综死了,可是本王还知道别的线索,只要你向着本王,本王自会助你找到你想找的人。”徐钊和又恢复了那和善的样子,不过这次看起来倒想真了许多。

    “呵,五叔还真是对知楼好呢。只是五叔,你一定能找到她么?”知楼敛起了苦笑,眸中也浮现出一丝嘲讽。

    徐钊和微微皱了下眉,“本王不能保证,只是相比于你的毫无头绪,本王手中的线索还是能添几分把握的。”

    “呵,五叔还真是夸的下口呢,”知楼轻哼了一声,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我不知五叔是何时对我上的心,可我不傻,五叔总不会在破庙之时就猜到了这一切,左右不过是个被抓走的女孩,你哪里会上心,只怕也是到了今日你才知道我与她有关系的吧,五叔就不要哄我了。五叔所说的线索即便是真的,也不过是牛之一毛,毫无用处吧。”

    徐钊和听了这话倒是不恼,反而露出几分赞赏之意,“知楼啊,知楼啊,你果真是个可塑之才,圣兄确实是好眼光,不过知楼,如今放在你面前的虽有半壁江山,可是你最终,还是会回来找本王的,毕竟只有本王知道你最想要什么,你说是么?”

    知楼平静的与他对视,她突然想到了纪荀月,如一个孩子找到了家一般,心中的万千思绪都平静了下来。

    她该做出决定了。

    相别第十八天,纪荀月终于见到了知楼,可还未等她惊喜,知楼便平静地提出了告别。

    “你要去扬州么?”纪荀月总觉得心中一阵不安,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去了,我回福州一趟,有些事。”知楼像是一夜长大了许多,相比之前,眸中又多了几分沉稳,只是纪荀月瞧着,却莫名地觉得有些苦涩。

    “回福州做什么?”

    知楼望着她,神色温柔,眸中的复杂最终化了干净,又和她印象中的一样了。

    她起身走到纪荀月身边,蹲下身子抱住了她的腰身,语气坚决,“姐姐,我想好了,等我回了福州,我一定立刻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接出去,姐姐,以后知楼会好好保护你的,谁也不能把你夺走,谁也不能伤害你!”

    她说的十分认真,听在纪荀月耳中,更是让她忍不住颤栗起来。

    纪荀月轻轻咬住了唇,手指摸着知楼的发丝,心跳瞬间强烈起来,一下下砸在她的耳膜。她不知知楼说这番话的心境如何,也不敢去揣测,只是她私心里想把它作为一个誓言,没有在等她的回答,只是一句誓言,烙印在两个人的心头。

    知楼走了,可这次分别没有伤心,临别时那道坚定的目光如同刻痕刻在了脑中。

    纪荀月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相信知楼会做到,会回来带走她。她只要等,就一定可以等到。决绝的坚定极大的安抚了她满是忧虑的内心,也让她一时忽略了心中的那丝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气码了这一章,本来还想继续码的,可是一想到下面的发展突然小心肝一疼~~~~(>_<)~~~~

    第16章 破碎

    颊上带微酡,解颐开笑口。何物醉荷花,暖风原似酒,

    曲院风荷名列西湖十景之中,自是独有一番风韵的,自古便引了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挥毫。可一样风景在不同人眼中,却是各有特色的。

    徐钊和手扶着栏杆,微眯着眼睛欣赏着面前的满池荷花,面上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似是几分得意之色。

    徐来脚步匆匆地出现在了小路尽头,走到亭子边,挥手示意左右的侍卫退下。

    徐钊和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徐来快步上前,手中递过一封信。徐钊和拆开看了,不作言语,又递给了徐来。

    “王爷,那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关于那事他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只怕也没什么用。”

    “本王也没指望他能记得什么,你们只管把他带来,他还是另有别用的。”

    “还有一事,算算日子,顾公子也要到福州了,王爷,圣王病重,此时传召顾公子,只怕——”

    “圣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本王也略知一二的,徐来,”

    “小人在。”徐来赶紧应了一声。

    “你只管看着,圣兄这病虽是找到了良方,可还是没有痊愈,不过,他也不会就此撒手不管。你吩咐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有大动作。”

    “是!”徐来见他似是没事了,便转身要走,却又被徐钊和叫住了。

    “王绍行最近在干什么?”

    “晋州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想来也没什么动作吧。”

    徐钊和哼了一声,甚是鄙弃地说道,“他以为向本王示了好本王便会保他么?圣兄也当真是糊涂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可信任的,这太重情义的性子早晚会是他的致命之患。”

    “王爷高见,只是这王绍行虽无建树,可总归是向着王爷这边的,没有叫信王揽走了不是。”

    “罢了罢了,便让他在晋州待着吧。”徐钊和有些烦闷地摆了摆手,又转身看了看开的娇艳的荷花,眼睛又眯了起来,眸中一丝贪念划过。

    “许久不见纪娘了呢。”

    “姑娘姑娘,王爷派人来了!”采樱有些慌乱地跑进纪荀月的屋子。

    屋内放着一张桌子,桌上燃着一柱香,纪荀月正跪在蒲团上,神情悲戚。

    “姑娘,姑娘,快把这些收起来啊!”采樱跑到纪荀月身边,想要去推她,又收回了手,急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纪荀月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缓缓站起了身子,握了握采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是冰凉的。

    自己的命还是攥在别人手里,便是祭拜父母,也要如此偷偷摸摸。

    “别怕。”她淡淡笑了笑,说罢松手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几个小厮和侍女疾步走了进来,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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