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就看着盛装女子的粉脸如预期般微微变了色。

    “这样啊,我也是,我们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沧骥哥对你不错吧,其实他啊,对每个姑娘都很体贴的,像小妤不也是吗?”刻意说给残雪听,暗示着就算祁沧骥有些什么甜言蜜语也不过当他是妹妹般对待。

    杨婉仪没忘记那天在筵席上痴等了祁沧骥许久,等到的却是下人通报说他抱着一名女子回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匆匆往后院去,事后,她才知道这女子就是名满京城碧落斋的初晴。

    不能否认,在那一刻,她实在有满腹忍不下的妒火,从小到大,旁人总有意无意地将她与祁沧骥凑成一对,心底里她也早认定了祁沧骥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虽然说自祁沧骥披挂上阵后,两人就越来越陌生,可她也从没想过会有人半途杀出跟她争丈夫,而且竟还是个烟花女子,这无疑是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的,所以她今天才会觑空来瞧瞧初晴,先看看她是什么样的角色再做打算。

    残雪自偷笑着,这单纯的小女人,三言两语就将妒意写满了脸,还以为她有什么高招咧,既然她这么卖力演出,那他也该回敬点才对,免得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太无趣了,起身移到桌前,残雪伸指沾了些茶水在木桌上写了起来。

    骥哥哥人真的很好,初晴这几日病着,都是他亲自喂着汤药,夜里也都陪初晴入了梦才离去,骥哥哥说等雪融了要带初晴到苏杭游湖呢。

    趁着那名女子凑近观看时,残雪又运劲让面颊升起两片红云,看起来更似娇羞不已。

    “……仃来……他挺疼你的……呃,谁叫你生了病,病人总是最大的不是?”语气变得有几分尴尬,残雪却不意外在她眼中见到烧得正旺的妒火。

    正当他还想加油添醋继续玩下去时,就见祁沧骥端着份午餐推门进来,残雪心里笑得更是畅意,有这家伙在,他保证这戏可以演得更过瘾。

    杨婉仪还没开口喊人,残雪就已轻提衫摆,碎步跑向祁沧骥,灵巧地窜入他的怀中,状似依恋地抱拥着他,整个脸庞紧紧依偎在他胸前。

    突然被抱个正着,祁沧骥连忙举起手中的菜饭,当他瞥见面前杨婉仪忽青忽白的脸色,就知道残雪是故意整他的,好气又好笑地睇了眼贴在他胸前的俏颜,祁沧骥念头飞快地转了转,唇边泛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想整他?再多等几年吧!

    垂下目光,祁沧骥装似没见着房里还有旁人,一手放下手中木盘,一手则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端起残雪的下颚,当残雪还在一脸茫然不解地愕然望着他时,祁沧骥低首就覆上了那两片微凉的嫩唇。

    怎么回事?如晴天响雷,残雪脑中霎时变得一片空白,原本是埋在祁沧骥胸前偷偷笑着准备看好戏,却突然被他硬扳着仰起头来,还来不及辨别他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时,湿暖的感觉就印上了自己的唇瓣。

    轻轻摩挲着,祁沧骥却发现残雪的唇比自己想像中还柔软,忍不住伸舌探入汲取更深的甜蜜,嗯,少了药汁佐伴,果然甜得让他迷眩,祁沧骥有些忘情地加重力道深吻着,双臂紧搂着他的纤腰,逼着他更贴近自己。

    “……”一个震惊接着一个,才意识到湿暖的感觉是来自祁沧骥的唇时,另一个温暖的触感竟已在他口中攻城掠地,而整个人被紧紧抱拥着,升起的热度像是要把他融化……残雪被吻得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力道,就连呼吸都似已被遗忘。

    “啊!你们……”直到一声尖锐的女音响起,祁沧骥才不舍地结束这记甜蜜的深吻,就瞥见他表妹慌乱地夺门而逃,像受不了俩人热情拥吻带来的刺激。

    浅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残雪,看样子受到刺激的还不只一人,只见残雪虽本能地直喘息着换气,人却依旧神智未复地愣在当场,一双水灵的大眼也失去了焦距。

    “喂喂,回魂啰。”好笑地伸手在残雪面前招了招,祁沧骥十分有趣地看着残雪的反应,这小子不会是没跟人吻过吧?竟傻成这模样。

    就算是见着了在面前晃动的手掌,残雪思绪却还是断了线接不起来,刚才是什么?不自觉地伸手抚上自己被吮得红艳的双唇……他被吻了……他竟被祁沧骥吻了?祁沧骥三个字再次像是咒语般打破他的浑沌,思绪忽然清明起来,同时怒气也随之高涨。

    看到残雪迷蒙的双眼逐渐澄澈,祁沧骥就知道得准备接招了,果然马上迎面而来的就是如刀刃般凌厉的拳脚,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啧啧,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解下了这小子缠在左腕的兵刃,要不这下子更有得玩了。

    祁沧骥毫不回手地左闪右躲,就见整间房里都是残雪如风的身影,却是怎么也够不上祁沧骥的衣角,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原本狠戾的攻势逐渐疲缓了下来,因羞怒而涨红的脸也变得苍白,残雪却仍不放弃攻击。

    无奈地摇了摇头,祁沧骥没忘记残雪有伤在身,却也不得不让他发泄一番,这小子老爱自找苦吃又有什么办法,却忘了这回是自己起的头,觑得一个空隙,祁沧骥闪身贴近,毫不费力地就制住了残雪已显无力的拳脚。

    “啧,你不累啊?”爱怜地看着那张溢满冷汗的脸蛋,祁沧骥伸袖轻拭着,不意外地在残雪凌乱的衣衫上又看到了血色。

    “下次要打,先养好身子再说,这点花拳绣腿伤不了我的。”怜惜归怜惜,祁沧骥嘴上还是不饶人地损着,轻点了残雪的麻穴,一把抱起他缓缓地放在床褥上,祁沧骥熟练地解着残雪胸前的绷带。

    伤口撕裂的痛楚提醒着残雪不该意气用事,他也明了祁沧骥说的没错,带着伤是不可能打得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收不回沸腾的情绪,他怎么可以吻他,怎么可以这般侮辱他!

    “麻烦了,小雪儿,这伤口有些溃烂……”凝望着残雪胸前的伤处,这么深的剑伤不用药想好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残雪毫不留意,又不肯乖乖躺着,三天两头就挣裂了伤口,皱着眉抬起头,就见到那两潭冷眸还跃着怒气的火花。

    “还介意刚才的事,嗯?”被残雪的模样逗得暂时松了眉头,祁沧骥又漾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配合你的剧本不好吗?人都被你吓跑了还不满意……”

    “你知道?”满腔怒意逐渐被疑惑取代,原来祁沧骥早知道自己在整他,这家伙反应倒快,可是……可是……也用不着吻他啊,这样玩法牺牲也太大了吧

    “我可不比你笨……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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